与被安排去山洞的弟子商谈好后,李福书裹紧长袍匆匆离去。
“白恭有教导你吗?”李福林询问道。
脑海里回想起多个月亮,以及和宫装女子的战床。
梁棋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道:“白师兄给我细细讲解了许多功法相关的问题,徒儿在炼体方面也收获了很多之前没有的体验。”
“那就好。你很年轻,这个年纪便已经达到炼体二层的境界,往后成就不可限量。如此看来,你先师传给你的功法极其适合你。为师就不再授予你其他功法修炼了,你将你目前的功法坚持操练下去,筑体有望。”
“师傅,我现在练的功法品级较低,是否能请师傅传授一部功法?”梁棋忙道。
他从白恭口中知晓炼体功法品级分上下,上级功法往往威力更大,身体更强壮,最主要的是拥有独门绝技,在对敌上颇有优势。
梁棋之前修炼熊吞功,获得的“变熊”便是独属于熊吞功的绝技。
下级功法则是单单锤炼身体,没有其他的好处。
凡人锻体功便是如此,但达成圆满后导致身躯变得庞大强壮,这倒是古怪至极。
至于功法有没有中级的划分?
白恭原话:“功法要么上,要么下,没有折中,折中的功法就是下。拥有独门绝技的便为上,其他通通为下。”
当然梁棋最真实的目的是,他需要获得更多的功法来提升境界,毕竟除了《熊吞功》,其他三本刚刚获得的武功秘籍应该加不了多少经验。
李福林叹道:“严潜啊,虽然炼体功法根据是否拥有绝技区分为上下,但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哪还会管功法的上下之分?只要能更快踏进筑体,那便是最适合你的功法。”
他脸色变得严肃,续道:“而且,炼体士轻易不要更换功法,最好从一开始就选好。当然这种想法过于虚幻,谁能知道哪个功法最适合自己呢?但是我要提醒你……”
话语一顿,“每一种炼体的功法都有着各自独特的脉络走向,随意更换功法,容易导致脉络相悖,气血反冲,对身体根基造成损伤,那样子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是说只需要练一种功法便能让人练到筑体境了?”梁棋发问。
李福林眉头一皱,道:“当然。你还想要练几种功法呢?”
梁棋一时语塞,追问道:“那如果将一门炼体功法练到圆满之后呢?也不需要更换吗?”
李福林眉头舒缓,畅然大笑,道:“炼体功法哪有练到圆满的说法?倒是有很多人转练其他功法,也不过是为了习得其中包含的绝技,从而在与同境的力士打斗中占据优势。此外,我还从未见过哪个人反复更换功法,那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至于你说的圆满,兴许是练到后面发觉炼体长进变慢,从而尝试其他功法。但是只要晋入筑体境,基本就不存在更换功法的人了。”
“这是为何?”梁棋心神犹如被铁锤砸过,这些知识与他要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看来之后得搞到一本具体的炼体功法才能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罡气。”李福林伸出手臂,一震,“嘭”的破风声响起。
荡起的冲击波余波向周围扩散,梁棋受到冲击下自觉能做到纹丝不动,但很快便向后倒去。
毕竟他现在表面上可只是炼体二层的境界。
“这就是罡气,我只能勉强将其覆盖在手臂上,而且不能持续保持它的存在。罡气与你主修功法息息相关,若是踏入筑体境,罡气遍布全身,此时你再去修炼其他功法,你说会怎样?”
“气血相冲?”梁棋尝试着答道。
“比那更严重,会直接爆体而亡!”李福林道,“不过你现在境界低微,想要更换也不是不可,想必你师兄应该和你谈起过功法获得的条件吧?”
梁棋点头,暗暗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落空,想要白嫖功法是不可能了。
“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任务,等到有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李福林道。
李福林的一番话让梁棋再次验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开挂的玩家和肝的玩家完全就是两种生物。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梁棋对《凡人锻体功》和《熊吞功》的脉络运行自然无比熟悉,两者细细察看之下便是有诸多相悖之处,但梁棋完全没感受到脉络的堵塞。
回到府上,望了眼牌匾上的“严府”二字,便踏进院门。
“老爷。”一群下人见到梁棋,立马弯腰致礼。
梁棋找到管事的下人,让他将所有下人召集到首个院子里。
下人们鸦雀无声,听候梁棋发话。
“我呢,刚来城里不久,身上银两不多,所以只能将大伙儿解散,等会儿大家领了这个月的赏钱便自行离去吧。”
下人们闻言神色各异,有的一下子便瘫在地上,有的面如死灰,有的高兴,还有的则是露出嫌弃的表情。
有人上前准备跪拜,希冀着梁棋能将自己留下。
他们中大多都是奴隶出身,有的是家里贫苦被卖到城里为奴,此次若是离去在城里很难再找到如此轻松的一份差事,说不定还会再次流落到奴隶市场被贩卖。
有的则是前朝的贵族,此方世界王朝更迭太快。
铁打的修仙门派,在幕后掌控全局。
流水的各方诸侯,纷争不断。
可怜的只有人民。
这些贵族沦为奴隶被贩卖,一旦脱离奴籍恢复自由身,大可天高任鸟飞,回到之前的地盘大把人脉可用,像他们这种贵族由于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安危在掌权时便早早为自己留存下多条退路。
“好,前面说的话通通不做数。”梁棋见事态成熟,拍了一个掌,从兜里拿出一个银锭,放到管事的下人手上。
“你,很不错,继续帮我管理下人吧。”
管事的下人脸色从灰白迅速转为红润,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道:“多谢老爷信任,小的一定尽心侍候。”
梁棋绕过他,走到一名脸色极其欢快的下人面前,道:“你这么高兴,那就留下吧,我让你再高兴一点。”
点到的下人脸色立马变了,红润转为死灰。
“行吧,那放你走。”梁棋又道。
脸色又红润起来。
他盯着梁棋的嘴唇,见其没有再将他留下的意思,重重给梁棋磕了几个头。
绕过这名破落贵族,梁棋抬起手臂连续指向几个人,道:“你,你,你,还有你。喜欢鄙视,是吧?你们都被我开了。”
几人表情发蒙,显然没听懂。
“你们几个等会领了这个月的赏钱,卷铺盖,直接滚蛋,滚出这个府邸。”梁棋将话说明白。
“啊?老爷,不要啊!我们出去会被饿死的啊!”
“老爷,给我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
饿应该是饿不死的,顶多再回归奴隶市场,只是他们下次去的府邸恐怕差事没有这里这般清闲。
梁棋无视他们,指向一个人。
此人正是昨日偷偷鄙视自己的那个家丁。
那人一下子便跪倒在地,“老爷,我什么都没做啊!”
“滚!”
梁棋吐出一个字。
梁棋没有理会他们的哭喊,回到自己的房间。
翻开了《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