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他妈强得可怕。”
- 卧底京圈大佬要强宠她
- 妮Angel
- 2054字
- 2024-11-16 23:02:19
他穿着浅黑花衬衫,飘逸的短发,肩宽阔背,慵懒拢腰,背抵靠椅垂眸玩弄手指。
一向叩得严谨的衬衫,松了三四颗扣子,衫领随边歪着,脖子沿着胸膛线条流畅,皮肤上斑驳红痕也格外清晰。
王严东拿起公筷给他夹了一条牛鞭,淡淡开口,“吃了。”
老家伙的声音听不出温度,许贤挑眸,搁在扶手胳膊肘懒懒抬起,夹起那条牛鞭放进嘴里。
香?还是脆?
自从他潜入刹罗深水湾起,谨小慎微,吃一顿是一顿,以身试毒的事就没少做,少一件不少,多一件也不见多,早就习以为常。
酸甜苦辣咸,嘴里的东西到底滋味如何,他真尝不出来。
刚咽下一口,一个肉腿又出现在他的碗碟上,男人放下手里筷子,双手握住叠放在大腿上,轻笑,“得了东哥你有话直说,知己知彼了,没少做坑诈拐骗的事。”
“绕圈子办事多没劲,东哥一声令下,直说就行。”
“口气不小了,自打有chang-guo女人滋味后本事见长不少。”王严东打着哑语,“该低调还是低调,地位高一等不代表人就懂得藏拙,识趣的人,手不会伸太长,免得引起群怒,惹得一身不必要麻烦。”
“嗤。”许贤抬手随意扯开领口,结实的胸膛露的大方,一手肆意搭在扶手,嘴角笑意不变,眉骨深邃的皮囊一股子野浪气,云淡风轻颔首,“人就在这搁悠躺,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敢动这个手。”
语气的轻蔑意味显而易见,在场就餐的气氛莫名一凝。
“东哥,金三犬那头被条子给端了,听说现在找人接手剩下的庄家,我们要不要也收进两家给兄弟也过过手瘾?”杨承海打破沉默出声。
“收庄?”王严东严肃睨他一眼,“秦州那边什么情况?”
“昨天凌晨秦州那小子暗地走了情报,金三犬内部有卧底,跟条子那边通风,金三边以前打下的半边江山都充公了。”
“也是衰,谁会想到道上鼎鼎大名的金三边会失手,招惹谁不好,惹了京城冥家那老家伙。”
“京城冥丞裴?”王严东也听说这回事,他的主势力在刹罗深水湾,对外道上的风云人物只是有所听闻,也没傻着去挑事。
“是。”杨承海夹了一块鹅肝放嘴,“他老爷子以前是黑白两混的狠人,两子一女,他两个儿子都从商,女儿后面出国读书被害了,孙子冥丞裴却走了他爷的路,在内陆京圈混得风生水起,黑白通吃的大刺头。”
“当刺头有几个年头?”王严东问。
“八年。”杨承海咂了把嘴,“十八岁从队里出关,短短两年顶上冥爵的位置,年纪轻轻,心狠手辣,手段凶狠,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圈几大家族一点不逊。”
“现在一看,才28出头,这人……”
许贤长腿交叠桌底,胳膊肘搁在膝盖上,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打着呵欠,百无聊赖嘘了眼杨承海。
“二哥一看就宝刀未老。”许贤不合时宜插嘴,马屁拍的节节高,“都说男人30才是人生巅峰开始,二哥30有9了,40刚好凑整,40一朵金花啊。”
“真他妈强得可怕。”
“贤弟我都得退避三尺,避其光芒!”
“烈哥你说是不这道理。”许贤矛头掉转就向沉默寡言的陈烈扔去。
陈烈咽下喉咙一口饭,虎眸微凝,“是。”
许贤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身上气势依旧的懒散。
可即使这样,刚从外回来的沈炎也对他有着天然的警惕。
快步经过众人,弯腰贴耳向王严东报告,“大小姐在外头。”
王严东便放下碗筷,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
见王严东走了,许贤也站起身,垂首,捻指弹动坐得有些皱褶的裤子,双手插着兜大步流星走了。
被忽视得透彻的杨承海,“……”
……
“好小灵,你就帮帮忙。”林谨棠拉着紫灵双手,“你知道的,我已经来这里三天了,我家里人肯定会担心我,我作为小辈,很必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的。”
经过林谨棠软磨硬泡下,紫灵有了触动,叹息一声,“拿了也没用。”
“?”林谨棠疑惑。
“岛上信号昨天凌晨被屏蔽了,你就算有一台手机也没信号。”
“什么?”林谨棠听到这话,愣住了神,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觅不见一丝光芒了。
自小她就跟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近半年住院,她会隔着三两天去瞧一眼。
现在她下落不明,奶奶又是脑肿瘤中期,她算着时间也该到了做手术的时间点了,她却一直联系不上医院,那她奶奶的病情不得日渐恶劣……
单是想想,林谨棠就怕得胆战心寒。
她就剩下奶奶一个亲人。
她惶然,暗自神伤,一时没注意到向她靠近的男人。
紫灵最先发现来人,是许贤,他摇摇头。
紫灵原来跟林谨棠朝着石桌相对而坐,紫灵起身后,男人坐在了她的位置。
她低着头,双手握紧,看不清脸上表情。
“低着头,药不喝,人傻愣像块木头,病就能好?”
话落,他看清了她肩头耸动,战战兢兢的摇头又点头,眼眶湿润泛红。
她穿的是第一天见她那身打扮,蓝衬衫配短裙,即便身处逆境,小腰板依旧风吹不倒,笔挺挺的。
抛开一切,就一只逞强又嘴硬的小不点。
“趁热喝。”他的语气不由温和一分,林谨棠抬眸,滞愣顿了一刻便收回视线。
许贤嘴角微敛,破碎的眼神让他的心跳慢了半拍。
林谨棠照做,机械的重复先前捧碗的动作,端起桌上另一盛饭的石碗闷头啃着白饭。
嘴里的米饭边吃边掉,桌面下不一会儿堆成了一个小山,对面的许贤也察觉她的反常。
林谨棠越吃越难受,感觉胃胀得厉害,但抓筷子的动作不受控制扒着饭。
吃到最后,碗里的饭见底了,林谨棠才后知后觉放下碗筷。
“地刨完了?”许贤装作意外,把桌面那半碟小白菜推了推,挑眉,“这还有盘菜,继续用你那双筷子刨,往你挖出的小山盖张绿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