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我发现我躺在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皱眉。
病床旁的人有点熟悉,但我却认不出。
“你醒了?医生。”他喊医生我盯着他看。
对方见我盯着他有点不自在,摸了摸头发。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加大音量喊医生。
医生做完检查离开。
“我怎么来到这的?”
男人回答:“我打的120,纯路人。你没人陪护,医生说要留下我就呆着了。”
“司机怎么样了?”
“还好,醒来好久了,没事。”
我拿起手机播着夏昼的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没有接通。
我昏迷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夏昼又在做什么呢?陪着江一吗?
“你家里有人过来吗?”
我摇摇头:“没事,我自己回去。”
男人没问什么,只是坐在病床旁。
“你叫什么?”
“我?徐也。”
怪不得熟悉,我还真没认错人。
后面,徐也送我回的家。
一路上我给夏昼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
而江一的微信上,更新了一个动态。
那张照片上的侧脸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她说:是失而复得,得愿以偿。
是我想多了不是吗?我怎么能低估白月光的杀伤力呢。
我拉黑了夏昼所有的联系方式,辞掉工作。
当晚就买了最早的高铁,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里有山有水,没有悲伤的回忆。
我在滨城住了三年。
租了一个靠水的房子,这两年偶尔坏情绪回弹。
但是水流声助眠,同时看着蝌蚪勇敢前进,似乎有些执着的东西也在慢慢放下。
我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这一趟长达两年的征途,让我拾起了重新恋爱的勇气。
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爷爷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让我回去一趟。
于是,我又回到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我到病房的时候,爷爷和隔壁床的奶奶唠着嗑。
“我们家姜姜啊,很好的,可惜这么大了还没对象。”
“我孙子也没,可以让他们见见。”
自从我和夏昼分手后,爷爷天天念叨着我的终身大事,说他可能熬不了多久,想看到我幸福。
每次妈妈打电话来,都和我抱怨。
我只是笑笑,给爷爷打去电话时就笑笑,说他一定长命百岁。
“爷爷,你这样推销,我有这么差吗?”
爷爷笑笑。
“我孙子来了。”隔壁床的奶奶说着话。
我朝门口看去,是徐也。
“诶,怎么是你?”我震惊的看他。
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你们认识?真是太好了。不用我们撮合了。”两个老人笑意满满。
他和我聊着天。我没想到竟然再见面会以这种方式。
徐也咳嗽几声:“其实两位老人的建议也可以试试。”
“找一个适合的人,让他们开心点。这样对病情也有点用。”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人,我上个恋爱半年花了两年才走出来。而且上哪找。”
“那是他没有眼光,别怀疑自己。”徐也转头看我:“要不,我们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