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潜入柏特大厦（2）

“陈葭商？”

对面来人先认出了自己，陈葭商瞬间就认出来了对方。

“老白！”

陈葭商把手电筒抬起来，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陆宇轩本来还瘫坐在地，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陆宇轩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对方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胖子，蓄着络腮胡，更骚的是他穿着睡衣，脚上是白袜配拖鞋。

原来是队友呐，陆宇轩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

“我看你们进去的时间太长了，放心不下你们，所以来看看你们出了什么事。”老白收起了手中的枪：“芯片我已经拿到手了。”

“我们被其它的事给耽搁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退吧。”陈葭商说。

“这个小朋友就是小陆吧，我和你爸爸可是老相识了，你爸干啥都好，就是不懂变通，太死板了。”老白把手往陆宇轩肩膀上一搭，陆宇轩觉得自己像只被大狗熊搂住的小白兔。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得快走了，那道金属门只能一时半会起到阻隔的作用，过不了多久，水压会冲破那道金属门，到时我们都走不了。”陈葭商无论什么时候能智商在线。

“真奇怪，这地下怎么会藏有一个这么大的水池，怪不得在上面听到有哗啦啦水声。”老白颇为惊奇之余对着陆宇轩和陈葭商说：“你们搞出那么大动静，很难不吸引周围巡警的注意呐，你们跟我来。

陆宇轩跟着陈葭商和老白往上走去，陆宇轩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三人两到了地下室二楼，跟着老白七转八拐，竟来到一个长长的隧道。

“这隧道通往另一条街道的罗杰大楼，现在外面巡警恐怕已经查觉到异响包围住了，从正门走容易被逮住。”

三人背向背向这座如恶魔般张开深渊巨口的大厦，急速地奔跑着，他们飞速地穿行来到了罗杰大厦的房顶，一辆直升机早已停放在此，老白等人坐了上去，启动了螺璇桨，直升机宣起了巨大的声浪，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突然下方又传来轰隆隆的声响，火光点燃了柏特大厦，残垣断壁和石沙在空中游走，灼热的火球绽放出极其强烈刺眼的光芒，柏特大厦轮为了一片废墟。

“发生了什么事了？”老白扯着嗓子问。

“他们炸毁了柏特大厦，他们在意识到有人入侵后，想把我们连同楼下的丧尸一起炸死来销毁证据。”陈葭商低声说到。

“幸好我们跑得快，要是再晚几分钟我们恐怕就和那些丧失埋在一起了。”陆宇轩劫后余生深感庆幸。

从直升机上空俯看这座城市，万家灯火如同星河一般灿烂，城市的边缘是刺骨般的寂静，陆宇轩觉得此时的自己酷毙了，像电视剧中得手后，拍拍屁股不惹一丝尘埃的大侠客，我们三个人真是了不起。

陈葭商收起的剑短，安安静静地望着直升机的窗户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白边开着直升机边喝着啤酒，一瓶喝完就直接扔在地上，他的驾驶位下堆满了他喝完后任意丢弃的啤酒瓶。

边喝口里还一边念叨着当年自己在H市可是狂喝了一桶的啤酒，光着膀子跳近了海里，当夜被冲到了十公里外的一个海岛上，捡回了一条命。

“那H市的啤酒的确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就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那儿的小妞个个身材火辣……”老白喝的有着微醺了，直升机被他开得摇摇晃晃。

陆宇轩打开窗户叹了口气，窗户上嵌着乳白色的蒸气，陆宇轩有那么一刻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孤独感包围了陆宇轩，如今陈葭商就坐在自己的前面，按理说有如此漂亮的女孩相伴，老白就絮絮叨叨的讲着一些往事，陆宇轩突然之间感到有些恐惧，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此刻这里就好了，从上了陈葭商的车之后，自己的人生轨迹仿佛猛的拐了个弯，直升机开向了没有谜底的世界。

枯萎的心绪在陆宇轩的心头滋长，雨珠突然成串般的落下。

直升机重重地砸在了一幢大厦的楼顶。

陆宇轩坐在阳台泡起了泡，窗户外是奔腾的暴雨，陈葭商面对着陆宇轩坐下。

“今天干得不错。”陈葭商说完这句就没说下去了。

空气中带着雨的寒凉。

陈葭商端起了茶，如饮酒般一饮而尽。在执行完任务后大家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感。

别看陆宇轩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还是有生活情调的人，从阳台向客厅看白净的碎花的桌布上，插着只朵颜色各异的鲜花。

陈葭商把短剑放在桌上，往陆宇轩的沙发上一躺。

狗蛋早就醒了，它们不明白为什么陆宇轩才短短几天，竟能把对面的邻家女孩带回家，而且是深更半夜，也许是陈葭商的气场让狗蛋很识趣地闭上了嘴，也许是半夜让狗蛋困成了狗，狗蛋躲在角落眯着眼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两人告别了老白后就冒着雨往家里赶，陆宇轩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来我家里喝点茶啊什么的，没想到陈葭商也答应了。

窗外向下看去，不知有多少树叶在狂乱的风中遥曳着，女孩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纤细的手臂上戴着一串银色的手链。

雷电在天空中斗折蛇行，闪电忽远忽近，在天空中轰然绽开。

陆宇轩借着泛白光的射灯低头翻看起那些在柏特大厦拍的照片，陆宇轩感到一阵颤栗，诡异的地下厂房，仿佛能吞噬人的大厦，被圈养在地下的鲸鱼，哭泣的恶鬼，每翻一张都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密集的水流穿行这座城市，在街脚小巷中奔流，如同血液般融进了这个城市的泥土里。

陆宇轩起身从房间里翻出了一床新的被子，为陈葭商上盖上，睡梦中的陈葭商像感受到什么，孩子气的用脚踢开开被子的一角，陆宇轩无声地苦笑，耐心地帮陈葭商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