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会幸福

要不是为了给妹妹攒学费,穆若山也就不会在农闲的时候去砖厂做工,也就不会出事了,“哥,你是爸妈后半辈子的指望,是嫂子和书文的依靠,我这么做是深思熟虑过后做的决定,我想你们都好,想咱们家还像以前一样。”

穆若山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只见他的眼底有泪花,有些痛苦的说道:“我知道了,只是你如果有任何的不如意都要告诉哥哥,哥哥还像以前一样给你出头。”

穆若安这时候不知道是原主的感情作祟,还是她自己的感情,或者二者合一了,眼眶也有些湿润,这样的哥哥谁不想拥有,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哥,你放心,我以后会过得很幸福。”

穆若山拉着穆若安的手低声轻喃:“一定要定福……”

回到村后,穆家办了酒席,因为穆鸿志平日里人缘不错,来帮忙的人不少,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穆家的姑娘要嫁到省城了,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不过这些穆若安都不在乎,她未来的主战场不在这里。

去省城的前一天晚上,沈慧珍来到穆若安的房间,嘱咐她道:“安安,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不能任性,到了人家,不比在家,手脚要麻利些,嘴也甜点,对待两个姑姐家的孩子也要尽心,有什么问题要先跟辰韦商量。”

穆若安点头,她知道沈慧珍的这番话都是为她好。

陈雪梅留在医院里照顾穆若山,穆鸿志与沈慧珍跟着女儿一起去省城参加婚礼。

宋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老两口一间,宋辰韦一间,两个孩子一间,宋辰雨是不住在这里的,她离婚后还是在家中住了一段时间的,不过自从交了男朋友之后,她就不在家中住了。

婚礼结束后,一行人都回了宋家,因为距离太远,穆鸿志夫妻俩只能在省城住上一晚,明天再坐火车回去。

叶香巧将两个孩子的东西搬到她的房间,让穆鸿志夫妇俩住天天和乐乐的房间。沈慧珍见宋家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干干净净的,一时不知道手脚怎么放好了。

不过她见女儿倒是镇定自若,仿佛来过许多回似的,她四下看了看,然后悄悄的问道:“安安,这厕所在哪呢?”

“我带你去。”穆若安很自然的问道,然后就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回过头看向宋辰韦问道:“卫生间在哪里?”

宋辰韦是侦察兵出身,他毕业后在部队当了两年的侦察兵,所以他对身边的事情很敏感,刚才他就有些疑惑,不过见穆若安问他,他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可能小姑娘只是表现的落落大方而已。

宋辰韦指了指,“门上带玻璃的那间就是。”

穆若安带着沈慧珍去了卫生间,在里面教她怎么用马桶出来后,想到刚才宋辰韦那锐利的眼神,心中还有一丝后怕,看来她以后得小心谨慎一些,不然早晚被他发现破绽。

晚饭是从酒店打包回来的剩菜,穆若安热了热,这期间叶香巧和沈慧珍都要帮忙,穆若安只请教了一下煤气怎么用,就将两人推出厨房了。

穆若安确实不会用煤气,原主没有这个记忆,她在现代用的都是天然气,不过煤气也很简单,与天然气的原理差不多。

穆若安今日见到了乐乐和天天,乐乐是大姑姐宋辰雪留下的,宋辰雪因病去世那年,乐乐才五岁,因为是女孩子,在爷爷奶奶家里得不到重视,亲爸又娶了旁人,宋荣海做主将乐乐接了回来,并且改了名字,叫宋新乐。

小丫头可能是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至于天天,大名周添瑞,完全没有受到父母离异的影响,性格外向,当初也是他自己选择跟着母亲,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大老板,平日里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他,倒是没回见面都给不少零花钱。

两个孩子差了一岁,但是都一样上了一年级,天天因为乐乐上了一年级,他就哭闹着也要去,最后到底让他得逞了,也是宋辰雨被他闹的烦了,托了关系将他塞到了乐乐的班级里。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一块聊了会天,就都各自回房了,穆若安回到房间的前一秒还在紧张,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就这么结婚了,没有婚纱,没有求婚,这跟她梦寐以求的婚礼一点也不一样。

每个小女孩都幻想过自己的婚礼,穆若安也不意外,更何况她看了那么多的偶像剧,更是期待那些浪漫的情景,海岛、沙滩、白纱……

可是如今,她看着这间房,墙上贴着一张喜字,床单被罩都是大红色,打开衣柜,宋辰韦的常服没有几件,穆若安的衣服也没有几件,衣柜有些空荡荡的。

宋辰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对着衣柜发呆,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忘记买睡衣了。”穆若安也是一打开衣柜才有些傻眼,里面只有她那日买的几件衣服,这才想起没有睡衣。

宋辰韦拿了一件他的衬衫给她,“先穿这个吧,明日再买。”

穆若安拿着那件衬衫去了卫生间,洗完澡换上之后,穆若安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情景她在偶像剧里没少见,可是亲身经历才知道,这样穿有些羞耻。

她快速的跑回房间,一进门就愣住了,宋辰韦刚脱了上衣,小麦色的肌肤,宽厚的肩膀,紧实的肌肉,简直是完美的身材。

宋辰韦倒是面不改色的套上一件军绿色的背心,然后开口问道:“洗好了?”

“嗯。”穆若安有些羞涩的回道。

“因为要随军,这屋里的家具就没有换。”宋辰韦解释了一下这屋中的摆设没有换新得原因。

“哦,我看着挺好的。”穆若安刚才只顾着紧张了,哪里还能注意到这屋中的家具,她满眼都是那红色的喜床,放眼红色,她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