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
许大茂摸了摸旁边。
被窝里还有余温。
秦淮茹应该才起来不久。
床脚堆砌着几件昨晚穿过的衣服。
有静妃版的外衫，也有十三姨版的内搭。
昨晚挺激烈。
烹饪时间比较久。
精力消耗有些大。
许大茂起床的时间比往日稍稍晚了些。
不过也不用太在意。
下乡放电影回来，按照规定是有相应的带薪假天数。
许大茂这趟出去了十来天。
起码两个休息日起步。
许大茂下了床。
从窗台下的椅子上拿了裤衩儿穿上。
趿拉着硬塑料材质的拖鞋。
又拿了半袖的麻纺灰衬衣，边穿边往外间屋走。
屋门虚掩着。
屋外有铝锅和炒勺奏响的乒铃乓啷交响曲。
演奏员是秦淮茹。
许大茂家的厨屋，是搭建在厢房北屋山的位置。
其实按照四合院的格局，后院本不可能有这么宽敞。
后罩房的耳房和西厢房之间的距离应该很紧凑才是。
但这个院子却不然。
倒是更像四进院被截掉了后罩屋似的。
只是许大茂以前太小。
后来参加放映员培训班的时候，许父许母就带着妹妹搬走了。
等许大茂穿越过来，也没接收到院里曾经是啥样。
更没有四进院切割成三进院的任何信息。
不知道许大茂是压根不清楚，还是就没这回事儿。
反正他们家两米多近三米的厨屋，就在北屋山。
还一点都不挡着道。
跟住在西耳房的王大山两口子，甚至比跟对门的二大爷家还要亲近。
当然了。
整个后院体系中，最被人敬畏和小心翼翼对待的，是聋老太太。
也没人敢说和她处得来。
便是二大爷刘海中。
被这位脾气暴躁的老太太训斥、搡上几句，也只能低眉耷拉眼的生生忍下。
许大茂肩头蹭开屋门，来到院子里。
太阳已经快攀升到何雨柱家人字房顶角附近。
瞧这时间，没有九点，也得八点多。
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没上班的，也都伺候完上班的家人，猫在屋里，或者去外面扎堆凑一块了。
住四合院的街坊邻里们。
没事儿的大爷凑在一起下棋打趣儿。
大妈老太太们，人手一个针线簸箩外加小马扎，一边缝缝补补、纳鞋底，一边八卦有的没的信息。
“做了什么好吃的？”
“熬了棒子面儿地瓜粥，蒸了五个灰面馒头。”
秦淮茹转过头，说着话，还用左手食指将发梢勾到耳后。
这个狐媚子！
大白天的，也不打算让人消停。
“我记得屋里还有块火腿肠来着，待会儿切了，就着地瓜粥吃。”
“马上熬好了，等我进屋就去切，你先洗脸去吧。”
如果抛开秦淮茹嫁过人、生过娃这件事，许大茂也不是不能娶了她过日子。
起码有一件肯定能够想象的到。
那便是许大茂在外面无论怎么彩旗飘飘，秦淮茹也只会逆来顺受。
因为她无依无靠，所以底气不足。
只是……
许大茂摇了摇头，转身进屋。
就这样也还行。
为了能够对秦淮茹的新鲜感保持更长久一些。
许大茂也是费尽了心神。
愣是把一个扫盲班出身的村姑，调教成了能够粗略驾驭三种不同角色的小演员。
虽然不能换人。
换角色身份也能平添许多趣味儿。
可玩儿性就大大增加了。
秦淮茹或许也有所察觉。
才会在这段时间里，苦练演技和技巧。
重启了将许大茂‘拿下’的心思。
成效显著。
秦淮茹心里也相当雀跃和满足。
这女人一旦心情好。
精神面貌也就差不了。
再加上昨夜的保养……
真有点美不胜收的劲儿。
和许大茂不清不楚一年多，终于头一回在许大茂家里过夜。
这简直是长足的进步。
也是对她苦练演技，能代入三个角色的回报。
要知道许大茂昨晚都考虑过跟秦淮茹扯证再离的念头。
足可以证明成效显著。
当然了。
类似这样的阶段性验收，许大茂和秦淮茹在之前的大半年里，有过很多次。
唯独这一次是三个角色在一个时间段内不断切换。
BUFF效果简直爆棚。
可绝对不是一加一加一大于等于三这么简单。
许大茂回了屋。
洗漱完，还给自己抹了雪花膏。
谁说男人就不能保养？
尤其是昨天运动险些透支。
今天不仅要给皮肤进行呵护，还要多喝水，多吃饭。
补充水分，也补充营养。
娶这样的媳妇，也难怪贾东旭变成软脚虾，才会被几个钢锭砸进机器里领了盒饭。
秦淮茹端着锅进屋。
开始麻利的盛饭，摆盘。
看着很是个持家的好手。
许大茂回了里间屋，把裤子和袜子都穿上。
重新大马金刀的坐到桌前，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筷子。
真是被伺候的和大老爷一般无二。
享受是真的。
甭管白天还是晚上。
就是她的过往和孩子，让许大茂觉得玩可以。
娶她忒亏。
白瞎了自己穿越人士的脸面。
“中午我回单位接设备，你呢？”
“我把昨晚穿过的衣服洗了吧？晒外面，还是晾屋里？”
秦淮茹桃花眼眨呀眨。
估计是意有所指。
“你不打算回中院了？”
许大茂却没接招。
那些衣裳能光明正大的晒到外面去？
开什么玩笑！
即便许大茂不在乎。
谅她秦淮茹也不敢。
除非她不怕自己被别人说是当年八大胡同里的做派。
口碑就像脚上的鞋。
鞋子破了窟窿，用再好的布料补上，那也不是好鞋子。
秦淮茹为啥自打贾东旭死了，就一直傍着许大茂呢？
还不是最初那会儿考虑草率，被许大茂给得逞了嘛。
也就是现在新社会，女人地位在提高。
秦淮茹赶上了政府提倡和鼓励妇女改嫁。
按照传统观念，好女不嫁二夫。
现在呢？
二夫算是被接纳了。
三姓可依然会被人说道。
从现代人的角度分析。
秦淮茹是被许大茂坑了。
现在进退两难。
许大茂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而秦淮茹的沉没成本已经高到她自身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没法换。
她也真的打心里不想换。
因为许大茂本事真的很大。
跟着他，不缺吃，不缺穿。
而且吧，他鼻梁很高，胡子也很茂密，还有八块腹肌。
可有劲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