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贾大妈，这次来，我就是跟您谈谈这事儿的。首先呢，我可以答应您，不娶秦淮茹。”
“真不娶？”
贾张氏一愣。
显然没料到许大茂会这么说。
可跟她之前揣摩的情况大不相同。
“说到做到。”
许大茂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那你过来找我这个老婆子究竟要说啥？”
“贾大妈，今儿咱俩不妨摊开了说，我跟秦淮茹的关系，您心里也清楚……”
许大茂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他刚刚出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斟酌好了措辞和沟通逻辑。
贾张氏的顾虑无非就那几种。
有前瞻性和上帝视角的许大茂，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
然而，贾张氏不愧是她。
许大茂连架势还没摆好呢。
对方就已经一套扑腾，把自己的杀招和底盘先亮出来了。
许大茂用了好大的劲儿才憋住笑。
开始了他的表演……呃，不对，是演讲。
其实，说PUA更好，更准确一点。
“……既然便宜我得了，该孝敬您的，以后我也不推辞。当然了，咱俩这关系没法摆到明面上，这样吧……”
许大茂一直盯着贾张氏。
发现她在听到自己说‘孝敬她’的时候，眼睛放了光。
心头更加踏实。
“打今儿起，每月我让秦淮茹给你捎2块钱当养老金，贾大妈，您觉得如何？”
“2块钱？给我的？”
“对，给你。”
许大茂突然就没了兴致。
谈判的对象太肤浅，一点谈判意识都没有。
根本不存在什么技术含量。
许大茂遇着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有点索然无味。
“那以后秦淮茹还在你那屋过夜吗？”
“看心情吧，有时候兴致来了，就让她留下，这没什么关系，但有一点，贾大妈，我可把话先说头里……”
“以后秦淮茹照顾孩子，拾掇家，这都没啥。您老也别总是针对人家……成不？”
“你真保证不娶秦淮茹过门？”
“瞧您这话说的，我电影放映员，八大员之一，对吧？在京城这地界儿，工作不错，还有宽敞的房子，赶明儿自行车也就备上了，还愁娶不到黄花大闺女吗？”
许大茂故意表现的很是高傲自得。
贾张氏反倒就吃这一套。
她巴不得许大茂见不上秦淮茹呢。
秦淮茹是漂亮。
可再漂亮，也嫁过人，还生过三个娃。
“那是，秦淮茹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哪能配的上你许大茂啊。”
“贾大妈，咱俩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您稳稳的拿好您的养老钱，我那屋呢，也能有个体己的人儿帮衬着拾掇拾掇。我觉得这就挺好，是吧？”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进了裤兜。
其实按照原剧情的假设。
许大茂是准备了三块钱。
先张口2块，就是留给贾张氏‘杀价’的。
谁承想压根没用上。
贾张氏被2块钱就搞定了。
要说这人心呐。
这格局呀。
是便宜，是珍贵，其实跟很多外因都没啥瓜葛。
主要还是自家的内心和格调。
“是，肯定好啊。最好多钓她几年，等她人老珠黄了，就更踏实……”
还得是贾张氏。
抢似的拿了钱，一边往裤腰里面塞，一边‘敞开心扉’的嘀咕起来。
把最后那点小心思，也给暴露出来了。
“嘿嘿，贾大妈，这事儿好办，只要您不拦着我们俩，早晚能让您如了这意。”
许大茂走了。
贾张氏乐的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好半晌合不拢。
老虔婆的钱袋子在裤腰内侧。
连同贾东旭的赔偿金和这些年的存款，她都揣在身上呢。
连睡觉都不离不弃。
这回得了2块钱。
以后每月都还能拿两块钱。
贾张氏心里美着呢。
而且吧。
最关键的还是她认清了许大茂吃干抹净不想负责的秉性。
这一点尤为重要。
也是贾张氏最看重的点。
就算她不想答应。
就能真的阻止秦淮茹爬许大茂的床？
还不如像许大茂说的那样。
放任他们耍去。
自己不仅每月多两块钱。
还跟许大茂达成了共识。
让许大茂帮忙耗着秦淮茹。
耗她个几年。
让她彻底绝了改嫁的心思，留在贾家照顾老的，伺候小的。
大不了就不对秦淮茹阴阳怪气罢了。
当她不存在。
贾张氏想了想，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
不存在可不行。
还得帮着照看孩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呢。
哪能当不存在。
许大茂从中院西厢房出来，过穿堂去了院外公共厕所一趟。
办完了事儿，放放水。
去去火气。
毕竟他这泡尿很黄，万一再一不小心把人给滋清醒了呢。
安全起见，还是偷偷撒掉为好。
再一路溜达着回了后院。
一颗大前门也刚好抽完。
推门进屋。
瞧见秦淮茹已经拾掇完里间屋了。
此时正在叠静妃的那件仿宫廷服饰。
许大茂走过去，拍了拍秦淮茹的屁股。
“搞定了，以后你婆婆不会再给你甩脸子了。”
“啥？你去找她了啊？”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很显然。
刚刚表演的意味更浓更重。
秦淮茹压根没考虑许大茂能够跟贾张氏越过她碰头洽谈。
不会是穿帮了吧。
“我答应以后每月给她两块钱，她不会再欺负你了。”
“你还答应给她钱？为什么啊？”
秦淮茹想不明白。
这么费事儿干啥。
只要你点个头，不用花一分钱我就自己搬过来了呀。
何必浪费呢。
一个月2块钱，都够十来天的伙食了。
“以后你就不用怕她再给你甩脸子了……只要能让你过的舒服点，这钱就花的值。”
秦淮茹忘了手里的活。
定定的看着许大茂。
说不感动是假的。
自己一个拼了命也想要留在城里的农村女人。
除了仗着自己的姿色，实在没有别的能耐。
不被人厌嫌就挺满足的了。
这种被豪横的宠着，秦淮茹还是头一回真切感受到。
摆平三大妈的事情，虽然也是帮秦淮茹解决麻烦。
可相应的，也算是为了许大茂自己。
即便许大茂不接那个茬儿，秦淮茹也绝对不会答应。
还是那个情况。
秦淮茹是表达自己有市场。
想要进一步试探许大茂而已。
从许大茂回来这两天跟秦淮茹的接触来看。
这娘们现在心思活泛，一门心思的想要对许大茂试探，以及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