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跋

朱,会稽人,外傅之年来京兆,盖六七年。舞象之年以瘟疫辍学,求职不得郁郁寡欢,俄而之云南,且近南洋。

南洋者,佯财戮人之地也;果敢者,军阀之地也,踞险隐山,鸟兽不行,人不敢前。朱欲谋财以安身,功成以衒其能,故西南而望,之云南,下南洋。肉食者佯财之卒也,命不由己,魂断西南尸不归乡,求学之梦不成,谋财之道不取,孝悌之务不尽,娶嫁之事不了,可怜朱生!

悲夫!青春轶事,情窦初开;庞杂丛生,心如乱麻;娶嫁之时,不在少年;浮屠七级,重在合尖!一意之际,一念之间,放荡不羁,思春弃学,误入歧途,千古之恨!舞象之年,人之佯卒;一心一肾,亡者命焉;腠里铜臭,血染西南。眼耳舌鼻,色声香味,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芸芸众生,造物之至,命各由己,不宜豪夺。屠戮众生,阿修罗也;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嗟呼,害朱者,朱也,非南洋寇也;戮人者,寇也,非朱也!向使聪明耳目,南洋之地不去,横财之道不取,贪痴之念不起,享中国之安,拒南洋之险,黔首之乐。

南洋已平,魂归故里,有感而发,作《魂归》以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