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生漫长(2)

所以决定向茉茉申请场外援助,我和莫冰还有元同志和茉茉在学校图书馆商讨了一个晚上,打算把这件事给晓渔说明,毕竟这事是老陈自己造的孽,得让他明白后果。

当我们一脸严肃的叫来晓渔,把事情来由全都说一遍,晓渔一脸平静地哦了一句,搞得我们三男一女尴尬的说不出话。

“陈楠生如果真的心里有我,迟早会回来的,这一次也算是将以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发生。像他这样的人,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追求者,他要经不起这一点诱惑,也不配做我的男人。”

晓渔相信老陈,可最怕的是老陈不相信自己。

老陈沦陷后,晓渔却没有那么大动静,一天三餐照常生活,感觉老陈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像是陌路人一般。

可是老陈绷不住,就约晓渔出去将事情向晓渔说清楚,再后来一段时间,晓渔和老陈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我问他,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那天他向晓渔坦白后,晓渔问他:“上床没?”

“上了”

“也是,那么好的姑娘,不早点下手别人抢走就可惜了。”

“我……”

“两年了,我也知道我的性格,你忍不住了想离开就离开,不用和我说,以后还是朋友,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差你一个,咱们相识一场,好聚好散。”

老陈就没敢在说话,他事后对我说,这件事本就是自己的不对,哪敢在奢望自己能和晓渔重归于好。

“陈楠生,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吗?因为我想,既然我和你在一起了,那就是早晚会有那一天的,不过这件事那么重要,我不想最后的人不是你。所以,我要确认!确认!一再确认!我必须让自己明白,你不会离开,我才会将自己完全交给你。可是你。我不怪你,因为像你这样的人,身边诱惑那么多,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发生。”

“可能是我的测验期太长了吧,也可能是你受够了我一直得无动于衷,这样的事才会出现。不过,这就是我的毛病,也庆幸这种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希望你以后不会让她承受这样的事,她不是我。”

“晓渔”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什么,这杯酒下去,咱们就散了吧。”

“不……是”

“你喝不喝?陈楠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既然上了床你就要负责!你还想脚踏两只船?!”

“不是,晓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啊!你就这么偷偷背着我找另外一个女的,还跟她上了床,你让我怎么想?我他妈头上被人扣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难道我还笑呵呵的跟你说,咱们俩继续吧!我不介意?!不!我他妈的介意!天大的介意!陈楠生!再你他妈的见!下贱!”晓渔就这么笑呵呵的把这些话看地那是目瞪口,仰头闷了一杯酒。

谈到感情,谁都没有是非对错,这个话题一旦延伸到金钱、肉欲,谁都必须承认道德出轨的每一步错误。

老陈说不过晓渔,毕竟晓渔的感情经历比他还要丰富,他明白,晓渔是把这些年来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就好像一对年老的夫妻,有一方先离世了,另一方在墓碑前哭诉着一人在世上的孤独,那种感觉渴望让墓里躺着的人明白,一瞬间坐起再陪自己继续走下去,直到老去。

应该是那天晚上,老陈明白了晓渔这么些年来的积压,终于知道晓渔,为什么不在我们告诉她的时候大惊失色,为什么她不亲口说分手,为什么她平时不说脏话的人却在这天晚上骂他骂的最狠。

因为她相信自己,所以她不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然而,事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而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亲手挥下去的。

老陈决定和那个学妹商量分手,可是奈何人家不愿,毕竟别人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怎么可能就被抛弃了。

老陈不敢当面说,就在手机里给那个女生打电话,电话里那个女生梨花带雨地说着,听样子也是一个和晓渔一样的性格的女生,在她的哭声中,老陈也忍不住落了泪。

谁知道,第一次谈恋爱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两个好女孩,都被一个好男孩毁了精神和青春。

老陈和那个女生说完分手之后,第二天晚上,就不见了人影,寝室的人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说真的,两个女生的压力都担在一个人的身上,那根弦随时可以绷断。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他和晓渔经常去的海滩,老陈站在海里,海水湿了他的裤腿,破晓的光照在老陈的侧身,半个残影洒落在海面,成了一个佝偻老人的样子。

晓渔跟随我们一起,看到老陈的这幅景象,就忍不住飞奔到老陈的身前,不顾海水打湿裤腿,就直勾勾地站在他面前对视着,冰冷冷的海水拍打在他们身上。

“陈楠生,你今天敢跳海,我就等你死了,把你捞上来,先抽个百八十鞭,再联系火葬场,再把你大卸八块,一块一块的烧……”

老陈不等晓渔说完就一把搂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老陈的声音断断续续到含糊不清,自始至终都只说这三个字。

好像,这件事情,除了这三个字,其他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身边一旁的茉茉也不禁拉紧我的手臂,“傻茉茉,我不会的,因为,我没那个胆子!”我对着她耳朵轻声说道。说完我就觉得腰部一紧,紧接着就是一阵扎心的疼。

“嗷~”

“你~可~以~有~!”

后面的元同志和莫冰骂骂咧咧地回到车里。

后来,那个被分手的女生,晓渔也不忍心一个好女孩就这样被毁,就偶尔拉她出来和我们一起进行活动,算是我们这个团队里的小妹妹。起初我们都还担心她会和老陈死灰复燃,后来,我们才发现,晓渔的这一招真妙啊,不经意间能让老陈时刻警醒自己的过错。

当然,老陈也没敢再出啥幺蛾子,只是,他后来多了一个怕老婆的称号。

那个小妹妹,就是后来的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