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善意
- 大革命:我有一座巫师塔
- 尘归土归尘
- 2261字
- 2024-11-15 18:18:26
“怎么了?”
赛琳侧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室友晚上经常出去喝酒,暂时没回来。”
李松然解释道,视线飘忽不定。
自己忘了提醒杜桑,下面有黄金教团的人把守!
然而,除了面前修女均匀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四下里一片寂静。
杜桑离开得悄无声息。
“没事,我们找的就是你。”
“我?”
李松然诧异道。
“错不了,就是夏尔·卢卡斯先生。”
赛琳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
“不邀请我们进去吗?”
李松然连忙让出一条通路,却发现室内并没有坐下三人的位置,不由得有些窘迫:
“见笑了。”
“没事,我们站着就行,请你原谅我的搭档无法致礼,因为他的黄金誓言中包括缄默。”
赛琳将手中的马灯放在地上,礼貌地说道,随即说明来意:
“卢卡斯先生,我是来告知你一声的,我们的修士在调查附近的魔网时,发现了作为【节点】的你,当然,并不是怀疑你涉嫌这桩案件。”
“将弗拉芒的超凡力量统计在册是我们的职责,因此会向你提几个问题,还请配合。”
李松然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查水表,黄金教团再极端,但不至于不由分说就将自己列为嫌疑人。
“好。”
他点头答应,心中却在思索,杜桑到底是怎么掩人耳目的?
“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掌握了几阶法术,属于什么学派?”
想到这些人或许有别的探查手段,李松然坦然回答道:
“我刚入门,只会塑能学派的【火焰弹】一种戏法。”
他没有说【火焰扳指】,经过一下午的阅读,他没在《施法入门》找到这门戏法,这立即让他联想到了真理之塔的效果,抽出的那本魔典明显不是凡品。
“嗯,”赛琳用铅笔在一张羊皮卷轴上写着,“那你是如何接触到魔法的?”
李松然脱口而出:“我自然觉醒后看到了魔网,刚好有一本祖传的魔典供我学习其中的戏法。”
这是《施法入门》中的知识,只要有成为巫师的潜质,哪怕没有导师,也总有一天有能自然发现魔网。
“嗯?”赛琳铅笔一停,抬起头来,耳坠微微发光,“可以给我们看看那本魔典吗?放心,我们不过是筛查一下,因为很多邪典伪装成魔典出现在弗拉芒,这些邪典对个人和社会都有很大的危害。”
一旁的古斯塔夫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动了动,仿佛即刻就要拔剑。
李松然自无不可,将写字台上的小册子递给修女。
朗道医生多次强调,《施法入门》中的知识完全无害且并不珍贵,属于“魔法爱好者”的范畴。
赛琳小心翼翼地翻看了几页,交还给李松然。
“卢卡斯先生,感谢你的配合,你已经成为登记在册的巫师,之后若是需要,我们会请求和你合作,你也可以在弗拉芒的所有修道院找到我们的执勤人员,如果发现邪神的情报,还请立即上报。”
赛琳的声线银铃一般,让听者心情愉悦。
“嗯。”李松然答应下来,趁机问道:
“对了,你们要怎么处理谋杀乔里·桑切斯的人?”
“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作为巫师你应该也猜得出,这是一场涉及魔法结社的政治迫害,黄金教团不会参与弗拉芒的任何政治事务,但他们既然伤及无辜,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和李松然从医生那听来的介绍一样,黄金教团只保护无辜教徒、铲除邪教,在弗拉芒的风暴中始终独善其身。
“好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赛琳朝李松然眨了眨眼,转身朝门外走去,修士紧跟其后。
二人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后,街道上再次陷入寂静。
“始终都在提防着我啊。”李松然喃喃自语。
他朝窗外看去,敞开的木窗微微摆动,下面看不到任何人影。
自己的床上放着杜桑装钱的布袋。
......
李松然第二天醒了个大早,抢到了公共盥洗室的优先使用权。
杜桑一夜未归,但自己今天还是要参加考试。
穿戴整齐后,李松然径直走下公寓,花三个苏买了一只苹果馅饼。
“夏尔!”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李松然停下脚步,朝后看去。
“你今天是要参加考试吧?过来,过来。”
是房东科特太太。
“你是好孩子,在我这住了这么久了,我说不定比你室友都要了解你,我猜猜,你现在付不起入学费用吧?”
科特太太眯着眼,皱纹挤在微胖的脸上。
没等李松然回答,她就牵过李松然的手,将一只丝绒小袋放在李松然的掌心:
“来,拿着这些金狮,去给大学的教授。”
“这......”
李松然连忙摇头,却被科特太太打断:
“别拒绝,我问过几个预科学校的学生,都说你成绩最好,入不了学太可惜了。”
“科特太太,我不能收这些钱。”
“哼,理由呢,别和我说你中彩票发财了!我像差这几十金狮的样子吗?我买了最贵的保险,这回给的赔付够我再建一栋带暖气锅炉的新公寓了,拿着,不用还。”
李松然哑口无言,他总不能暴露杜桑,说自己已经有钱了。
这一袋金狮在圣赫塞区的租客中已经算得上一笔巨款,一名平民大学生血和汗分开卖,在弗拉芒如今的物价下,全年无休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
“拿着。”
科特太太收回手去,怕李松然还回来,连忙提着拖把,朝楼上跑去。
“谢......谢谢。”
“好好干!”
李松然心中流过一股暖意,自己求学的这两年来,不过是顺手帮科特太太做些算账、写信、传话的小事,这位寡居的老太太竟然送来这样的厚礼。
他记下了这个人情,揣着沉甸甸的金币,走向街道。
莫瑟大学就在圣赫塞区西面的流水宫区,于皇家广场上与最高法院遥遥相对,只有不到十公里,算不上远。
李松然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黑一白两匹马踏着小碎步,拉着一辆白色的马车停在了李松然的身旁。
“夏尔兄弟,上车吧,医生让我送你一程。”中年车夫朝李松然微微一笑。
李松然心中惊喜,连忙道谢,打开车门。
“怎么,有没有想我?”
一名神色桀骜不驯的青年挑衅道,朝李松然递出手来。
李松然握住他的手,借力跨入马车,脸上笑意绽放。
“杜桑!”
马车小跑起来,将仍沉睡在阴暗晨曦中的街市甩在车辙之后。
杜桑将一件崭新的淡绿色羊绒外套扔给李松然,笑道:
“我知道我很伟大,但煽情的话就别说了,最好也不要打听我昨晚去了哪,现在是你的高光时刻,未来的卢卡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