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道武书,倒果为因!

震撼之余,郑均的脑海中登时涌现出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水墨字样随着郑均心意变幻,水墨退去之后,郑均凝神去看,登时见到了一本古朴厚重的书本来!

其名,大道武书!

天下武学精要皆载于此书中。

书页之间,气流翻滚,仿佛有无形的大道真音在回荡。

不过虽是记载天下武学之精要,但也便只有一页水墨添于其上,正是方才郑均所看到的‘披挂刀法’。

【可预支武学:披挂刀法(入门)。】

【是否预支大成‘披挂刀法’?因假借未来之果,需挥刀五千遍方可归为己身!】

竟然真是贷款类金手指!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这等金手指?

难道是因为我忘记还花呗,所以马老板追来了?

郑均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不过,这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很快就被郑均遣散,内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贷不贷?

这个想法出现在郑均脑海中的那一霎那,便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了。

预支!

既然上天有意,叫咱来此阎浮大世一遭,又怎甘心只做个凡夫俗子?!

我贷!!!

伴随着郑均在心中的呐喊,那大道武书登时流转出绚烂的光辉,水墨直接从金色纸页上跃出。

而后,一股热流登时从郑均的脚底开始上涌,逐渐流向四肢百骸。

脑海之中,也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了一道道刀法之精要!

刀法如同肌肉记忆一般,彻底嵌入了郑均的脑海之中,着实令人感到意犹未尽。

【预支完毕,当前偿还进度:0/5000。】

【彻底偿还‘披挂刀法(大成)’后,大道武书方可开启下一次未来之果。】

想多了,我也没有其他武学。

郑均在心中深吸一口气,慢慢从土炕上站起身来,后脑勺还有些许的痛意,但此刻的郑均,只想瞧瞧这大成的披挂刀法,究竟是何等伟力!

郑均目光一凝,下意识的拔……不对,我刀呢?

哦,我没刀。

郑均释然。

县衙共有三班六房,而郑均隶属于快班,快班一共三十余把刀,除却执行公务之外,寻常捕快自是不得将刀兵带回家的。

不过这黑山县毕竟是天高皇帝远,官府的一些政策自然无法管得这么宽,不少捕快里的老人还是能够在寻日里持刀,有些捕快还会嫌弃县衙里的刀太钝、太老,自己个儿去花钱买好刀,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郑均也毕竟是刚入门的捕役,县衙里的刀也轮不到他用,兜里自然比脸更干净,也没钱去买刀。

想到这里,郑均顿感无语。

刀法大成了,但没刀算什么事儿啊?

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郑均略感些许疲惫,腹中隐隐叫饿。

还是先吃饭吧。

想到这里,郑均便站起身来,依托着记忆中的方向,打算煮碗杂粮粥饭,垫个饱。

不过还没等郑均动手,却听到屋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一道身影从茅屋外扑来,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屋门,接着便扑在郑均面前,眼眶通红:“均儿,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刚听你姐夫说,你这儿出去一趟受了伤,还好道君爷爷保佑,你没什么事儿,如若不然,我该怎么同爹娘交代啊……”

泪水夺眶而出,接着便见这身影继续哽咽的埋怨着:“都说了使点钱让你去壮班,你姐夫非说什么‘快班干活多,月俸高,容易被贵人看重;壮班天天住班房里看着大牢,一身死人味儿不吉利’,这下好了吧,这才出第一次,就差点出了事……呜呜……”

大姐名叫郑萍,比郑均大上足足七岁,郑均中间还有个哥哥名唤郑行,前些年岁跟着猎户进山,说是采药赚钱,却再也没出来。

听人说,是遇上了山中成精了的妖魔。

给浑个吃了。

大姐的哽咽声传来,而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让郑均心中一暖,接着便只得干笑一声,故作轻松道:“害,阿姊,这算什么事儿来?那小毛贼不过是趁我大意,偷袭了一番,也算不得什么伤。”

“或许还因祸得福,得了县尊的赏赐,赚些银子来请阿姐和姐夫吃上一顿……”

“还是攒起来,给你娶媳妇儿吧。”

郑萍抹了抹泪,接着便道:“阿均,还没吃饭吧?你姐夫在家备了些酒菜,一起给你压压惊!”

“这……”

郑均本意想要推辞一番,毕竟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要操练一番大成刀法,却见郑萍又道:“可不许不去!你姐夫心里愧疚,若是你今天遇到的是那……娄什么的主贼,怕是小命不保,你姐夫回来也是后怕至极,特地买了烧鸡和酒,来向你赔罪。”

“姐夫这也太客气了。”

郑均摇了摇脑袋,忽得想起来自家姐夫好像就有一把县衙配给的刀,登时活络了起来,当即道:“不过‘长辈赐,不敢辞’,那我就去麻烦姐姐和姐夫了。”

郑萍狐疑地看着自家弟弟,不由啧啧称奇了起来:“怎被那贼子打了一拳后,变得这般满嘴文章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郑均不由轻咳一声:“昨儿个去南街执勤,偶然听私塾里的夫子说了一句,觉得新鲜好玩,便在心里记下了。”

而听到郑均这么说,郑萍并不有疑,却又叹了口气:“唉,早知如此,便不叫你姐夫找关系让你进班房了,好端端的一个读书种子,未来的秀才公,硬是被我毁了!”

说罢,眼泪便又欲夺眶。

看到郑萍又要落泪,郑均头都大了,只能道:“阿姊,还是快些走吧,莫要姐夫等急了。”

姐姐、姐夫就住前街,百步的距离,自是不远。

而听到了郑均的话语,郑萍也抹了抹泪珠,拉着郑均,便朝前街走去。

前街姐夫家中,倒是比郑均家里多了缕人气儿。

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影子映照在土墙上,拉得老长。

土炕上,一张木头小桌横在那儿,上面摆着几盘菜肴,都是些寻常野菜,不值一提,不过中央那盘烧鸡,虽是手艺粗糙,比较朴实,但在这儿却也令人垂涎欲滴。

见郑均来了,姐夫周浦立马起身,打量了一番之后,见郑均后脑勺已止住了血,当即眉开眼笑,道:“来来,吃酒吃酒!”

说罢,便要给郑均倒一碗浊酒。

而郑均闻言,直舒来意:“姐夫,待会儿再饮也不迟,我方才有所感悟,想要试试典史传下的‘披挂刀’,能否借刀一用,让我耍耍?”

“有所感悟,那狗屁的披挂刀能有什么感悟?”

周浦闻言,立马惊讶的看着郑均,接着便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凑到郑均面前道:“阿均,你要刀作甚?什么感悟,休要唬我,莫不是想去砍了赵大、赵二兄弟?”

“这事儿可万万不行,刀可以借你耍耍,但不能出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