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恩的话,杰拉夫的眼珠子腾的一下就红了。
脸色也开始迅速地变红,立刻起来,十分的激动,但是逻辑仍然十分清晰。
“罗恩你放心,我身上的麻烦,绝对不会有你现在想象中的那么大,一个曾经的二流商会而已。
而且那也是好几年之前了,现在这个商会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差,就算没有我,说不定十年八年之后,他自己就破产了。
只不过我不想用常规的手段,解决我的麻烦。
我要先在商业上,让她们沉底破产,然后让她们靠着每天在街头乞讨为生。
我会让她活着,但不会活得太好。
所以我才没有加入哪个商会,或者什么势力。加入这种利益和阶级,已经划分好了的势力,永远只能是一个打工仔。
但我需要的,是能帮我的,能为我所用的势力,和能帮我报仇的力量!
所以我才在黑水港一直等,等到现在。
罗恩,我虽然自认为经商的能力,远不如福克斯商会的桑格那样的人物。
但除了他,我在黑水港也有几十年了,从没觉得其他人谁比我更强。
我向你保证,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你的产业,经营地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也能够轻易地碾碎我的仇人!”
罗恩看着激动的杰拉夫,觉得这一波很赚,小小的麻烦,大大的人才。
到时候杰拉夫负责管理,他只需要等着分钱,和砍找上门来的敌人就行,省心的很。
至于杰拉夫值不值得信任?他是觉得这一点完全不需要怀疑的。他刚刚来黑水港,不可能有人要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而且他现在穷得叮当响,杰拉夫也不可能是为了钱来在他这设局。
那这个人就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性命攸关的信任当然没有,但是普通的信任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如果你愿意,可以现在就讲讲你的仇人是谁,如果不愿意,就等到你想报仇的时候也行。”
杰拉夫站着喘了一会气,端起酒壶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漏下来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洒满了胸襟。
喝完酒之后,杰拉夫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坐下来,讲起了他的故事。
杰拉夫七岁那年,黑水港发生了那场前所未有的动乱。
他的父母为了引开追兵,在动乱中惨遭杀害,杰拉夫独自躲在角落里一天一夜的时间,他的父母也没有回来。
之后杰拉夫就流落在街上,过着饥一顿,饥一顿,饥一顿,吃一顿的生活。
直到阿留斯商会的老会长,一个慈祥的老人,发现了在街上又冷又饿的杰拉夫。
他把杰拉夫带回了商会,让他成为了商会的学徒,在这里学习和生活。
老会长的儿子和儿媳也在动乱中不幸遇难,只留下一个十岁的孙女凯蒂。
老会长将所有的宠爱都集中在了凯蒂身上,丧子之痛让他对孙女的爱变得极端,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份过度的宠爱逐渐将凯蒂宠坏了,她变得刁蛮、任性,养成了许多恶习。
她将杰拉夫视当仆人看待,经常呼来喝去,就和她的奴隶一样。
老会长虽然发现了凯蒂的行为,也曾呵斥了她几次,但凯蒂的恶习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她的任性和蛮横依旧如故,甚至变本加厉。而杰拉夫因为老会长的恩情,一直默默忍受着凯蒂的刁难。
自从儿子和儿媳去世后,老会长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倾注在阿留斯商会上。
可惜,动乱后的黑水港,市场竞争愈加激烈,商会的境况也跟着日益下滑。
尽管老会长不分昼夜地工作,但商会的业务依然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水平,生意越来越差,债务越来越多。
老会长的脸上也开始布满皱纹,曾经矍铄的身体也显得愈发单薄。
杰拉夫将商会的情况,和老会长的忧虑和身体状况看在眼里,更加不想用凯蒂的事情,让本就憔悴的老会长雪上加霜。
同时他开始疯狂地学习经商需要的各种技巧,尽力帮老会长分担一些事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杰拉夫的能力日益提高,商会的情况也不断好转,但是老会长的身体却没法恢复。
在杰拉夫二十岁那年,老会长因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
而在在老会长的悉心教导下,杰拉夫逐渐成长为阿留斯商会的中流砥柱。
现在他已经是商会的二号人物,不仅在管理和运营上非常出色,做生意的本事上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和果断的决策,为商会开辟了不少新市场,带来了新的生机。
杰拉夫的身边,开始逐渐出现一个长相甜美、性格温和的秘书艾莉娅的身影,在他工作到深夜的时候,默默地支持着他。
两个人也在长期的合作和相处中,互生情愫,成为彼此生活中的伴侣和精神上的支柱。
但是好景不长,老会长的身体状况愈发恶化,有一天他突然将杰拉夫和凯蒂叫到了身边。
希望将凯蒂嫁给杰拉夫,好让杰拉夫能在他离开之后,照顾好凯蒂。
比起当时杰拉夫脸上的错愕,凯蒂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愤怒和不屑。她毫不犹豫地反对,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杰拉夫再能干,也不过是她们家收养的一条狗,他为商会做的一切都是他应该的。
把这么多钱给他?造孽啊!
老会长的眼中闪过痛苦和悔恨的神色,他其实也知道他把凯蒂宠坏了,但是他一直安慰自己,只要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懂事的。
很多人总抱有一种自我安慰的幻想,认为熊孩子长大了就会懂事。
其实,懂事的人,从小时候就懂事,不懂事的熊孩子,多少岁了,也就是那么个玩意。
杰拉夫站在一旁,看着不停咳嗽的老会长,和不停尖叫的凯蒂。
想着他当年在街上,饥寒交迫的生活,一咬牙,答应了老会长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