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记忆

“灵溪姐姐，他似乎晕倒了。”

笋儿的话才说完，牧子龙已经被灵溪拎出灵阵屋。

除了紫风铃的帮助，牧子龙已经使劲所有手段在灵阵屋中训练。天地三玄变、玄武真体、星辰祖符、时间祖符，一切增益状态都叠满。紫风铃并不想耽搁牧子龙修炼，没有把自己的力量借出去。

即便如此，牧子龙依旧没有成功领悟到心眼状态。

灵溪就跟牧子龙说过，他对灵力过于依赖，并不侧重灵阵的修行，才会迟迟没领悟到心眼状态。

事实也与灵溪说的一样，牧子龙的一切增益状态，除了星辰祖符之外，其他的都是偏向于灵力的战斗。在灵阵屋内牧子龙身体的反应更多的是依靠灵力，而不是钻研灵阵寻找阵眼。

在发现牧子龙看完牧尘和李玄通的大戏之后，居然不回去修炼而是躲起来睡觉，灵溪一气之下加大了灵阵屋的难度，不由分说将牧子龙丢进去，把牧子龙一切增益状态都逼出来。

见到牧子龙居然增强到半步通天境，攻击手段层出不穷，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弱于通天境初期，灵溪又饶有兴致地再次加大了灵阵屋难度。

结果就是牧子龙虽然有点开启心眼状态的迹象，却还是灵力枯竭晕倒过去。在牧子龙打出三次含有四种属性的真·八极崩之后，灵力完全被榨干。

虽然灵溪表面依然很冷清，心里却是又着急又自责，拎着牧子龙来到庭院深处。

“笋儿，你先在前院自己修炼。”

“为什么？我也可以帮忙救治子龙哥哥的。”

“别问，快去。”

“哦…好吧…”

笋儿不情不愿地回到庭院的前院自行修炼灵阵，灵溪拎着牧子龙来到一座被帷幔隔着的石池。

“那么逞强干嘛呢…”

灵溪这句呢喃，不知道是在说牧子龙，还是在说自己，或者都有在说。

牧子龙在灵阵屋里那拼命三郎的模样着实让灵溪感到意外，她没想到牧子龙会那般认真地应对灵阵屋的考验。而灵溪自己也是狠下心来要逼迫牧子龙，因为牧子龙是灵溪心中那个人的儿子，灵溪想尽可能栽培他。

只不过灵溪不知道，牧子龙单纯就是想借机测试下自己拼尽全力的极限。因为有灵溪在看着，牧子龙很放心，尽管浪就是。

灵溪将牧子龙扒光放入石池中，经过一番犹豫之后，还是咬咬牙褪去衣裳，跟着泡进池内。

这座石池是灵溪专门建造休养用的，石池内的水可以用作灵力承载介质，具有活络灵力的效果。同时，也可以利用这个效果，将自身的灵力通过池水注入到其他对象中。

牧子龙是灵力枯竭晕倒的，此时最需要的就是补充灵力。而灵溪之前就测验过了，她的灵力可以完美融入到牧子龙体内，不仅是因为他们都修习过浮屠古诀，还有其他未知的原因能够完美融合彼此的灵力。至于是什么原因，灵溪并不知，也想不明白。

过了好一段时间，灵溪发现自己注入到牧子龙体内的灵力不知为何，在运转完一周之后便少了一半。对此灵溪虽然疑惑，却没多想，现在要紧的是唤醒牧子龙。

实际上灵溪的灵力在牧子龙体内运转完一周浮屠古诀之后，便成了牧子龙的灵力，没有牧子龙可以压制，有一半灵力自动转而运转祝融经。

终于，吸收了灵溪大量灵力之后，牧子龙醒来了。映入眼帘的时一丝不挂的灵溪，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就像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接着，牧子龙发现自己泡在水里，他跟灵溪竟然在泡混浴，灵溪甚至还在大发福利。

以前只能隔着屏幕观望的美好景象，如今就在自己当前，还是一个满足了牧子龙对《神雕侠侣》中小龙女所有幻想的绝美女子，牧子龙哪里经得住这种冲击，下体已经把控不住了。

但牧子龙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原著里灵溪就用过这个石池帮牧尘修炼，现在的场景，就跟原著里描写的一样，灵溪是在将自己的灵力倾注到牧子龙体内。

而灵溪此刻脸色苍白，状态特别差，或许已经神志不清，无力靠自己离开石池。

牧子龙连忙起身捡起衣服穿上，遮住不老实的下体，再将灵溪抱出石池，将她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抱到最近的一间屋子内。

只是这间屋内没有床能让灵溪躺下，只有一套桌椅以及茶具，牧子龙只好抱着灵溪坐到一张椅子上，将灵溪抱在腿上紧紧拥在怀里，召出星辰祖符贴在灵溪额头上，催动着星辰祖符治疗灵溪的虚脱。同时，牧子龙放出虚无吞炎吞噬周围的灵力吸收到体内，并握紧灵溪的手掌缓缓地注入灵力。

灵溪虚弱地靠在牧子龙怀里，意识朦胧，有些分不清幻境与现实。刚才为了唤醒牧子龙，灵溪将自身大量灵力注入向牧子龙体内，导致轮到自己灵力枯竭。

在恍惚间，灵溪感觉到似乎曾经也有类似被人抱在怀中的感觉，一段记忆突然出现在脑中，灵溪的意识置身在那段记忆里。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是灵溪珍藏的画卷里的女子，但灵溪此刻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位女子的容貌，那个让自己无数日月苦苦想念的容貌。

记忆中，灵溪称呼那位女子为静姨，将静姨看作亲生母亲一般。静姨将濒死的灵溪救起，教她学习生活常识、教她灵力修行、教她浮屠古诀、教她学会灵阵。

静姨对待灵溪如同女儿一样，全心全意地教导着灵溪。灵溪所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感，便是静姨曾经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心疼地治疗着修炼灵阵而灵力枯竭的自己。

不仅如此，记忆中的静姨还与灵溪说过，她有一个被称呼为小牧的孩子，但为了孩子和丈夫的安全，静姨只能忍痛离开他们父子。

记忆到此中断，灵溪想起来的全是与静姨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亦师亦母的静姨就是灵溪的心灵归宿。

想起了这些，灵溪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留下，依偎在牧子龙怀里小声啜泣着，就像是失去母亲的小孩显得特别无助，完全没有往日里高冷的模样。

牧子龙看着回过神的灵溪竟是悲伤地哭起来，顿时不知所措，不管是语言上还是动作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保持着一手搂紧灵溪一手握住灵溪的手掌，一动不敢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灵溪终于从哭泣中缓过来，抬头看着像是石化了的牧子龙，轻轻笑出声来。

“原来，你就是静姨心心念念的小牧，没想到，我在这北苍灵院中浑浑噩噩地等着，都能把你等到。”

“灵溪姐，你……”

“快叫声姐姐。”

灵溪用没被握住的手捏着牧子龙的脸，轻轻扯了扯，脸上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阳般和熙。

“我不一直都叫你灵溪姐嘛，不是跟姐姐一样。”

“不一样，快，叫声姐姐。”

“知道啦，姐姐。”

“乖。”

灵溪笑的更加灿烂，扯着牧子龙的脸轻轻晃着牧子龙的头。

“灵溪姐，别闹了，快穿好衣服。”

经过牧子龙提醒，灵溪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是裹着衣裙而已，因为虚无吞炎的炙烤，暖洋洋的让灵溪一时没发觉到自己身上的状况。

“小色狼…”

灵溪轻轻挣脱开牧子龙的手，从牧子龙腿上站起身。牧子龙连忙收起虚无吞炎跟星辰祖符，有些不舍地看着灵溪离开自己怀抱。

“转过身去，别偷看姐姐穿衣服。”

牧子龙无奈地转过身，听着身后布料摩擦的声音，牧子龙连忙默背起九九乘法表，转移注意力。

“好了，转过来吧。”

当牧子龙背到六七四十二时，灵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牧子龙本来已经消退了部分邪火，听到灵溪的声音之后再度窜出，牧子龙只好坐到椅子上微弓着背。

见到牧子龙又坐到椅子上，灵溪也跟着坐到另一张椅子，顺便动手摆弄桌上的茶具。

“灵溪姐，你想起了多少事？”

“想起静姨救了我之后与我共同度过的一段时间的记忆，但并不多。”

“静姨，就是你画卷上的人吧。”

“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灵溪用灵力迅速热了水壶里的水，泡过一杯茶放到牧子龙身前。

牧子龙接过茶杯呡了一口，连绵的茶香流遍整个口腔。牧子龙不自觉地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灵溪，下体的诚实让牧子龙内心慌的一批，急忙转动脑筋想想怎么聊些事转移注意力。

“灵溪姐，其实，我有一个宝物，叫封印祖符。”

“封印祖符？”

“是的。顾名思义，就是在封印方面有神效的宝物。”

灵溪眼眸不由得一亮。

“你是打算…”

“我想用封印祖符试试，能不能解开你被封印的记忆。”

“……好，拜托你了。”

“咱们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你都说了你是我姐姐嘛。”

“好弟弟，姐姐就麻烦你啦。”

牧子龙脸微微发红，拿着茶杯缓缓喝着茶，掩饰着根本掩饰不了的羞涩。

将整杯茶喝光之后，牧子龙走到灵溪身后，手上托着一个符文，对着灵溪的头部催动。

灵溪感到脑中整整发疼，仍旧咬紧牙关忍下来，双手紧抓着裙子，微微皱起黛眉。

过了好一阵子，牧子龙收起封印祖符，重新坐会椅子上，尴尬地说道。

“对不起，灵溪姐，封印你记忆的人境界高我太多，我即便有封印祖符也没法解开封印。”

“没关系，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以后，我应该会继续断断续续地想起一些往事。”

牧子龙感觉自己丢脸丢大了，以为仗着有封印祖符就能解开灵溪的记忆封印，没想到修为境界被拉开几十条街，根本撼动不了那层封印。

虽然原著里没有说是谁动手封印了灵溪的记忆，但既然是浮屠古族出手，境界肯定都是地至尊起步的，牧子龙这区区融天境的实力根本掀不起一点点浪花。

“灵溪姐姐，你们竟然在悠哉地喝茶，把我丢在一旁！”

就在灵溪要给牧子龙续杯时，笋儿忽然出现在房间门口，指着灵溪手中的水壶不满地抗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