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场的记者记录完毕。
顾辰感觉到自己的床位正在被推走。
我靠,什么情况?
不会是要把他推去火葬场给烧了吧?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顾辰猛地一下挣脱开来,竟然一下子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原本已经被医院宣告死亡的顾辰,在被推走的过程中,突然一脸凶恶的,一下从床上直愣愣的跳了起来。
我靠!
兄弟,你这是诈尸啊?
干什么呢?!
“骊山精神病院”的院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趔趄了一下,直到撞在后方的墙壁上,才重新再次站稳了下来。
顾辰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直直的站在床他的床位上,缓了两秒,终于缓过神来。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一大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医护人员和媒体记者,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是一段现代诗流出。
诗歌的名字叫做《有的人》,正是他这几天被困在身体里,无法动弹的时候,在脑中创作出来的得意之作。
当他写好的时候,顾辰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才华给惊呆了。
他可真是个天才呀!
当然这也得这也得归功于系统的魔鬼训练就是了。
这技能书可真是好东西。
他一定要拼命积攒更多更多的名气值。
这样下去,他那“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明星,还是文体两开花”的目标也就真的不再是在做梦了。
顾辰跃跃欲试。
沉吟片刻,他开口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看着顾辰突然之间诈尸了,还像个鬼一样直愣愣的站在病床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心虚。
再看到顾辰又突然开口,还什么“活着”、“死了”的,这人是真的疯了吧。
不是说那只是被那个《尘烟》剧组的指挥导演给坑了吗。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什么玩意儿?
这人又开始念诗了?
不是说他那两首诗,《一切》和《这也是一切》都是抄袭的,其实是王老的大作吗?
现在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之间复活了,又来他们跟前班门弄斧?
这不得好好记录下来?
这可是大新闻呀!
这顾辰的话题度也是够高的,一朝诈尸,又开始作诗了,死之前要作诗,没死成突然活了之后还要作诗是吗?
这真是个莫大的话题呀。
这要是写好了,回去升职加薪那是必须的。
各大媒体记者,各怀鬼胎的开始“刷刷”的记录和拍摄。
“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什么玩意儿?
这顾辰是真的词穷了吧,又是什么“有的人”、“有的人”的,这是跟“有人”两个字过不去了是吧?之前写歌也是叫做《有人》。
这次不知道又是抄的谁的呢?
这老百姓的热度他顾辰就是非蹭不可了是吧,真是一个恶心的人啊。
不知道眼前众人丰富的心理活动,顾辰只是陶醉在自己写的诗歌当中。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而且,放在这种时候,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顾辰小小的得瑟了一下,刚想要继续念诗,就听得系统的声音在沉寂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再次响起。
【宿主】
“我去,您还活着呢!”
“前两天你亲爱的宿主都要没命了,也不知道出来路见不平一下,现在我活了你倒是出来抢功劳了是吧?”
顾辰有些无语,面目狰狞的在脑海里没好气的对系统说道。
【(无视)宿主,你写的这首诗和平行世界的一个叫做臧克家的诗人写的是一样的】
“我去,我这么吊的吗?”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臧兄很牛的吧?”
【是的,这首诗的水平也是相当之高】
【这首诗是诗人臧克家为了纪念平行世界的伟大文学家鲁迅先生而作的,通过对比,歌颂了用笔作武器,不顾自己的身体,日夜写作批判那些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统治者和压迫者的鲁迅先生】
“这么厉害啊,这么看来,我的创作情形和想要表达的东西的确和臧兄差不多啊。”
“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奖励一下你这么天才的宿主啊,小系~”
【(翻白眼)(无语)恭喜宿主获得特殊称号“创作鬼才”】
“可以,不错,有一个特殊称号,我记得集齐十个特殊称号是可以达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抽象达人”的一个成就,然后可以奖励高质量奖池保底对吧,还是可以许愿的那种?”
【对】
“我现在十个了吧,高质量保底呢?我要许愿‘点石成金技能书’,来吧。”
【(冷酷)宿主现在只有八个特殊称号,无法进行抽奖。】
好吧,没蒙成功。
系统果然不是傻子。
顾辰收回躁动的心,继续念他的诗了。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我去。
听到这里,在场的各家媒体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嘘声。
这么大胆的吗?!
顾辰的这首诗……
这是在讽刺谁呀?
难道说这个“骊山精神病院”的院长是在蒙他们吗?
其实顾辰之前的那两首大热的歌曲《香水有毒》和《有人》,其实不是抄袭之作,根本没有抄袭‘全民演艺制作公司’的新晋艺人,也并非是因为承受不了内心的负罪感而选择的自杀……?
这一切其实都是这个“骊山精神病院”的院长在栽赃和诬陷顾辰吗?
那这背后的黑幕可就大了啊……
这边各家媒体正在心里打仗呢,那边顾辰还在继续。
“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
顾辰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的演示起来。
他眼神锐利的看向旁边,看向那站在角落里心虚的东张西望的“骊山精神病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