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但大学校园里已经开始能够嗅到节日的气息。
圣诞树？
不，是那些为了圣诞舞会而提前开始散发荷尔蒙气息的大学生。
圣诞节要放假，大学的圣诞舞会自然提前。
凯勒以DODC科学研究部的名义，以一百万美元的捐款，换取一千种鸟类的活体。
科学研究享有豁免权，不需要担心触犯动物保护法律，那些动物保护组织则不在凯勒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需要一些时间，学校虽然饲养了不少种鸟类，但距离一千种还差很多，如果你需要的是标本，那倒是足够。”
凯勒摇头：“只要活体，死的不行。”
必须是活着的鸟，才能用死灵魔法剥离出“飞鸟之翼”。
“好吧。但是美国本土目前只发现了八百多种鸟类，如果我们从全球范围内收集，那难度会降低很多，但是相应的，时间也会延长。”
“圣诞节之前能收集完成吗？”
“恐怕不……”
凯勒推出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
“……你可以开始设计你的鸟笼了。”
“谢谢。”
凯勒看着他用书压住支票的动作，微笑颔首。
“我还得提醒一句，我需要的是真正能够飞行的鸟类，所以别给我鸵鸟、企鹅之类的东西。”
“您放心，我可以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离开办公室，行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里，凯勒也不免感觉一阵放松。
要不是前身足够天才地快速毕业，以他现在的年龄其实也应该还在校园里上学才对。
“是你？！”
凯勒回头，看到一张大长脸和一头卷发，他顿时惊讶道：“你怎么还没毕业啊？”
斯特兰奇马脸一垮。
“长老会医院最近少了很多病人，我这才有空接受学校的邀请，回来讲座。”
“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勒笑道：“我回来捐款的。”
“我以为你来调查什么案件，这么说我们是校友？”斯特兰奇讶然，而后更加疑惑：“捐款说明你应该很有钱，那你怎么还会选择当特工？”
“我不是特工。医生，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只是好奇。”
斯特兰奇一直没有忘掉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一次次复盘，他可以确定当时自己没有看错，现场的确着火了，而且还是蓝色的。
更让他坚信无疑的，是昨晚地狱厨房那一场灭不掉的大火，也是蓝色的。
“你应该还没吃午饭，一起？”
凯勒正好有点饿了，于是点头答应。
并肩而行，斯特兰奇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就瞟到凯勒身上。
凯勒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目前他的事情还是最好别让这个医生知道，要不然上门来找他的人可能会有点多。正处在发育阶段的凯勒不希望被别人打扰。
“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当然……”愣了一下，斯特兰奇目视前方：“别误会，我只是对那天的事情一直无法真正忘记。”
“所以呢，你觉得那是什么？”
斯特兰奇字句斟酌：“我认为……虽然这不符合我过去所接受的教育，可现在外星人出现了，传说中的神也出现了，那即便幻想中的魔法真正存在，似乎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
大概是没有受到重大的刺激，而且还经过了几天时间的缓冲，他对魔法的接受度显然更高。
那凯勒就更不能告诉他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没走多远，凯勒突然问：“可以加个人吗？”
“怎么，你女朋友要来？”
“不，一个朋友。”凯勒面朝前方喊了一声，戴着墨镜的马特露出笑容。
斯特兰奇一看就说：“刚才在讲座上见过他，他也是我们的校友，而且还是个律师。”
片刻，斯特兰奇开着他的兰博基尼在前面带路，凯勒驾驶地狱猫带着马特跟在后面。
“没想到还能在学校里看到你。”马特笑着说。
凯勒叹气：“我是回来给学校送钱的，你们都是被邀请回来的精英。”
“可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你转介的案子，我的律所估计真的要倒闭了。而且他们邀请我，主要是因为我的眼睛，你知道的，虽然不方便，但某些时候确实会因此受到优待。”
马特拥有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硕士学位，这确实不容易，但大学历年来的法学硕士数量并不少，而且马特的律所开的不怎么样，所以他说的也不全错。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家高档餐厅。
看斯特兰奇轻车熟路的模样就知道他平时没少来。
“医生这么能挣钱吗？”
斯特兰奇骄傲竖起食指：“是优秀的医生。”
“看看你们，一个医生，一个律师，和你们坐在一起我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凯勒摊着手说道。
身前两人都笑了起来。
斯特兰奇：“你在医院用枪指着我的时候肯定没这么想。”
马特：“愿意为你服务的律师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有凯勒调和气氛，三人互相熟稔起来。
饭后，大家交换了名片，斯特兰奇独自回家，凯勒把马特送回地狱厨房。
路过火灾现场的时候，凯勒道：“我早上才来看过，克莱恩告诉我，现场已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有没有查到什么？”
“没有。昨晚我赶来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但又很神奇的没有朝四周蔓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有一点猜测。”
“哦？”
“不是关于凶手，而是火灾现场。你知道手合会吗？”
“在你的资料里看到过。”
马特一笑，说：“这里应该是手合会的一个重要据点，动手的人虽然没有留下活口，但他显然也不愿意牵连无辜。”
凯勒点头：“这倒是个新的调查方向。”
忽地，马特问道：“听说长老会医院出现过僵尸和幽灵？”
“你刚才应该直接问斯特兰奇的，他就是那儿的医生。”
“刚才在吃饭，我怕问出来会影响他的胃口。不过他说你也在医院，是去探望什么人吗？”
“一个不小心被我撞了的老人家。”
“你也看到僵尸和幽灵了？”
“对。”
“那是什么样子的？”
凯勒简短的描述了一遍，接着把车靠边停下：“世界变了，马特，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你要比以前更加警惕。”
“我会的。上去坐坐？”
“不了，我得去一趟洛杉矶。”
“好吧，福吉说他想当面向你表达感激。”
“下次吧，下次我请客。”
“好，一路顺风！”
马特下车后站在原地挥手，凯勒点点头，开车掉头往回走。
望着远去的车尾，马特脸上疑惑渐升。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大概和凯勒有关系。
但是凯勒刚才的呼吸和心跳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那么，是他的直觉出错了，还是因为凯勒经受过完整且严谨的特工训练？
车上，凯勒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马特应该非常符合七美德之宽容，那他的肉，该从哪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