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蛮人入侵
- 饥荒灾年,我靠香火愿力成神
- 马克马克1994
- 2483字
- 2024-11-04 19:37:15
地基的南侧,四个泥人紧挨着站成一排,竟是形成了一堵墙。
陈垭连续不停地召唤泥人,饶是每个只持续很短时间,也消耗了大量法力,召唤最后一个泥人时她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但终究还是完成了,16个泥人,组成了四面密不透风的泥墙。
【泥人】太好用了,简直就是行走的泥料!
陈垭抹去脸上的汗珠,看向陈维,心中佩服不已,这种用法,她自己是决计想不出来的。
修庙的工程还没结束。
陈维把提前准备的木材搬过来,其中质量较好的用来立柱子,搭房梁,剩下的就等三叔的技能CD。
三个小时后,三叔再次放出血刃,先是在陈维的指挥下把四面泥墙削得更加平整,然后把那些木头都切成木板。
搭在房顶,铺上茅草,再用砖把地面和台子铺好,把泥像搬进去,一间虽然简陋、但能屹立不倒的土地庙,便建好了。
此时,太阳还未落山。
“……”
九娘陈菱走到陈维面前,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疑惑。
不是说每个人的技能都很适合用来修房子吗?
我的【炎枪】呢?
怎么用?
每个人都在工作,她看了一天,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你的工作最关键!”
陈维两手一拍,把几块木料堆在成篝火,又对陈菱道,“点燃它。”
陈菱当即一发炎枪打过去,瞬间将那堆木料烧成黑渣,却连个火苗也没剩下。
“威力太大了,你得收着点力,不然容易伤到同伴,学会控制它……”
陈维陪着陈菱练习,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她终于成功将火焰的温度降低到能正常点燃木料。
篝火燃起,陈维将烧烤架放上去,开始烤肉。
陈菱:“?”
这就是你说的,最关键的工作?
“干活结束后的美食时刻,还有比这更关键的事情吗?谁干活不是为了这口吃的?”
陈维理直气壮地笑着,趁着陈菱不注意,把一条田鼠肉塞进她的嘴里。
陈菱鼓着腮帮子,下意识要吐出来,但那股肥腻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她还是做不到将这么好吃的肉吐出,只好默默咀嚼。
“来,吃肉!”
烤肉已经成了陈维的日常,每天晚上这个时候,他都会点起一堆篝火,烤肉,然后和其他人分享。
他不懂那些物理化学的知识,但他看过很多书和电影,大概明白人心——在这种极其压抑恐怖的大环境下,每天的一点点幸福,尽管不多,但也能发挥巨大作用。
于私,可以收拢人心。
于公,可以让大家的心理更加健康,不至于压抑太久哪天突然把弦崩断,增强群体的稳定性。
所以,“每日烤肉”必须要进行下去——绝对不是因为陈维馋这一口。
不过,让小黑虎在山林里散养田鼠,产出的肉还是太不稳定,而且太少了。
“每日烤肉”其实也就几只田鼠,十几条肉,人少还能匀一匀,将来人多起来不够分,这项活动就会从提升幸福感,变成拉仇恨。
已经让小黑虎去山林里找野猪幼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实在不行,再派人去趟城里,牵几头牲畜回来培养——还是算了。
这个念头刚生出来,就被陈维否决掉,他没忘记三叔遇到的那队蛮人斥候,如果局势真如想象的那样,蛮人大军已在极近处,他们说不定已经把县城打下来了,现在过去就是纯送。
还是猥琐发育吧,别浪,嗯,利用六叔和四娘的技能,可以开始全面建造城墙了。
不得不防啊。
……
黔水县。
县衙大堂。
一个皮肤黝黑、发须浓密、高鼻深目的男人端坐大堂之上,俯视着下方跪拜的三道人影。
“啪!”
惊堂木一拍,跪着的三人全都剧烈颤抖起来,幅度之大简直像是抽风。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抬起一根手指,晃悠晃悠,最终落定。
站在一旁的“衙役”手持棍棒上前,脸上带着嬉笑,将被指到的人拖出来,一棍狠狠地打在对方的屁股上。
“咚!”
实心的木棍,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声响,像是打在麻袋上一般。
“啊啊啊!!!”
挨打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衙役”更兴奋了,坐在堂上的男人却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说了句什么话。
“衙役”回应一声,将地上的人翻过来,木棍狠狠插入对方的嘴巴。
碎牙带着血四溅而出,惨叫声顿时变成低沉的呜咽,但紧接着那呜咽声又高亢起来,因为木棍一直往下不停,硬生生地插入喉咙。
那人在地上犹如蚯蚓般扭动,想要抽身出来,但一把雪亮的弯刀落下,穿透他的大腿,刺破石砖,“衙役”抬脚踩在刀柄上,像是一根钉子,将地上的人死死钉住不动。
“衙役”继续插木棍,嘻嘻笑着,像是小孩子尝试把蚂蚱穿在竹签上。
但他终究还是失败了,地上的男人屎尿齐漏,没了动静。
这恐怖的一幕,让还跪着的两人更加惊惧,空气中充斥着肮脏的臭味。
“衙役”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操起不太熟练的中原话:“喂!还不快说!你们中原人的骨头,原来这么硬吗?”
“大王!大王!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您要问什么,倒是问啊!”
一人撑着胆子发出声音,他身体肥胖,皮肤红润,若是外面的人看到就会认出,这像狗一般趴在地上发抖的人,竟然是黔水县的县令。
可惜没人能认出来了——县衙往外,穿城而过的长街上,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石砖上污水横流,泥泞不堪。只不过那些水是红色的,还带着温度,在严寒的气温下,冒着氤氲的白气。
高头大马踏血走过,骑在马背上的蛮人士兵昂着头,屁股后面绑着个雪白的女人。
这样的景象,在此时的黔水县城中比比皆是,仔细去听,能听到男人畅快的低吼和女人痛苦的悲鸣。
还有寥寥炊烟腾起。
“原来是我忘记问了吗?”
县衙内,穿着一身衙役衣服的蛮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得像是个孩子,但下一刻弯刀斩下,县令人头落地。
地上只剩下最后一人,脸颊削瘦、一身长褂,是县里的师爷。
“喂,我问你,三天,或者是四天前,有一队我们的人,到了你这里,但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你看见过他们吗?”蛮人问道。
“回禀大人!”
师爷的脑子比县令要灵光些,他虽然惊恐,但对蛮人要问的问题并不意外,显然早已猜到。
至于要怎么回答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三天前!有个贼人孤身闯县城!杀了我们好几个好手!我想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和胆量,能截杀大王您的部下!我听得出他的乡音,我知道他住在哪个村子,我可以带大王您去找他……”
“唰!”
师爷的嘴巴还在动着,却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很凉,凉得像是妻子夜里的脚。
“那不是我的部下,那是我的亲弟弟!”
“衙役”擦去弯刀上的血,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可是羌渠,你杀死了这些‘两脚羊’,你要怎么找到杀死你弟弟的仇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用他们部落的语言问道。
“尊敬的单于大人,这很简单,那人就躲乡下的某个村子里,那么我只要把这个县的所有村子都杀光,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