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从天空处滑落着淅淅沥沥的雨,不断落在地上的水坑之中,溅起一层层的涟漪。
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踩在水洼之中,地上溅起水花,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他的帽子似乎做过特殊的防水处理,天空落下的雨点打落在他的帽子上,沿着的帽檐处一颗颗的在滑落,滴落在他的身上。
但即便是做过防水处理的帽子,碰见这么大的雨还是显得有些杯水车薪,雨水沿着压的帽子不断的滴落在他的衣服上,不到一会,他的身上便已经是湿透一片。
“真是倒霉,一出来就是下雨。”
他的嘴里不停的抱怨着,一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靠在电话亭旁用力的拍了拍电话亭的门,他大声催促:“快点啊,你在里面上厕所呢,外面下雨,你上厕所不会去茅房吗?”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人的喝骂,顿时推开门,对着外面这人骂道:“催什么催,等不了就滚去下条街。”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
一个身形十分矮小,戴着兜帽的人着急忙慌的从人群中不断穿出,这人似乎十分的慌张,四下打量着什么,他的脚步很急,在经过男人时,一个不注意,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高他两个头,身形也高大他许多。
因此,那个小矮子的身体撞上男人顿时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在地上溅起一身水,而一个包裹随之从他的身上掉落在地。
“不好意思。”
他急忙道歉,他急忙挣扎着爬起身子,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以及身上的水。
见到面前的这人冒冒失失的男人只是皱了下眉,弯下身子,从地上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而从包裹传来一阵坚硬的触感,这个东西外层看起来是用纸包起来,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并没有做防护处理,八成是打包的匆忙。
而人见到东西在落到了别人的手中,他像是激起了什么不能触犯的逆鳞,急忙从男人手里将东西一把抢了过来,身子一个踉跄,也没有向男人打声招呼,转头急匆匆的便跑没影了。
“这人怎么回事,真是莫名其妙。”
他望着那人离去的地方,嘴上抱怨了句,但也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雨下的越来越大,风不断的呼啸也发出刺耳的呼啸声,他的目光望向了电话亭,此刻,之前在电话亭打电话的那人已然不见。
他脱下头上的帽子,雨点沿着身上和帽子之上不断滴落,他甩了甩帽子之上的雨水,将其放在了拿起话筒,他的手指拨动着电话的轮盘,将话筒放到耳朵之上,话筒内发出嘟嘟嘟的响声,而这响声持续了好一阵子,但是让他奇怪的是电话并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这家伙怎么搞的?”
他的手放在了电话之上,手指不断律动,他的眼睛瞟到了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之中溢出。
他皱着眉,将手掌伸到自己的面前,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他思索着,不禁喃喃自语了两声:“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刚刚那家伙的东西。”
他不禁暗骂一声:“今天真是倒霉。”
他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望了眼外面,外面的瓢泼大雨正在慢慢的变小,变成了零零星星的毛毛细雨。
“算了,反正也离他的地方也不远,就去一趟算了。”
想到此处,他将电话挂回了架子之上,随手将放置在架子之上的帽子带回了自己头上。
沿着有屋檐的房子,一路前行,不时便以来到了一栋小楼前,他脱下帽子,甩了甩上面的雨水。
他伸手,摁了摁门旁边的门铃,门铃随着他的按动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响,等待了一会,在屋内安静的异常,只有外面下雨时的哗哗声。
“奇怪。”
他的嘴上不由得暗骂了起来:“这家伙是什么毛病,约了我来自己又不在家?”
一股冷风吹过,他身上刚刚经过暴雨的一阵洗礼,身上早就湿透了,现在又经过冷风这么一吹,那一股子刺骨的寒气就这么从脊梁一直窜到全身。
他急忙又连续的按了几下门铃,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顿时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伸出手,想要拍打屋门,但就在他触碰上屋门的那一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准备的大力敲击落了空,“吱呀。”
木门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木门晃动了一下,应声缓缓被向着里面晃去。
屋子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安静异常,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疑惑,但还是迈开步子走了屋子,周围用窗户原本就蒙蔽了一层灰尘,看着就是因此整间屋子显得十分的昏暗。
屋子内不断的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不断的传入他的鼻子,他心中不由得开始出现了一丝不安之感,他皱了皱眉。
“有人在里面吗?”
男人开口唤了两声,但是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半点回应。
“怎么回事?莫非是家里遭贼了?”他念叨了两声,迈开步子,摸着黑,向着屋子内走进去。
“我记得有装电灯的,那个开关在哪里来着。”
他摸索了一会,在墙壁之上一顿瞎找之后终于在墙壁之上找到了一个拉闸,他伸手摸上把柄,随着拉动开关,屋内发出了滋滋滋声音,随后就是啪的一声轻响,上方的灯泡闪烁了一下,随即砰的一声,整间屋子又回归了安静。
“哪弄的东西,质量怎么这么差。”
见到电灯没办法打开,他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他开始寻找别的什么可用于照明的东西。
他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可是他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的身体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一旁的一个木架子,稳住身子,脚正要站直,可是他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他的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他急忙伸手抓住身边的,他的手摸上了那木柜之上他的手粘上了什么粘稠的东西,他急忙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手从那个东西之上松开,他皱着眉,将那只沾着奇怪液体的手伸到面前,一股腥臭的诡异气味从他的手上传来,不断的钻入自己的鼻子。
他急忙将手远离了自己的黑暗之中他望着自己手的方向,黑暗之中,他虽说看不到,但是手上所传来的触感以及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到底什么鬼东西。”
手上的那股粘稠之感,他的心中那股让他不安的感觉开始不断的攀升。
他将手伸到腰后,在其上摸索了一阵,从后面拿出了一个手电筒,他在手电筒上摸索了一阵,他一只手拿着手电,用牙咬住了手电上的旋钮将上面的螺旋开关扭动。
一束亮光从手电之中亮起,他用手上的电筒照向了手掌。
附着在他手上的一层暗红色的粘稠物体,而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血,这怎么可能。”
可还没等他从手上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到地上之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殷红的血液像是河流一样布满了地面,刚刚险些将他滑倒的罪魁祸首正是地上的这一大摊血液。
他回头望向了那个柜子,只见他刚刚用于搀扶的柜子之上布满了红彤彤的血液,整个柜子像是用鲜血洗过一般。
他一阵愣神,他的身子向着一旁转动,而他手中的电筒在他不经意之间撞到了一旁的桌子,随即,他的手便不由自主的脱了力,手电筒也随之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到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他被这声轻响叫回了神,急忙蹲下身子想将掉落在地的手电捡起,可是手电却是像故意和他作对一般,随着地面一路滚动,灯光也是顺着地点一路旋转,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最终停在了一个地方。
而男人几步走上前,正想捡起电筒,可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手电的灯光向前望去,他顿时愣住了想要拿起手电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那一束白色的灯光所照亮之处,一张令人感到渗人的青白人脸,七窍之中,那鲜血顺着他的脸滑落在地。
在屋子正前方的地上,一具男性尸体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那手电筒的灯光正正的从他的脸上一路照射,延伸至他身上的那血淋淋的身体。
男子也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急忙跑上前,蹲下身子去查看情况。
地上的尸体是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他的头压着一条胳膊,男人伸手摸在了身体的脖颈处,从手上传来的冰凉之感证明了整个人已经死了有一阵子了。
见到已经回天乏术,男人抓住了尸抓住了尸体的衣领,猛的发力,将倒在地上的人翻过身子。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下,在他的身上,赫然出现了触目惊心的巨型孔洞,像是被什么击穿了一般,他的手都不自觉的松了开来。
望着倒在地上那已经变得冰冷的身体,嘴上不断喃喃道:“什么鬼啊。”
但他却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柜子的一个角落,而那里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他猫下身子,伸手在里面掏了掏,从中取出了一个不足巴掌大的记事本,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打着光,另一只手翻动着记事本,他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