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魂互换（2）

从水里冒头换气的时候，太阳很亮很晒，正好将在水里带的寒气驱散，而岸边人也稀稀拉拉的。

我抡起胳膊，一个个的把珍珠蚌扔上岸，这动静引来不少人围观。而等我上岸准备砸蚌取珠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拦住我的那些人，都听一个人的指挥，而那人衣服也明显和其他渔民百姓不同，颜色鲜艳是正蓝色，还干净裁剪的也规规整整。好像是古代的当官的。

那人冲我笑了，我也冲他笑了笑，又注备去捡我的珍珠蚌，结果又被拦住了。

我这下不开心了，冷眼看向那人道：“这是我的，你想干嘛？”

蓝衣人笑道：“本官知道这是姑娘下海里捞出来的，但是，这珍珠蚌可不是姑娘的。”

“这周围并没有表明是私人，而东西是我捞上来的，怎么不是我的，我付出劳动拿的就是我的，如果你也下去捞那才是你的。”

“姑娘说笑了，这海里的东西是当今圣上的！本官看姑娘本身是有，就是分不清自己是谁，觊觎圣上的东西。本官念在姑娘小也惜才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

这话说的很是无礼，什么圣上，别人辛苦得到的东西，还要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的！我站起来握紧剑：“简直歪理，你不计较？我可要和你计较！”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蓝衣人吼道。

周围几个原本围住珍珠蚌的男人，纷纷拿起长刀围攻我。

我笑了一下，真是自不量力。抽出长剑刺向离我最近的男子，察觉后面人拿刀砍过来，我侧面一躲，长剑用力刺入后拔出再反手扎向后面，使劲一踢将人踹远，抓住左边的人又是往地上一摔。

这些人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姑娘，倒是厉害，有几下。”蓝衣男子拍拍手，笑道：“不过，小姑娘你现在怎么想？”

蓝衣男子身后，两个小女孩被绑着，嘴巴塞着布，眼泪汪汪的，还有几人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我说：“你不是当官的，你就这么对待老百姓的？”

“哈哈哈，我李渊数年来还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说！一些贱民罢了，你这么关心他们，就好好听话。”

我攥紧了剑柄，闭上眼睛，妥协道：“好，那些珍珠蚌你拿去吧。”

李渊再次大笑不止：“哈哈，一些？小姑娘可不是一些，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继续给我下海里捞。”

“好。”

捞珍珠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只是我还要靠珍珠赚钱，还有回去找公子，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我也不能不管这些孩子。

先稳住这家伙，后面再想办法救孩子脱身。

我很痛快答应，又当着李渊的面下海里捞珍珠蚌，速度之快之多，不仅让他震惊也让围观的其他人，惊讶不已。

“本官这可是捡到宝了。”李渊对我非常满意，将两个小孩中的一个推给我，另一个绑住带走了。

将孩子还给她的父母，我便寻思着应该想个法子处理这个混蛋。然而在这个渔村待了五六天，不但没有想到好主意，却了解到他们对我捞珍珠特别惊讶的原因。

我从未有想过他们捞珍珠的举措，是与死亡为伴。他们每一次下水，都是带着不可能回来的念头，用人换珠。

“我们这里就是靠海，也种不了什么粮食，不是海里捞鱼，就是下海采珠。没其他活路了。”

阿珂是这里下海捞珠经验丰富的一个，他的爷爷也曾经是，虽然现在年老耳朵失聪，但是阿珂说相比较其他人，他爷爷的结局相当好了，人还活着。

我问阿珂：“那捞珍珠这么危险，能不捞么，大鱼捞虾可比捞珍珠安全多了。”

阿珂自嘲的笑了笑：“小七，那不是我们决定的。”

我不再说话，越来越觉得李渊是个混蛋，他上面的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次给李渊送珍珠的时候，我照样观察周围屋子的布局，默记在心里，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不，说熟悉谈不上，只是那个人神色容貌都很熟悉，让我想到了老管家。老管家起码六十了，那人看着还很年轻，最多不过二五。

正当我细细观察他的时候，他眼睛向我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睁大。但是在注意到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又很快恢复神色。

他好像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他。嗯，感觉和老管家像，也许是老管家的亲属，说不定是儿子。

等我送完珍珠出了府邸，就见那人站在外面等着我。

“你谁干嘛？”

“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同时出声，又同时因为对方的话觉得惊讶。

那人说：“……哦，我是那个你认识的，我叫张元！”

我眯着眼睛道：“我可不认识，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张元尴尬一笑，片刻解释道：“我爹，是我爹你认识，他是给人当管家的。”

我瞪大眼睛，里里外外将他看了一遍：“你爹是老管家，你是他儿子！”

张元点头说是。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也想不明白。张元问我：“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去赚钱了，公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也是你爹给你说的？”

“啊……啊哈哈是，我爹和我关系跟好！”

我捏着下巴怎么想怎么觉得怪，道：“总觉得你不对劲。”

张元道：“没什么不对劲，公子是我爹的主子，你也是公子的手下，我爹认识你，我是我爹儿子，这不挺好的。”

我很懵逼，好乱的感觉，算了不想了。

张元再次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说因为要赚钱，本来已经捞了不少珍珠，结果全被那个叫李渊的混蛋给拿走了，还被威胁给他捞珍珠。

听我这么说，张元安慰我几句。

“你在这里是干嘛的？”我问道。

张元解释他是跟着别人来的，这里有些事情需要调查。

我道：“那个别人，也是当官的不？”

张元愣了愣，道：“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