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开业前要搞调查
- 密教:异端神父穿越指南
- 理法暮光
- 2791字
- 2025-01-13 00:00:09
约翰这脑洗得也太彻底了吧?
他真的是原来那个小约翰吗?该不会是形体中换了一个灵明吧?
“我为老约翰诵过圣歌?”
“是啊,爱因希德大师当时也在吧?”
她?关她什么事?
她当时根本就不在白湖村好吧?
得,约翰这脑子已经成了浆糊,怕是说不出什么对的东西来了。
“或许吧,时间长了,记不清了……”
海索懒得解释,干脆就中止了话题。
还好尴尬的时间没持续太久,因为到了那“近水楼台”前边,海索又开了大眼。
按照先前圣所与舒尔茨的交涉,他自然是第一家来这地方开店的。
“近水楼台”由慕尼黑的贵妇出资,圣所的神父站台,自然无人敢反对。
所以,那些别有用心者就从进驻的商户这下手了。
“一个威尼斯的犹太奸商,再加一位布拉格的老鸨!你们这裁缝铺子开得比城里的勾栏还热闹!”
海索一上来,就看见泰勒在骂舒尔茨。
“泰勒,你一个外人出身,当了狗的二五仔,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要羊毛?老子没有!要命?”
“我和我这铺子是跟着白湖村风吹雨打一路撑下来的!”
好样的!舒尔茨,咱可一点没丢份呐!
海索见这场景,都想上去帮帮腔了。
不过“主持公道”之前得把情况先了解了解。
“约翰,这怎么回事啊?”
“说来这事与我也有关。”约翰小声解释,“本来我家的羊毛早早地给泰勒他们给预定了。”
“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薅一波。”
“不过因为这几个月村里大事多,去年攒下的羊毛还放在家里忘了卖。”
“正想着您与舒尔茨合作,所以就转手把羊毛给他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羊毛该归泰勒?”
“也不是,他们预定的该是今年的羊毛。”
“但你的确是在今年卖的这批羊毛。”
“这……不对吧,不应该算去年的嘛……”
完了,开始扯皮了。
想必克里斯蒂安那帮奸商不会与村民们签什么对等的合同。说不准那合同上写的内容也是模棱两可。
买办搞垄断,海索之前就听说了。但他还真没什么有效的反制措施。
看来,该是自己耍无赖,大搞Salami Tactic的时候了。
“咳咳,够了!”
戏看得差不多了,该说句“公道话”了。
“泰勒,你到门口来堵舒尔茨的店算什么?”
海索这拉偏架拉得太明显了。
“神父……”
泰勒见着情况有些不妙。
“我们家早与事务官先生定下货了,今年的羊毛都该属于我们家的。”
“这羊毛是去年剪的吧?”
“今年定的合约,怎么能管到去年的货呢?”
“可我们之前立下的合约里讲,‘一年内一切羊毛该归泰勒所有’啊?”
主要是他们为了搞垄断,钱都已经预付不少了。这要收不到羊毛可亏死了。
“你说这是合约的问题?那就牵扯到法律和契约了。”
“泰勒,舒尔茨,此事涉及契约,口头解决不了的话就去议事厅……”
“神父,议事厅还没建好。”
“……就去修道院里开庭解决。”
圣所里从上到下都是海索的人,他们拿什么跟海索来斗?
“哎呦喂,神父大人呐,这点小事哪里劳烦到您呀!”
躲在一旁的奥斯卡终于是露面了。
真是个克里斯蒂安的好狗腿!
“舒尔茨,这羊毛你需要就拿去,我们不差这点……”
“泰勒,是同行嘛,该互相照应着点。”
泰勒闻言向奥斯卡比划了一顿。
奥斯卡跟没看见似的:“神父大人,您怎么看?”
“既是管家这般说了,想必也是如此了。”
这奥斯卡估计是来打探情况的,海索如此明显的态度,他们应当是已然看出来了。
那泰勒的脸耷拉得厉害,一言不发。
却见奥斯卡谄媚不已。
“神父,正巧您在,我家主人的邀请函也可为您奉上了。”
邀请函?
海索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那克里斯蒂安要在自家庄园办一场宴会,说是“联络乡里乡亲的感情”。
也不知这克里斯蒂安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办完了事,奥斯卡便推着泰勒一齐走了。海索也入了舒尔茨的新店铺参观起来。
“不错,不错。”
原来舒尔茨与萨拉两夫妇在自己家里做生意,的确是显得不太正规。这会儿有了“门市房”,虽然面积不大,但也比先前好多了。
“神父,我们这房租恐怕……”
“之前不是说了嘛,到了夏天再谈租金。”
“届时,固定租金收不起,也可以抽成嘛。”
“把生意运作起来,对各方都好。”
这几句话说的,海索忽然感觉自己成了个忽悠自家长工的地主老爷。
“奥科里多神父,我们一个小小的白湖村建这么高的楼房,开这样的店,真值得吗?”
“萨拉,要相信圣所的远见。”
“最不济,也要相信那帮奸商的远见。”
他们不会做赔本买卖,海索也是如此。
钱也花了,自己那些花草也耗完了。投了这么多资进去,海索绝不容许挣不到钱!
傍晚,海索仰仗的“顶级特工”“满载而归”。
“这么说,这几位就是领头之人?”
“克里斯蒂安·席勒,巴赫·乌泽尔和亚当·瓦伦丁……”
“克里斯蒂安·席勒早年随着父亲一起行商,后来得了奥格斯堡某位大商人的赏识。”
“但不知出了何事,可能是想安稳过日子,才回白湖村定居。”
“但他现在实际上是负责小半个修兰斯坦因的酒水贩卖吧?”
“应当是的。”索菲亚修女回忆着自己见到的各类陌生面孔,“他家庄园经常出入外人。”
这索菲娅是有本事的人,海索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万草丛中过”的。
难道她是个研习“绯相”的天才?
承袭了部分隐秘知识的海索,已经可以开始传授一些基础的金枝术法了。
“巴赫·乌泽尔、亚当·瓦伦丁这二人如何?”
“乌泽尔有个叔叔在乌撒福特当税吏,还有个大伯在修兰斯坦因城堡里当法官。亚当·瓦伦丁的消息不多,只知道他是奥格斯堡人。”
“奥格斯堡人?所以这亚当·瓦伦丁其实是个‘督工’?”
“搞不清楚,倒是常见到乌泽尔和席勒聚会,瓦伦丁去得不多。”
看来买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有弱点,海索才方便下手。
“很好,索菲娅修女。”海索不吝赞美之词,“将功补过,做得很好。”
“你已经得到我的信任,有资格领受真正的赐福了。”
破戒修女加异端神父,简直是蛇鼠一窝,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
“隐藏在世界表皮之下的,是平庸之辈不可获知的秘密。”
“有一条通向真正天国的路,索菲娅,你愿意随我一同去追寻吗?”
海索讲得如此郑重,令索菲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啊,莫担心,这条道路是艰苦的,但也是欢愉的。你的长处不会被埋没。”
索菲娅能说什么呢?在这白湖村里,神父就是道德的至高点,他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因而当天夜里,海索又在唱经班上开始了自己的布道。这次,他演都不带演了。
“当占卜师点燃蜡烛并观望未来时,他就得到了‘光’。”
“当铁匠融毁器具并将之重铸时,他就得到了‘火’。”
“当钟表匠构造仪器并令钟声响起时,他就得到了‘钟’。”
“当欺诈者编织谎言并使他人落入混乱时,他就得到了‘雾’……”
海索不断罗列着尘世中七相的存在,并揭示着所谓“准则”的真正含义。
“水手在海洋上遭遇的风暴是‘汐’,守墓者在晚间墓地里感受的寒气是‘月’,狂欢者在宴席中饮下的美酒是‘绯’……”
“离奇的氛围挥之不去,七相的影响亦自梦境渗透至尘世。”
“太阳之权柄落入列位逻各斯手中,但有些依旧悬而未决。”
“这些权柄的表现是性相,这些权柄的名称是金枝。”
唱经班诸教徒的眼中都渗出光来,他们似乎进入灵明不断升腾的状态。
“金枝术法是七相之术法,与理法掌握之权柄密切相关。”
海索的声音渐渐和缓下来,信徒们也从明悟中恢复过来。
“请诸位静听,接下来我将阐述关于‘光’的隐秘知识和光之理法的起源与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