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小村庄

我出生在XJ的WLMQ,爷爷奶奶是在医院里面当护工,爸爸在一家饭店里面打杂做饭,一家人蜗居在潮湿的地下室里。

我出生后,爷爷奶奶便抱着我坐很长很长的绿皮火车从更加遥远的西北到了那个小村庄,那是我父辈们祖祖辈辈的生存的地方。

那时的我有很多小伙伴,我们一起结伴上学,上学的路并不平坦,那是一条两人并排走都略显拥挤的小道,那条小道从大路上分叉开来,通向远方,如同大树的枝丫,在那片土地上尽情舒展和延伸。

上学的路是要过一个胡同的,胡同里的人都搬走了,我也从爷爷的故事里面听说那条胡同是所谓的“鬼市”,于是这个固有的封建的回忆一直保存至今。难忘的是冬日的上学,那条小路总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一尺多高的雪踩上去吱吱作响,外面天寒地冻五六点就要出发,奶奶会把爷爷当兵的时候戴的那个军大帽给我戴上,外加手套,口罩,就露个眼睛出来。也许是孩子的天性,还没走出多远我就会把这身“装备”给卸下来,太臃肿了。奶奶给我袖筒上缝的护手的,也会在春天还没来之前就被我给把线头一个个挑出来。我不喜欢被束缚,尽管我冷,冻的我脸蛋发紫,耳朵手上全是冻疮。

说起冻疮,那是伴随了我童年每一年冬天的噩梦,我的耳朵被冻的黢黑发红,晚上的时候奶奶会用各种偏方给我治,包括什么热猪血啦,煮熟的茄子啊什么的,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依然帽子一摘,这就导致冻疮成了童年的顽疾。小时候从未把这个放在心上,那时候真配得上无忧无虑这个词。

那时候的快乐再简单不过了,谁赢了谁的游戏牌,拌不烂,总会高兴一整天。那时候我们班十一二个人,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就只剩下七个人了,那时,我次次考试第七。

三年级是我的分水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成绩有了气色,考了第一次第一,奶奶奖励了我一块钱,后来奶奶说每次我考80分以上,就会奖励我一块钱。那时的一块钱能买一瓶汽水的和一包辣条。零食,是童年的奢望。些许在这样的激励下,我开始尝到了甜头,成绩在前面稳定了下来,我也给家里带回来了许多奖状,爷爷会把他们贴在墙上,后来奖状越来越多,那面墙全是我的奖状。那是爷爷的骄傲,每一个来访的客人总是忍不住赞许两句,从那之后,我成了村子里公认的好孩子了。

三年级的时候,我也结识了老曹,我们的友谊从那时开始,尽管我初中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个小村庄,但是我们的友谊一直到现在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