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已经整理好了自己晚上要看的书本,只是……
她也在座位上,磨蹭了好久!
“婵婵要上晚自习吗?”
李娜看舒婵还不准备走,忍不住问了句。
舒婵摇头,起身磨磨蹭蹭,又开始整理课本。
李娜朝着理齐晏的位置看去,不止齐晏没在,王宇胡飞徐晓宇几人也不在!
她叹息道:“又不是一类人,婵婵,我还是劝你别多想了,距离高考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若是早早高二那会儿,她或许还会调侃齐晏和舒婵呢,可如今只剩下两个月时间,若是因为齐晏的原因,导致学习成绩大幅度下降,那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舒婵冲着李娜笑了笑,随即拿着书本,走出了教室!
扎着的高马尾,随着下楼梯,一晃一晃,她走得很慢,每走过一个楼道,就往下看一眼,又回头看一下。
如此……
直至走出教学大楼!
大楼口,灯光通明,若是有人站在这里,必然一眼可以看到,舒婵逗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走向校门口,空气中飘荡着小推车上小吃的香味儿。
那烤鸡腿的味道,飘得最远!
舒婵看着被学生围起来的小推车,许久,转身走到了公交站!
车子正好来了,她上车,很娴熟的到了最后一排,这是她经常坐的位置。
如果没人坐,她一定会选择这个位置!
窗户外,校园门口的热闹渐渐远去,直至车子转弯儿,彻底看不到了。
这条路,她走了快三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只是这次,她头一次感觉到了艰难,双腿像是灌铅一般,那摇曳的柳树枝张牙舞爪,划在身上,讨厌的很!
以至于就连台阶,都像是在欺负人!
她用钥匙打开门,小小的客厅里,妈妈正在收拾明天早上要用的肉馅儿。
“回来了!”
“嗯!”
看着女儿回自己卧室,沈月娥面露沉思,很快,女儿又出来了:“妈,我帮你!”
“不用不用,就剩这点了,我一会儿忙完就可以了!”
沈月娥拒绝了女儿的帮忙,忙完了最后一点活儿,看着女儿卧室的门,她走过去敲了敲!
门被打开,沈月娥道:“聊聊?”
舒婵打开门,让妈妈进来,她的房间里面比较温馨,鹅黄色的墙纸,中间是一张一米六的床,床上的枕套床单和被套都是浅蓝色的,上面有卡通图案!
而最显眼的,其实是对窗的那一面墙,那是一排排近乎贴满了的奖状!
舒婵坐在椅子上,沈月娥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书,她收回了目光,问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舒婵身子一颤,有些诧异的看着沈月娥,随即果断低头。
沈月娥见状,心中一叹,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强硬反对,当即说道:“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而且你也不小了,谈恋爱正常!”
舒婵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妈妈,好一会儿,弱弱的说道:“您不是一直说,不能早恋嘛!”
沈月娥心道,我就算每天都给你说,你能听吗?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就能杜绝的!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只是到了你这个年龄,心里有喜欢的人,或者被人喜欢,是在正常不过了!”沈月娥说着,拉起了女儿的手:“我女儿长得这么好看,难道没人喜欢?”
舒婵嘟了嘟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所以啊,有人喜欢你,你自然也会喜欢别人,只是……”沈月娥说道这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个时候所谓的喜欢,不过是青春期的悸动,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而且……你还有两个月时间就要高考了,妈妈不希望你因为这事儿影响成绩,你知道吗?”
舒婵点点头:“妈,我知道!”
沈月娥脸上露出一模笑容,摸了摸舒婵的脑袋,笑道:“人生处处充满着意外,可我们这样的家庭,经不起意外的冲击,妈妈希望你考个好大学,找个好老公,看着你结婚生子!”
……
“还赖床,快起来,要跟不上车了!”
单琳琳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有些无奈的朝着齐晏屁股上拍了一下。
虽然的确舍不得,但也没办法,两人还都是学生呢!
尤其齐晏,正是高三最重要的时候,她对齐晏也没有太高的要求,能考个三本就不错了!
“被定住了,要老婆亲一下才能起来!”
单琳琳无奈,只得过去亲了一下齐晏,谁知道齐晏得寸进尺,直接搂住了她的脖子!
单琳琳面颊粉红,没好气的白了眼齐晏,两人直奔车站!
距离检票还有十分钟,单琳琳终究是舍不得。
“我走了之后好好吃饭,看你瘦的,另外好好学习,趁着最后二十天,看能不能冲击三本!”
单琳琳说着,替齐晏整理了一下衣领,眼中满是柔情和不舍!
“放心吧,说不准今年咱们还能做校友呢!”
齐晏心想,以他现在的能力,上个东南大学,还真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单琳琳当初毕业之后,好像没在金陵逗留!
另外……
他的前任,可不止单琳琳一个人,所以这大学要去哪里,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好,我期待你来东南大学!”
单琳琳笑了笑,也没有打击齐晏!
只要给他希望,东南大学不行,三本或许可以!
“过几天,我去金陵找你!”
“好!”
齐晏看着单琳琳,一把将其抱在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而单琳琳也紧紧的环着齐晏的腰,很不想松手!
但可惜……
离别的车已经发出信号,单琳琳推开了齐晏,冲着他嘴唇轻轻一点,随即走进车站!
齐晏透过玻璃,看到单琳琳挥手,他挥了挥手,直至淹没在人群之中。
心中有些堵得慌,齐晏走出广场,在站牌等车,手机响了,他一摸口袋,突然愣住了。
那一沓百元大钞,足足有十张!
齐晏猛地回头,看向车站,眼神复杂,鼻子有些酸涩!
良久,他叹息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也无怪乎我能记她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