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儿女成双绕膝忙

二人一路向北,出了关,走入大山之中,山谷中遇见一处村落,人烟稀少,土地贫瘠,但村民自食其力,悠然自得。秦亦可道:“林郎,我看这里远离江湖,人心淳朴,我们就在这里结为夫妻如何。”

林高睿笑道:“我也有此念头,来到这里,说不出的熟悉,前世记忆,看开我注定今生和你有缘!”

二人相拥在一起,秦亦可初尝情味,一想到能和意中人长相厮守,不禁笑出声来。

二人便在此结庐而居,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秦亦可虽然不会女工,但跟着山里农妇,也学得几门手艺。林高睿见山民大多不识孔孟,于是就教授山民小孩礼义,他谈吐文雅,竟然得到十里八乡的爱戴,几乎所有山民都愿意让他教授自家孩子。

次年八月,秦亦可生下一个女婴,这女孩像极了秦亦可,甚是俊俏。那时候正是山中芳草菲菲的时候,于是林高睿取名为“林慕菲”。

又过了三年,到了寒冬凛冽的时节,山中物资匮乏,秦亦可却生了一个男孩。林高睿看到山民世代居于山中,却泰然以对,纯朴正派,心中有感,于是将儿子取名“林有泰”。

林有泰和林慕菲却有不同,林慕菲生性活泼,风风火火,自幼大胆,像个男孩。林有泰生于严冬,体格瘦弱,性格也颇为内向,自言自语,或者沉默示人,颇似个女孩。林高睿教孩子诗书,秦亦可教他们武艺,可林慕菲并不好学书文,只是好舞枪弄棒。林有泰身子瘦弱多病,也学不来武艺,只是诗文却颇有神韵。

荒草萋萋,枯木吐新,山中已过去了十年。

林慕菲茁壮成长,依旧是风风火火,精力充沛。林有泰却病恹恹,今年寒冬,似乎已经挺不过去。

林高睿夫妇愁眉不展,带着林有泰求访山医,这医者隐居山中,避世不见人,多年来为林有泰续命,可是此次却难以成活。

医者见林有泰终究要夭折,道:“这先天不足,后天难以补全。父母苦心,难尽人意。望两位节哀。”

秦亦可垂泪道:“难道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我儿多活些日子吗,如果有办法,我甘愿一死!”

医者道:“不必言死,只怪我这医者平庸。但是你们也可以另寻他法,我知道西南有一位术士,万般无奈之下,你们或许可以去找他!”

林高睿夫妇眼睛里冒出亮光,林高睿道:“不知先生所言是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愿不计代价,为儿求医!”

医者道:“当年我在中原时,听闻他名叫做阿金,只是他性情古怪,只是你们要求他办事,他必然让你们为难,未必能成。”

林高睿看向秦亦可,秦亦可毅然道:“只要能为儿子求得生命,做什么我都愿意。”

医者点了点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只知道他在西南,具体在哪,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是在大雪山中,也有可能是在谷池水畔。唉,你们去寻他,且看天意吧。”

夫妻二人辞别医者,将林慕菲托付给一户农家,周围农户受二人教育颇多,此番离去,都争相送别。

夫妻向南走了两日,山越发低矮开阔。这日夜里,秦亦可抱着林有泰沉沉睡去,林高睿却不眠,听山谷风声大作,想到自己自幼苦读,弱冠为孤,十年以前,在中原见到人心如虎,心灰意冷,隐居山林,这次又入中原,不知是福是祸。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忽然山后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林高睿顿时警觉,叫道:“谁!”手里捏着一枚石子,打了过去。原来他十年间,夫妻恩爱,他学了妻子武功,妻子学了他的学问,夫妻二人各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