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呆,三年来病道人只教他读书写字,还有晚上教他打坐,他想不到病道人竟有这么高的武功!
他想起病道人三年来对他的好处;不由流下泪来,口中轻道:“道人伯伯,怎么你不带我去!”
正在此时身后一个人出来,冷哼了一声道:“张凡!你那来的道人伯伯!”
张凡吃了一惊,回身见竟是三年不见的夏侯豹,三年来夏侯豹被夏侯池锁在房中独自教授武功,三年一晃,此时他也出来了!
张凡见了夏侯豹,将泪水擦去道:“少庄主!你出来了的夏侯豹哼了一声,想起三年前自己常将张凡做为练功的对象,此时闷了三年,不禁又再手痒了,又向张凡道:“这次你不听我的话我要折了你的手臂!”
张凡恐惧的退了一步,他知道庄主夏侯池武功很高,很多有本领的都怕夏侯池,夏侯豹的武功得自家传,也不会差,他心想,如果道人伯伯在那就好了,他武功好高,人能够飞那么远!
夏侯豹见张凡在沉思,以为他怕了,想着便道:“你先打我看!”
张凡摇了摇头!
夏侯豹怒哼了一声,伸手五指如爪,飞快的抓向张凡!张凡一闪没有闪开,被夏侯豹抓住,夏侯豹一把抓住了张凡,想把他摔出去,五指一用力,张凡肩头用力一挣,一股力量将他五指震开,张凡已经闪开了!
张凡他并不知道三年来他勤习的打坐的功夫正是内家上乘练气之法,他只觉得一挣就挣脱了!
但在夏侯豹,却觉得五指被震得生疼!他怒喝道:“好!张凡你是不要命了!”说着闪身捞住了张凡右臂,向后折去!
张凡用力一抖,又挣脱了,闪至一旁!
夏侯豹见捉张凡不到,他自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叫道:“我杀了你!”
林外一声轻喝道:“豹儿!”
夏侯豹一听竟然是他父亲的声音,吓得收回了匕首!夏侯池走入竹林中,他看了二人一眼,向夏侯豹叱道:“豹儿!才放你出来怎么就这么胡闹!”
夏侯豹道:“这张凡在林里鬼鬼崇崇的,说什么道人伯伯,我进来,他…·”
他突然想起两次没有抓住张凡,便道:“他练有内功!”夏侯池一听,已经有些全身微震,又听说练有内功,他冷冷的看了张凡一眼,道:“你跟谁学的武功?”
张凡见夏侯池问他,他摇了摇头道:“庄主,我没有学过武功,少庄主要打我,两次没有抓到我!”
夏侯豹在旁叫道:“爸!他胡说!”
夏侯池冷哼了一声,夏侯豹三年勤习武功,但竟会提不住张凡。他一把向张凡手腕抓去!
张凡用力一挣,没有挣脱,但夏侯池心中却大惊,他一手扣住张凡,但他五指竟是抓在一块橡皮上,张凡手腕脉门竟已易位,用力挣之时自己五指不得不加力,否则竟有抓不住的趋势!
他心中大惊,张凡分明已得内家绝顶功夫的神髓,这种功夫是他前所未闻的!
张凡被夏侯池抓得左臂酸麻,连挣了几挣也没有挣脱!夏侯池双目惊怒的看着张凡,他不知张凡怎能学到这种内家绝顶的功夫,但他想,不能再让张凡活着了!
他左手一举,张凡举眼惊诧的看着他,十年前之事又浮现在他心头,他为了一本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华真经将义兄何飘害在手中,何飘临终时将张凡托他之事又出现在他眼前!
张凡那微显迟钝的目光落入了他眼中,他放开了右手,牵着夏侯豹离开!
张凡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只以为夏侯池刚才是要打他,他不知刚才夏侯池的举动是要杀了他,他更不知道夏侯池此时心中微微犹豫着,但很可能马上就决定要杀他,因为他不知他在机缘巧合之中竟习了南华真经入门的最高深的吐纳功夫!
他茫然的走回去,心中还是在想着病道人!
突然之间,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眼前,夏侯英来了,张凡一呆,三年不见夏侯英已比以前长高了。夏侯英以前待他都很好,他看着夏侯英,展颜笑道:“姑娘,你好!”
夏侯英手提了一个包袱,丢给张凡道:“你快逃罢,我爸爸说你偷学了武功要杀了你,妈不忍心,叫我要你快走!”
张凡一怔,道:“我没有呀!”
夏侯英摇了摇手,道:“你不走,爸明天就要杀你了!”张凡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夏侯池为什么要杀他,他惶恐的道:“道人伯伯也叫我走!但是他回来时到那里找我呢?”
夏侯英一跺脚,道:“我不管你了!”说着急奔而去!
张凡一人呆呆的站着,想病道人叫自己离开,他武功这么高,以后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想着,他拾起了包袱,向碧落山庄之后走去!
他想着这些年来在碧落山庄中,夏侯豹时常欺侮他,而夏侯英实在是一个好人,从来不骂人的,以后一定要报答她!
张凡向前走了一会已是天黑,他也不知要往什么地方去,只知要离开碧落山庄,只向前走去!
天又要黑了,他一天没有吃喝,但四面全是荒郊,他也没有地方去找东西吃!
于是边走边回想病道人相处的时光,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自己从来没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