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上道祖收徒

什么无为祖师,什么洞天福地,他雪独行又不是傻子,这位祖师一定就是道教三大教主之一的太上道祖,又名太上老君!

他青云子一生学习《太清道德天尊说不朽经》,《太清道德天尊论天道经》,《道祖五千言》,《南华逍遥天尊说大自在经》,《日月为璧棺取天机坠星辰为珠玑》,《去以六月之息经》。

雪独行每天都在努力学习,轻松睡觉,一日三餐,从不按时,修士修行到高处,九天九夜不吃饭也是寻常事,别忘了,白袍少年雪独行已经是筑基圆满境界了,早就已经可以做到一个月不吃不喝了。

一日,太上道祖登坛,为众弟子讲经,讲说的是道教最高等级的逍遥古经,仙人修仙第一终极目标——逍遥游!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藐姑射之山,有仙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

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大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

有左,有右,有伦,有义,有分,有辩,有竞,有争,此之谓八德。

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

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圣人议而不辩。

至人神矣!

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沍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

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颜回曰:“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

孔子曰:“此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

颜回曰:“敢问心斋。”

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匠石之齐,至于曲辕,见栎社树。其大蔽数牛,絜之百围,其高临山十仞而后有枝,其可以为舟者旁十数。观者如市,匠伯不顾,遂行不辍。

弟子厌观之,走及匠石,曰:“自吾执斧斤以随夫子,未尝见材如此其美也。先生不肯视,行不辍,何邪?”

曰:“已矣,勿言之矣!散木也。以为舟则沉,以为棺椁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樠,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

孔子适楚,楚狂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卻曲,无伤吾足!”

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

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慄,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也!

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鱼相忘乎江湖,人相忘乎道术。

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夫大地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

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始祖盘古氏得之,以挈天地;上古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

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

堪坏得之,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

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

颛顼得之,以处玄宫;禺强得之,立乎北极;

西王母得之,坐乎昆仑,莫知其始,莫知其终。

墨子称道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

古之葬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

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二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

墨子泛爱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又好学而博。

黄帝轩辕氏有《咸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

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闇而不明,郁而不发!

《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

关尹曰:“在己无居,形物自著。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芴乎若亡,寂乎若清。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常随人。”

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

人皆取先,己独取后,曰受天下之垢!

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

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于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

至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

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云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

在诸侯争霸、社会动荡、矛盾尖锐、民不聊生的春秋战国时期,活跃着许多思想流派,号称“百家争鸣”。

其中有一些哲人,精通事理、练达人生、博通古今、见识卓越,洞察祸福!

隐逸之士,避世存身,韬晦自保,寄情山水,崇尚自然,探索天道自然的法则和规律。

庄子则是在老子理论的引导下,对现实社会更有忧患意识和恐惧心理,对人生命运的认识更为清醒理智,冷峻深刻,因此,庄子试图完全游离于现实社会之外,超脱尘世!遗世独立!

回归自然,向往“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生死、无终始者为友”,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逍遥游,以求得精神世界的彻底解脱!

……

太上道祖讲经完毕,雪独行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春秋与冬夏,众弟子全部听得如痴如醉,都希望祖师能再讲一个时辰。

九尺高坛之上,祖师忽然开口,大怒曰:“天都子!汝好大胆子,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白袍少年雪独行仍然是睡眼朦胧状态,醒来,醒来干什么?

“哈哈哈哈……”

伴随几十名弟子的大笑声,白袍少年终于彻底惊醒,醒悟道:我居然睡着了,该死,实在是该死!

白袍少年急忙离开清心蒲团,跪在地上请罪,解释道:“师父,弟子死罪,弟子居然睡着了,请师父惩戒!弟子甘愿领受师父戒尺的威力!”

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在白袍少年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众人而去。

吓得那一班听讲的弟子,人人惊惧,皆怨道:“你这竖子,十分无礼!祖师亲自讲解大道经典,你如何不学,居然敢在课上睡觉?快快滚出教室课堂!我们不想看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