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生的遗憾

自从林晞语离开了以后,张九立做什么都无精打采,晚上经常会失眠,上班的时候又没有精神,这种苦闷的日子给张九立带来了压力,张九立无法摆脱这种困扰,原来爱情竟然会这般痛苦,张九立已经领悟过了,未来的日子,张九立跟林晞语不可能还有交集,张九立虽然万般的不舍,但是也没有办法,放不下的不是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而是再也找不回来的爱情。

工作的时候,张九立异常的烦躁不堪,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恋爱期,张九立像是经历了一次病痛的折磨一样,失去爱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都放不下,林晞语不可能再回来了,此生已经做出了诀别,张九立不想一直深陷在那段感情之中,未来还有很多的机会和选择,张九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一直思念林晞语,可是张九立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思念一个人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张九立不想一直消沉下去。

整个检验室只有张九立一个人,筐子里的那些成品张九立已经检验过了,张九立接连又检验了几遍,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张九立还是舍不得放下自己努力付出过感情,哪怕林晞语已经离开了翔宇玩具厂,张九立还想努力挽回自己的感情,可是林晞语不给张九立任何的机会,张九立只能妥协,张九立觉得自己太在乎这段感情了,只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才会迟迟放不下,张九立不想继续这样昏昏沉沉下去了,张九立觉得自己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忘记前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张九立很想随便找一个人谈恋爱,可是又觉得不妥,感情毕竟不是儿戏,张九立不想再重蹈覆辙。

张九立已经把成品的功能检验了很多遍,接下来就是检验成品的外观,张九立一直在心不在焉的检验成品的外观,此时的张九立特别的想念林晞语,以至于,张九立没有发现有人走进了检验室,如果不是因为太专注的想念林晞语,张九立不可能注意不到有人走进了检验室,突然一个声音在张九立的耳边响起,“不知道是你工作的时候太痴迷了,还是在想什么心事,你竟然注意不到我。”张九立听到说话的声音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车间的同事,张九立对这个同事多少有一点印象,只可惜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张九立一副吃惊的模样,张九立还不知道同事的手什么时候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事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张九立有些不自然。张九立听到同事冒出来的声音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张九立不咸不淡的说同事,“你怎么轻飘飘的,好像鬼魅一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然不知道。”张九立一边检查成品的外观,一边跟那个同事说话。

同事哈哈大笑了起来,同事没有想到张九立竟然会说自己像鬼魅一样,同事忍不住逗张九立,“既然你觉得我像鬼魅,那你应该感到害怕才对,你怎么没有被我惊吓到说不出话?”同事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这是张九立未能察觉到的。

同事这才拿开搭在张九立肩膀的那只手,张九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张九立突然来了一点兴趣,“你叫什么名字?平时都不怎么和你说话,我确实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张九立觉得眼前的这个同事挺友好,此刻也就放下一些戒备。

同事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张九立,明媚的眼目之间多了一些柔情,“我叫叶繁星,其实我留意你很久了,我听说你刚刚失恋。”叶繁星说到这里,突然看到张九立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叶繁星这才赶紧道歉,“对不起,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永远属于你,除了你自己。你应该往前看,你的身边还有很多的人可以温暖你,你不要总是放不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叶繁星看着满脸泪痕的张九立竟然生出一些同情心,或许更多的是疼惜。

叶繁星的话让张九立有些难堪,张九立只能嘴硬,“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有些听不懂。”张九立左右想了想,然后继续说到自己不愿意跟人提起的心事,“我确实失恋了,但是我可以毫不在意,你不用当一个泛滥的说客,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必要为我的事情而忧心。”张九立没有把叶繁星的同情当做善意,张九立觉得这个叶繁星在多管闲事,张九立明显有一些反感。

叶繁星没有想到张九立非但不领情,竟然还讽刺自己,叶繁星有些难过,叶繁星只能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计较得失,失去一些东西未必不是幸运,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叶繁星经历的事情并不多,叶繁星本来想要安慰张九立,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语词竟然会这么的窘迫。

张九立无可奈何的摇头,张九立忍不住指责叶繁星,“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看我的笑话,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来劝我,什么是荣幸?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张九立不想搭理叶繁星,这让叶繁星有些不自在。叶繁星越是觉得自己在开导张九立,张九立反而越会觉得叶繁星有些幸灾乐祸。

既然张九立不听取叶繁星的一番劝告,叶繁星索性不再没事找事,叶繁星只能说到重点,“现在已经正午十二点零八分了,你以前总是走到第一个,每次都不到正午的时候你就离开了岗位,今天的你怎么了?你难道有什么心事?”叶繁星觉得今天的张九立有些奇怪,不过仔细一想,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张九立失恋了,叶繁星多少还能够理解。

张九立听了叶繁星的话有些震惊,张九立慌忙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像叶繁星说的那样,车间的人应该都离开了吧,张九立慌忙走出检验室,可能是太想念林晞语的缘故,张九立这段时间总是有些废寝忘食,车间的人都走光了,张九立不想懈怠下去,张九立快速的走出了车间,叶繁星紧跟在张九立的身后。自从陈怡调到5B车间以后,张九立就很少跟陈怡碰面,以前下班都有陈怡提醒,自从陈怡走后,再也没有人跟张九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只有这个叶繁星是一个例外。

张九立还是去到了二楼的食堂,在二楼的食堂,张九立偶尔能够碰到陈怡,现在的陈怡并非昔日的陈怡,现在的陈怡经常出去吃饭,几乎很少在食堂里光顾,陈怡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要张九立不开口跟陈怡说话,陈怡一定不会主动开口,张九立刚走进二楼的食堂就跟陈怡打了一个照面,陈怡没有搭理张九立,张九立已经习以为常了。

张九立在2号窗口排队打菜,叶繁星就排在张九立的身后,中间隔了一男一女,张九立不太在意这些,张九立跟叶繁星两个人不是很熟悉,也就只是简单的同事而已,可是叶繁星不这样认为,张九立当然不知道叶繁星的心思,叶繁星这个人很平易近人,应该是特别容易相处的那种,尽管如此,可是张九立不想跟叶繁星有太多的交集。

打好菜以后,张九立就端着餐盘去打饭,今天的胃口不怎么样,张九立只打了一勺饭,张九立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其间还望了陈怡一眼,陈怡只顾着低头吃饭,陈怡没有看见张九立在看她,张九立明显有些失落,其实张九立觉得陈怡这个人很奇怪,张九立不知道陈怡的变化为什么那么的快,以前的陈怡跟张九立无话不说,现在的陈怡见了张九立就躲,张九立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管陈怡怎么对待张九立,张九立没有多在乎,张九立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叶繁星在张九立的对面坐了下来,张九立有些不自然,叶繁星丝毫不在意,叶繁星没话找话说,那些话还直戳张九立的痛处,“你跟林晞语为什么要分手?我听说你们才相恋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先提出的分手?”叶繁星对张九立的感情很感兴趣,特别是得知张九立跟林晞语分手以后,叶繁星异常的高兴。

张九立本来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奈何这个叶繁星一直追问,张九立不耐烦的说话,“你问这些做什么?这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跟林晞语两个人之间的事,真的跟旁人不沾边。”张九立大口的吃着饭菜,按道理说,失恋了应该吃不下饭菜,应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那种,可是张九立并没有这样,只有分手的第一天,张九立吃不进一粒米之外,张九立此后的食欲特别的好,可能是张九立觉得失恋不应该体罚自己。

叶繁星被张九立怼的有些难受,叶繁星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挺在意,叶繁星深知自己对张九立有特别的情感,叶繁星深深的喜欢着张九立,只可惜张九立一无所知,叶繁星索性不生张九立的气,叶繁星很想开导张九立,不管张九立能不能听进去,叶繁星希望张九立不要一直深陷在那段只有林晞语的感情之中。叶繁星虽然有些憋屈,但是叶繁星还是要找话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不可能一直不找女朋友吧!我觉得失去一个不爱你的人,这简直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张九立没有想到叶繁星竟然把不幸说成幸运,张九立一直认为失去林晞语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可是在叶繁星看来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张九立被搞的哭笑不得。

张九立无可奈何的摇头,张九立还是有些看不开,张九立不认同叶繁星说的话,“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你不要妄下定论,我跟林晞语本来是幸福的一对,只可惜她移情别恋跟我提出了分手,我相信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头了,我跟她的感情已经终结了,我跟她再也没有可能了。”张九立满含热泪的看着餐盘里的饭菜,张九立还在痛苦的边缘挣扎,失去林晞语是张九立这一生的疼痛,张九立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忘记林晞语。

叶繁星一脸诧异的看着张九立,叶繁星看得出来,张九立爱的很深,只是感情这种事情不是施舍,林晞语不可能因为张九立放不下自己而回头,林晞语可能想彻底的跟张九立断干净,只是可惜了张九立的一片痴情。叶繁星觉得张九立没有必要这么在乎这段已经结束了的感情,叶繁星希望张九立能够醒悟过来,“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就不要再幻想了,放弃一个本来就不爱你的人并不难,最难的是你死揪着过去不放。”叶繁星希望张九立能够多看看自己,叶繁星觉得自己并不比林晞语差,叶繁星有想要取代林晞语的这种想法,只是张九立不会同意,叶繁星真的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够得到张九立的感情。

叶繁星很想知道张九立跟林晞语分手的真正原因,林晞语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张九立自然得不到林晞语的偏爱,叶繁星多少能够分析出一些潜在的问题,但是真正的原因还要经过考量,叶繁星不可能清楚事情的真伪,“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难道林晞语找到一个比你更优秀的人了,可是你并不是很差,林晞语怎么舍得抛下你跟别人在一起。”叶繁星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事实,就连张九立也不是很清楚。

张九立冷笑,林晞语是因为钱财才选择跟张九立分手的,张九立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挣够钱成为富裕的人,林晞语不可能再回头了,张九立认为自己根本就满足不了林晞语的贪欲,张九立只能妥协。其实张九立本来就不喜欢把自己的感情拿出来给人观赏,别人最多只会嘲笑和讽刺,只是叶繁星不一样,叶繁星应该不是那种世俗的人。张九立无可奈何的说话,每说的一个字都是疼痛,“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林晞语毫不例外,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除了钱财可以满足她以外,可能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得到她的眷顾?我真的无法想象她会为了钱而甩掉我,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张九立确实还是有些放不下这一段感情,哪怕林晞语已经离开了他。

叶繁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人不爱慕钱财,林晞语毕竟是一个平凡人,如果没有钱财的加持,林晞语怎么可能会挤入上流社会,只有身处在上流社会,或许林晞语才会觉得自己高贵,这种高贵太俗气了,对林晞语而言可能只是欣然的接受。既然事情都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叶繁星认为张九立没有必要执迷不悟下去,“不管是谁的过错,既然感情已经结束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留恋了。我相信林晞语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应该忘记她才对,没有人止步不前,你还有很多的选择,既然是一个爱慕钱财的人,那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你一定要忘了她。”叶繁星终于知道张九立跟林晞语分手的原因,叶繁星希望张九立能够早一点忘记林晞语,叶繁星认为林晞语不值得张九立一直念念不忘。

张九立知道叶繁星是一番好意,可是张九立无法让自己领情,张九立至始至终都难以忘记林晞语,毕竟林晞语是张九立的初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却好像让张九立拼尽了一切,张九立自然难以忘记。张九立深呼吸一口气,郁积在心里的痛苦总算轻松了一点,张九立忍不住感叹,“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我已经尝试过了,真的太费劲了,我做不到啊。”张九立已经无可奈何一般,这些日子一直在努力的去忘记,可是无论如何就是忘不掉。

叶繁星理解张九立此时的心情,张九立可能爱的太深了,这种深度无法用言语来衡量,张九立已经深深感受到这种压迫感,张九立时常在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好了,只要张九立有用不完的钱财,林晞语就不会甩掉张九立了,张九立唯一能做的只有幻想,幻想跟真实之间的距离太悬殊了,张九立虽然有这种意识,可是张九立无法振作自己。

叶繁星感觉这种事情有些棘手,叶繁星真的不知道张九立什么时候才能忘掉林晞语,林晞语就像一个毒瘤一样长在张九立的心脏,这个毒瘤会扩散会遍布全身,张九立始终舍不得把这个毒瘤切除,叶繁星有些懊恼,“你不要再想她了,她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你想的再深入都没有用处,她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了。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毒瘤,已经遍布了你的全身,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相信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叶繁星有些气愤,叶繁星感觉张九立现在就像是一滩烂泥,这滩烂泥始终扶不上墙。

张九立听了叶繁星的话很难受,叶繁星竟然把林晞语比作毒瘤,张九立反倒觉得爱情才是一颗毒瘤,这颗毒瘤会在身体里蔓延,直到遍布全身都无法让人醒悟。张九立有些难受至极,张九立不承认林晞语是毒瘤,“你不要再说了,林晞语不是什么毒瘤,她就像是我生命里偶然经过的丛林,我始终走不出这片丛林,因为我已经深陷其中,我不想挣扎,也不想再努力,我只想被丛林包裹,哪怕直到生老病死,我都不想穿越而过,我只想永远都跟她在一起。”张九立深知自己已经逃不出这片丛林,而林晞语就像这片丛林,张九立不想逃离,也不想直接面对。

叶繁星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叶繁星接二连三的叹气,“你真的没有救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深情的爱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你的生活。你为什么会这么的执迷不悟,看来你真的已经深陷其中了,你不可能轻易走出来。”叶繁星分明看到张九立眼里的泪滚落下来,叶繁星不想看到张九立继续消沉下去,叶繁星只能往好处说,“其实很多事情都不一定,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药,你一定会慢慢的忘记她,直到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用心的爱过她。”叶繁星希望张九立能够像自己说的那样,叶繁星真的想把张九立从感情的漩涡里拉出来,叶繁星见不得张九立这么深情的爱着林晞语。

张九立不太相信叶繁星所说的话,如果时间真的可以淡忘一切就好了,张九立并不希望看到自己一直深陷在情感的水深火热之中,张九立无奈的叹气,话语里满是无可奈何,“我已经尝试过很多遍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林晞语,毕竟她是我用尽全力爱过的一个人,只可惜我没有办法跟她走到最后,这是我一辈子中最大的遗憾。”不能跟林晞语相守到最后,或许真的是张九立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