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呼呼的刮着,星光被密布乌云所遮掩,小村中呈现出一片荒凉凄寂,泥巴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连马车行走的轨迹都不曾有过,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古老小镇。
小镇名字叫做無镇,这一个镇的人口只有一百来户,小村到现在还是十分封建,非常排斥外来人员,他们认为外来人员会给小镇带来厄运。
一如现在,小村开放了许多年,外来人也只有几人,例如国家派来的年轻教师和一个白褂医生。
小镇自古以来便流传着鬼怪之说,说上古鬼之眼埋葬于此,千年出现一次,距离上次出现也快有一千年。
说来也奇怪,近几年里,气候也越来越干旱,明明天气非常温和,年平均气温也就25摄氏度,可谓四季如春,可就是不下雨,小镇方圆十里也就这么一条河,可是也不能天天被薅羊毛而不为它提供一下吧,这也导致河流都干涸了。村里的人也开始挖井,用地下水,可是水也越用越少,随着越挖越深,地下水仿佛用完了似的。村民也因此只能在一个山崖旁接水。山崖旁的一个尖尖处,总是再滴水每秒一滴,不快不慢,可人们无论是挖涯尖的上面还是下面都无法看到水源,但崖尖滴水从来都没受到过影响,一直保持着,显得十分诡异。
也正是因为如此,随之而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厄运,黄色的泥巴路开始变成暗红色,仿佛像是有人特意往泥巴上倒鸡血似的,却无半点血腥味。
……
……
“快点,快点,我家没水了,孩子都快干死了!你这死鬼就别接了,让让咱们!”
大娘对着一位黑壮小伙骂骂嚷嚷,显得十分不耐烦,也随着这一声大喊,后面的人也开始暴躁起来,说来也怪,自从無镇的镇民开始喝过崖尖滴水后,每个人都异常躁动,时不时就发发脾气,可却没一人觉得奇怪,仿佛是遗忘了什么,从前那个即使排外但邻里乡亲之间任然笑脸相迎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黑子,这个月轮到你们家去深山老林中找水了。别拖,要快点,不然大家又要抱怨了!”一个年迈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对着刚刚那个被骂的黑壮小伙说到。
经过老头这一提,众人也是又将目光转向了黑壮小伙,目光之见隐隐有了些许不耐,更有甚者直接开始叫骂起来。
“是,村长,我现在回家收拾收拾,马上出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村长,明明我们在这深山老林中已经寻找了几年了,都没找到,是不是我们村因为冒犯神灵,被诅咒了呀!”一名妇女开始询问起来,一说到这个话题,人群像是炸了锅一样,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起来,毕竟这深山老林的树木枝繁叶茂,可是却没有一条河流,村民们也试过掘地三尺,可那泥土却没有丝毫水分,干巴巴的,像极了干旱已久的黄土,越是往下就越是干巴。
村长抬头看天,默默不语,褶皱的老脸也变得越发苍老起来,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显得有些诡异,明明几年前还是好好的,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干旱,谁受得了。但他只能安慰这些村民,虽然崖尖滴水还是可以勉强满足村民口渴和煮饭的问题,但是想要洗澡,却是不可能,也是因此大部分村民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如若不安抚好,那就是作为村长的失职,至于水源的问题,慢慢找吧!经过一段时间的安抚,村民也慢慢安静下来。
渐渐地,天也慢慢黑了下来,老村长回到了自己狭小且破烂的小屋,慢慢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斗,走到火堆旁,拿起一根点燃的木棍将手中的旱烟点燃。因为对外比较封闭,导致乡里没有火柴和火机这些物品,一般都是每家每户都会在家留火种,方便随时随地都能有火。
渐渐的烟雾伴随着微弱的夕阳将小屋装饰得有些许梦幻,烟雾下是老头皱巴巴的老脸,老头也许是因为有了烟,烦劳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老头这一坐,太阳也彻底落了下去,月光撒在大地,将血红色的大地映照的更为诡异,仿佛世界末日般。
火把的光照亮了老头破旧的小屋,“砰!砰!砰!”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可却无人说话,只是敲门声还在持续,老头漠然地看着大门,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搭理的意思,看他这样,似乎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并非人所为。
良久,老头叹息一声,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