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烆再次见到林惊蛰,是一周后,在酒吧。
她穿着JK服,那纤细的小腰白得透明,巴掌大的脸写满无措被领班带到他们包厢。
领班正在叮嘱她,大意是说他们这个包厢的人都很好,让她来是照顾她,不能搞砸。
旁边有人撞他的手臂,说这小丫头看着好乖巧。
乖巧吗?
陆烆想到那天,她大胆勾引他的样子。
他看着她她时,林惊蛰也恰好看过来,如小鹿的眼睛里面满是慌乱。
她像是想逃出包厢,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的杵在原地,随后低下头,也不说话。
领班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说要是不愿意她就换个人来。
林惊蛰跌坐在沙发上,小手恰好搭在他腿上,软得不可思议。
陆烆闻着那股香气,心里又有点烦躁。
但她的手只停留了一瞬便挪开,紧张的站起来跟包厢里的人鞠躬:“先生们晚上好,我……”
之后,她咬唇看着陆烆,小声说:“陆先生晚上好。”
包厢里有稍微点吵,除了陆烆外并没有人听见。
陆烆搓了搓手指,抿着嘴别过头。
林惊蛰这种类型的确乖,脸也惊艳,但包厢里杵一个瓷娃娃,没人好意思朝她开那些荤玩笑,就让她坐在旁边倒倒酒。
林惊蛰也很听话,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看谁酒杯空了就去倒满,黑白分明的眼带着些惊慌。
她为什么要跑来这种地方陪酒?是想勾搭个男人?
他给的五百万,还不够?
他们这群人找女人陪酒不过是凑个乐,其他人可就不一样,她这样的,要不是场子里真有人照顾她,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陆烆心里莫名燥得很,嗓子眼一阵发痒。
他摸了一根烟出来,却没找到火。
咔哒一声,陆烆面前亮起一团火苗。
林惊蛰小心的护着火将打火机送到他面前,紧张的咬着唇瓣,看上去像是初生的小鹿。
陆烆咬着滤嘴凑过去点燃烟,幽深的眼神落在她周身。
随后他嗤笑一声:“这还真就自甘下贱了?你爸爸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林惊蛰拿着打火机的手颤了颤,眼眶瞬间红了:“陆先生我……”
陆烆静等她开口,没想到她眼中扑簌落下一串眼泪,忽的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陆先生我马上就走,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她莹白的肩头颤抖得厉害,低头时胸口起伏的绵软大片落在他眼前。
陆烆皱眉,看着她红着眼起身走向门外。
包厢里众人都有些懵,问他怎么了。
他松了眉头,淡淡的吐出口烟,说不清楚。
众人也没追问,只当陆烆脸冷,把小姑娘吓着了。
包厢里继续推杯换盏,陆烆却有点心不在焉。
又喝了两杯酒,他拿起了外套,推说有事走出了包厢。
待在这儿,他心理始终有些烦躁。
下楼时,他听见隔壁包厢传来男人狰狞的嗓音。
“林惊蛰,可他妈的让我找着你了”
“反正你也是出来卖,不如去伺候煜少,好歹能给家里换点好处!”
凄惨的哭声钻进陆烆耳朵:“放开我!你别碰我!”
是林惊蛰。
陆烆眉峰紧皱,想到了那些药,随后又想到她那个堂哥。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那可怜的呜咽一直往他耳朵里钻,无端让人心烦。
“救…救我!”
包厢门忽然被撞开,林惊蛰脚步踉跄的跑出来,手腕上全是血痕。
她手上紧紧攥着一片染血的玻璃,手腕上有一条长长的割痕,皮肉都往外翻,小脸上高高肿起,看轮廓明显是个掌印,脖子上也有不少淤青。
林惊鸿发狠的追出来:“跑啊?我看你往哪跑!臭老头子已经死了,我看谁还能护着你!老子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陆烆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她之前穿的那身JK服已经被扯碎,两团柔软大半暴露在外面,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晃得厉害。
她像只无路可退的羔羊,跌跌撞撞护着胸扑到他脚边,染血的手紧抱住他的腿,好像已经怕得认不出他来。
“求你救救我,帮我报警,别让他抓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