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雁门雪崩

宝玉安排属下们继续施粥，也让他们从流民挑选青壮维持秩序。

宝玉再交待妹子们，“杨伯伯可以相信。让厨房做最好的饭菜给杨伯伯。...自家人的身份上一定要注意保密。...可以说大哥其实只有12岁！...齐国不能大败，大哥必须去一趟雁门关。...”

“所有人，守好家园。等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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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一个人走了，消失在风雪之中。

安馨望着兄长远去，脱口而出：“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杨继看着安馨：“三小姐说什么？”

安馨：“梅林先生啊，您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贤。在您面前，小女子可不敢托大。您叫咱安馨就好。”看杨继还是看着自己，安馨就说，“兄长说，一场大雪、大雨，可以掩盖许多事情。所谓大雪无痕，战事是如此，官场是如此，人间更是如此。要不说，有报仇雪恨之说呢。”其实，也是话赶话，宝玉故意说了句歪理，曲解了‘报仇雪恨’的词意。

雪梨用手指点了下安馨的额头：“小孩子家家的，别这么多感慨好吧。”

雪苹：“就是。咱相信大哥！大哥必当凯歌以还。”

就听到风雪中，有歌声，是那首《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

寒风潇潇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

雪中梦未醒

痴情换得一生泪印

雪中行雪中行

雪中我独行

挥尽多少英雄豪情

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

才能把梦追寻

......”

杨芷兰：“这首歌，我也会！姐姐们也教过我呢！”

三条哈士奇长大了许多，直冲着宝玉离开的方向嚎叫：“噢呜...噢呜...噢呜...”北方的山林之中，也是一片“噢呜...噢呜...噢呜...”的回应之声。

杨继问：“姑娘们，你们兄长多大年纪，可曾婚配？”

雪苹作揖：“好叫梅林先生知道，兄长不过12岁。兄长只是长的比较着急而已。”

杨继听完哈哈一笑：“小孩子可不准骗人啊！就你们兄长这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二十多岁的。”

雪梨：“所以说，兄长长得比较着急啊。”

安馨：“我们是跟兄长逃难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只是在山林里走了两个多月，而实际上确实是走了一年又两个多月。这期间，兄长就长高了。从前只比我高一点点，现在已经像父亲一样高了。”

安澜、安悦：“咦，难怪大哥看着像年轻时的父亲。”

杨芷兰：“三位小姐姐呀，就算编故事，也不带这么编的呀！”

雪梨、安馨、雪苹很认真的同时回答：“可这就是事实呀！”

杨芷兰：“完啦。完啦！照你们这么说的话，这位宝玉大哥哥，不仅仅早慧，还多智如妖！太可怕了。我以后可不敢跟在他后面玩耍了！就连五子棋都赢不了他呢。”

杨继有所明悟：“好，吾就不细问了。在院子里转转吧！”

在大饭堂门前，挂起了两个块木牌：“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杨继问：“这是谁的话？”

贾增田回道：“回杨先生，这是东家亲自写的。”

在大饭堂里，有数块黑板，分别写着一些内容......

杨继又问：“这些是何物？”

赵吉隆回道：“这是东家教授我们的学问。”指着拼音说，“这是辨音字母”，指着乘法表说，“这是算术口诀”，指着最大的一面墙说：“这是常用字集（简繁体皆有）。”

杨继不耐烦了：“吾想问的是这黑色的东西，还有写字的东西。”

田青苗说：“回杨先生。东家回来时间不长，曲村许多事情也是重新草创。所以就去繁就简了。这黑色的，东家叫他黑板。这写字的，是石头烧出来的白灰做的，叫粉笔。你看......”说着，就在木板上书写起来。

杨继有些开心了：“不错，不错。有了此物，我中原学问，更便于传播。吾也要这么办！谁来讲讲这些学问？”

雪梨、安馨、雪苹抢着说：“我来讲，我来讲，兄长可是最先教授我们的。”

杨继：“好，有劳三位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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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11年十月十七日夜

宝玉到达雁门关城，一个人悄悄潜入了杨勇的职房。

杨勇拿着烛火在看地图，宝玉说：“杨将军，战事如何？”

杨勇一个激灵，差点烧了地图。宝玉说：“将军切勿惊慌，咱说好了三五天就到，现在已经第五天。”

杨勇：“你怎么过来的？”

宝玉：“咱飞过来的。哈哈哈哈。”说着，宝玉就一个飞跃，又快速的回来。“杨将军放心，你的这些部下最多睡上一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咱们还是说说军情吧。”

杨勇：“本将如何能信你？”

宝玉：“其实，咱也没指望将军说什么军情。咱在大雁峰上已经看到了。这帮柔然蛮子也太抗冻了，几十万人窝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地方，大部人居然还能活着。这雁门关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双方都难哪。这时候，要是有人在朝廷活动一下，将边军将领调整一番，他们可就有机会了。”

杨勇：“你想说什么？”

宝玉：“咱想说，我边军可以去死，可不能窝囊的死。为什么是我齐军死，而不是柔然蛮子死呢？咱有个主意，这就说与将军......”宝玉好了阵耳语，杨勇都震惊了。

杨勇：“此事何以做得？”

宝玉：“如何做得，将军不用管。如果将军不照做，可是要再死上十几万人的，甚至会让蛮子祸乱中原的。即便此事不成，将军最多是按原来的方略继续而已。如此事成了，将军可就有了泼天之功，我方也不必损伤一兵一卒。这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将军为何不做？”

杨勇：“权且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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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11年十月十八日巳时初刻，雁门关北门，开始设坛做法，杨勇穿上道袍亲自上阵，不断挥动拂尘，口念咒语：

“@￥%￥￥#￥#￥%￥&&*（*”#￥……%&￥%*（##%&）”

主打的就是一个谁也听不懂。即便是宝玉亲自来了，也一样是听不懂！

杨勇最后说：“吾梦中遇仙人，仙人要助我雁门军剿灭蛮子。而今，咒语已出，仙法已施。最多三五日，蛮子必死于关外！”

天空中，有了回音，像是几十里外传来的，而且很洪亮很清晰：“杨勇，尔公忠体国，吾甚欣慰。特允尔之所请，助尔灭贼！啊呀呀呀......破！破！破！”

杨勇拱手拜天：“谢过仙人！”

将士们就听见“轰隆隆”，有东西从山巅开始下落，从一小块石头，一小个雪球开始，慢慢的形成了雪崩之势，柔然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全被埋进雪里。雪崩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接着是“哗啦啦”，山体炸裂，无数碎石从山间落下，压在雪上面，又持续了半个时辰。

山间，一个个火球出现，炸响，整个大地为之震颤。

山谷里，人们在呼喊：“大青天，要抛弃你的子民们吗？柔然人要完了吗？”惭惭的，声音消失了。

雁门关内欢呼着，雀跃着：“天佑大齐！天佑大齐！”

杨勇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天佑大齐！雁门关保住了，北六郡不用再死人了！”

山谷中安静了下来，空中再度传来声音：“杨勇啊，只能帮尔一回！这百里峡谷内的牛羊马肉，给给你们做军粮了！吾窥探了天机，差点就要陨落了。吾要休息些时日了！你去告诉齐国的那些世家，若违天道害人，吾会去一一收拾他们，绝不轻饶！”

雁门关内的将士们齐齐跪下：“我等谨遵仙人法旨！”

“吾去也！尔等定要守好家园！”

雁门将士：“恭送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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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在大雁峰上看到，一匹快马加急向南而去。

宝玉浑身哆嗦，‘TNND原来这抱水功最怕冰冻啊。还是快点下去吧。’

雁门关内，杨勇在焦急的等待着。他没有想到，一场雪崩救下了雁门关。这一连好几天，贾宝玉却没再过来。

嘉兴11年十月二十四日

雁门关南门，一群败兵前来雁门关，说是经仙人点化，前来接受杨能将军的整编。这些溃兵足有三四万人，全都衣衫褴褛的站在关前。

他们身后，是被收拢回来的柔然战马，还有一车车的粮食、食盐，还有兽肉。

杨勇一个人骑马出关，上前询问道：“你们身后的这些东西，哪来的？”

站在前面被推举的将军说：“吾叫秦方志，之前是济源城右卫将军。后面这些东西，是一群流民让人送过来的。他们收拾了好几个郡的土匪。一有粮食之类的发现，他们就通知我等前去接收。说这是杨将军给的军粮。我等也就来雁门关向杨将军报到了。杨将军，请收下咱吧。不然，咱回去也没脸见人了！”

杨勇：“那些人去哪儿了？”

秦方志：“他们投奔济宁郡去了。”

高空中，有一个金人飞过：“杨勇，收下他们吧。他们可是剿匪功臣。报到朝廷，也算是将功折过了。雁门峡谷山洞里，有柔然人的战马，你们过去扒开雪花，就能拿到战利品了。世家的军械也在里面，足够装备这些溃兵了。你还能顺势为皇帝建立一支不少于两万人的骑兵。去吧，去吧。”

天空中的金人一闪而过，只留下那几声“去吧，去吧！”

所有军士又是跪下：“谢过神仙大恩！”

杨勇：“哈哈哈哈，真是天佑大齐啊！我等谨遵仙人法旨！”杨勇换了一副面孔，严格令道：“你们既然来了我雁门，就还是齐军的一分子，就要守我雁门军法。......来人，飞马报给皇上知晓，北六郡兵马尽数复归，土匪尽除，我齐国北境无忧虑矣。......来人，击鼓升帐，众将议事。秦将军，你们也来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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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军经过几天时间，得到了初步整编，杨勇很是兴奋：‘可以全体出动挖宝贝了！’

杨勇口中哼唱：“来日痛饮庆功酒......”

一个声音出现了：“我的杨将军啊，咱也忙活了好几天了。不给咱喝一口酒？”

杨勇一侧身，看到了宝玉，眼睛湿润了：“贾宝玉！哈哈，你小子还活着！来，这碗酒归你了！”

宝玉猛喝了一碗：“必须活着啊。你可不知道，大雁峰顶上TND太冷了，咱差点冻死，也差点被雪给埋了。可咱一想起对你杨将军的承诺，就坚持下来了。”

杨勇：“那接下来？”

宝玉：“接下来是你的事。咱什么也不知道！”宝玉邪恶一笑：“哈哈哈哈，来杨将军，用一下官印。您不是兼任燕门郡守的嘛，给咱用个印。”

杨勇流着泪：“你这才刚刚办完事儿，就马上要好处来了？”

宝玉一脸笑意：“漳水河之西，苍云岭、彩云岭、盘龙岭、金凤岭，这几个山头儿也没什么人，就当咱给大军办事的报酬了。杨郡守用印即可。这些可都是荒山野岭，朝廷看不上，世家豪族更看不上。不如，就便宜咱了吧！将来说不定，咱还能向郡守大人缴纳些赋税呢。”

杨勇答应了：“好吧。这功劳本来就是你的。本郡守就谋个私，将军印、郡守印全给你盖上。这些山林全归你了。”

宝玉再强调一下：“杨将军，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可不要把咱报给朝廷。要不然我们就是仇人了！切记切记。”

杨勇：“好！”

宝玉假装身体不适，就要倒下，又假装勉强撑住，脸色开始发白，声音低落的说：“杨将军，咱不能在雁门关久留了，得回去养伤了。您自便，不用送。”说完，就要飞跃离开，途中还故意跌落，“啊”了一声。

有士兵来找杨继：“将军，这里发生了何事？”

杨勇：“无事，无事！本将梦中，又见到了我齐军将士倒下，故而呼喊了一声。你出去吧。”杨勇想：‘这等忠义之士，为何就不能报效朝廷呢？可惜啊，我齐国不能收纳这样的人才啊！’

嘉兴11年的风雪中，北六郡开始流传民谣：“杨勇到雁门，施法大雪崩。北地绝土匪，蛮子死干净。”

民间也说，

“杨勇仙法了得，那太白山差点塌了。”

“杨将军真神人也！这土匪啊，全没了！”

“再也不用担心土匪了！杨将军是齐国福将啊！”

“杨将军就是神仙下凡！不然柔然人怎么就没了呀？”

“没想到啊，我齐国军士就算被蛮子打散了，也没忘记守护家园。”

大雪还是纷纷落地，杨勇也有了一个‘雪山神将’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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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宝玉看到许多的粮食、食盐、肉类，到了莲花山一带，流民们得到了第二批物资保障。宝玉想：‘反正土匪的东西，也是抢来的不义之财。他们取之于民，咱就用之于民！’当然，也有银子，宝玉另外安排地方收起来了。

队伍已经从80人，增加到了近千人。对于宝玉藏下财宝的行为，大家也没有怨言。毕竟，他们进入一个个山寨的时候，土匪们已经被打到了。他们只是将土匪绑起来，再交给官军而已。

宝玉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要回‘家’了！

这并不是宝玉第一次回来，可宝玉向杨继说明了缘由，杨继就多留下了几天。

杨继：“敢问小先生，此行收获如何？”

宝玉：“没花一个铜板，北边的几百里山林全归咱了。山林里的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也归咱了。”

杨继：“吾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宝玉：“哦。那梅林先生想知道什么？”

杨继：“边军如何？”

宝玉：“那杨勇啊，真是神人。不知道怎么施了个仙法，峡谷里就发生了雪崩，柔然人就全埋进去了。又几天时间，他收拢倒了所有溃兵，剿灭了北6郡的全部土匪，军粮饷银也全有了。北六郡的子民，都叫他雪山神将！小道消息说，雁门峡谷里，有几万匹战马呢。加上溃兵的战马，组建一支两三万人的骑兵，应该不成问题。”

杨继：“小先生，做了什么？”

宝玉：“咱什么也没做，咱什么也不知道！咱就是出手灭了几个土匪窝子，收了百万担粮食回来。这不，莲花山一带的山洞里，都生起了火炉，也煮起了米粥。”宝玉故意压低声音，在杨继的耳边说，“这事嘛吧，白天不敢干。怕人知道！”

杨继：“好吧。吾就不问了！”

宝玉：“对了，先生，咱也给您准备了一份。算是报酬。”说着，赵吉隆就带人拉来一箱银子。

杨继：“这是保意？”

宝玉：“这是分赃。您不要，咱也不敢放您回家呀！啊哈哈哈哈！”

杨继看出了宝玉故意装出的狡黠：“好，咱就收下了。”

宝玉：“等开春吧。这笔钱就给梅林先生作为修书之用。咱会做出一些新东西来，助先生一臂之力。什么TNND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过是书简太多了，占了地方而已。咱的新东西，可将一屋子的书，变成十几张绢帛的厚度。”

杨继：“小先生如此说，杨某就真的收下了。”

宝玉：“咱也爱读史书，只是比较厌倦书简。就算是五大车的书简，也不过十万字而已，太沉重，太麻烦了！等到来年，咱再帮先生修书。”

杨继：“小先生高义！”杨继最后问道：“小先生今年多大年纪？”

宝玉：“虚岁13！正月十五生人！长的太着急了，对吧？”

此时，杨芷兰、安澜、安悦也过来了，直接跳上了杨继的腿上：“宝玉哥哥，宝玉哥哥，能不能送我一只灰狗啊？这灰狗傻的很让人喜欢！”

安澜、安悦也跳上宝玉的腿上：“大哥，就送她一只呗。杨姐姐人可好啦！姐姐们说，等她长大了，就娶过来做嫂嫂！”

宝玉没忍住，直接喷了：“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安澜：“可大哥也才12岁呀。大哥只是长得比较着急而已。”

安悦：“杨姐姐也会长大的。大哥就再等几年。”

宝玉连忙道歉：“对不住了杨先生。小子向你道歉，向杨小姐道歉！”

杨继：“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谁知道，杨芷兰说道：“阿娘说过，缘分这种东西，时间到了，事情自然就能成。就像宝玉哥哥对付土匪，那什么...对了，叫‘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骨头再好，石头拍倒！’”

杨继也没忍住：“哈哈哈哈，小先生是这么带属下的呀！”

宝玉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这不是没办法嘛。这一个个的，大字不识一箩筐。只能用最简单的话，教最实际的道理。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把这些庄稼汉教出来，且要几年时间呢。”

杨继：“好一个‘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就像你定的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在一群无知的人面前，讲先贤圣言，是没用的，不如一碗米粥来的实在。”

杨芷兰：“宝玉哥哥做的酸菜鱼豆腐，更实在。比临清大户人家里的宴席还好吃！”

宝玉：“小妹要是喜欢，可以安排些人过来。哥哥亲自教授他们厨艺。以后你在家就可以天天吃到一样的饭菜啦！”

杨芷兰：“好哎，好哎！来，击掌为誓！”小家伙还真的和宝玉击了个掌！

宝玉起身作揖：“梅林先生，小子也曲村安家了，距离临清城不远，水路一天便到。我们来日方长！”

杨继：“如此，再谢过小先生啦！我们常来常往啊！”

杨芷兰也挥挥手：“宝玉哥哥，一定要来我家做客！宝玉哥哥再见！”

宝玉：“小妹再见。哥哥一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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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家人，曲村的整合也要开始了，大小头目初上位，也是忙的一批！

田青菜：“东家，如今莲花山的12个坡，全都住满了人，已经组织他们用筢篱将煤炭运上山了，火炉也生起来了。锅碗瓢盆买了一大堆，分发了下去。”

宝玉：“老田哪，你这等于什么也没说呀。东家我一向是要具体的数字，而不只是听到你干了什么活儿。”

赵吉隆：“东家，还是由三位大小姐来说吧，我们几个才认识几个字呀。”

雪梨高声音报道：“好，我来说缴获，近一个月来，我曲村灭东坡寨开始粮食无数，白银六十箱，铜钱二百箱，马136匹，牛312头，羊就更是许多了。这还不包括军队带走的东西。”雪梨放低了声音，单独对宝玉说：“共收获粮食58万担，白银60万两，铜钱四十万贯。”

宝玉听了，很平静的说道：“好好！自家人知道就好，先不要说出去！”

安馨也高声说：“目下，进入莲花山的流民已经近3万3千余人，从中挑选的护卫有1200人。新造火炉有1500余个。”

安苹：“我们的土地不多，四个村子也才28万亩。秋种实际有8万3千余亩，许多还需要重新开荒。要是北边的盐碱地能开发出来，土地大致就够用了。”

宝玉有点想发狂：“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贾增田：“东家，为何发笑？”

宝玉：“兄弟们哪，我们可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你们怕不怕呀？”

田青苗：“东家，为何这么说？”

宝玉：“你们看，一个东坡寨子就有几万担粮食，这些粮食会是谁的？哪个土匪有这样的本事？那可是近十万亩地一年的收成。那里还有几万两银子。要不是咱这几天让边军走这一遭，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天兵天将下凡呢。这口大锅，好在是由边军给背了，不然，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田青菜吓的咽了咽口水：“东家，怎么办哪？”

赵吉隆也紧张了：“东家，怎么办哪？”

贾增田等人一起说：“东家，您要拿个主意呀！”

宝玉：“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众人：“想活！”

宝玉：“想活，就得听东家的话，让你们干就干什么。”

众人跪下：“东家说干啥，咱就干啥，没得二话！”

宝玉：“好！

第一，粮食太多了。对外散出消息去，就说雁站郡守杨勇发现有人趁北地之乱抢了军粮，就存在了东坡寨。官军已经取走了。继续让苗开疆他们在各地假装买粮食。

第二，这3万余流民，一定要全部留下，就算是人再多点，咱也养活的起。

第三，让流民动起来，你们这些人，一人拉出一个百人队，沿着大清河一带山林打猎。对内，自然是训练，保卫咱自己的家园。嘴上说有本事的，咱不信。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对外就说，官军把粮食拿走了，流民只能自救。

第四，从流中寻找人才，什么木匠、铁匠、会烧窑的、会做菜的、会织布的，能识文断字的，懂得天文地理的，统统都要，只要是人才，每人先发三贯铜钱，大小先给安排个职位。雪梨、安馨、雪苹，你们负责整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