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瘟疫

10月10日，入冬了。

今年冬天来的比较早，不少人已经有了感冒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年年都有。宝玉已经提前备下了板蓝根，让赵顺丰他们磨成粉，给各家煮水喝。贾家可是有10万的佃户和工人，这采购量可是不少，许多医药商号都是上门来求生意。

直到有一天，安澜安悦找到宝玉：“大哥，救救青青吧。青青要死了。”

宝玉第一反应是：“这才几天没见，出什么大事了？”

到了孩子们的住处，赵顺丰说：“一开始，她突然开始的高烧、寒战、头痛、背痛、关节痛、乏力，老夫以为他只是受了风寒。可慢慢的，出现斑丘疹，首先发生在口腔、面部和手臂，然后迅速扩散到躯干和腿部。斑丘疹迅速溃烂，第3天变成水疱，第7天发展为脓疱，之后结痂。现在嘛，结痂开始脱落，即便恢复了，也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宝玉小声的说：“我的赵大夫啊。这可不是风寒感冒，这是天花，这是瘟疫。”见赵顺丰有了惊讶之态，就要大喊出来，宝玉让赵顺丰安静点：

“别说话，造成了恐慌，曲村一带就成无人之地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马上将所有病患隔离起来，不让他们到处乱跑。

第二，晚点咱会给你几个方子。你快速采购些药物回来。

第三，将曲村一带所有的牛都找出来，让牛生病流脓，将天花挤了破涂抹到牛的伤口处，让牛感染天花。之后就是所有没得天花的人，割破皮肤，让牛的脓液进入人的血液之中，这叫接种牛痘。

你先别问咱是怎么知道的，先照咱说的办！”

赵顺丰就看到，宝玉写下了几个药方---

1、桑菊饮料：桑叶，菊花，杏仁，连翘，薄荷，桔梗，甘草，芦根

2、银翘解毒丸：金银花，连翘，薄荷，荆芥，淡豆豉，牛蒡子（炒），桔梗，淡竹叶，甘草

3、黄连上清丸：连、栀子(姜制)、连翘、炒蔓荆子、防风、荆芥穗、白芷、黄苓、菊花、薄荷、酒大黄、黄柏(酒炒)、桔梗、川芎、石膏、旋覆花、甘草。辅料为赋形剂蜂蜜。

4、葛根芩连丸：葛根、黄芩、黄连、炙甘草

......（上述信息来自医疗网站，如遇疾病，请您遵医嘱。）

宝玉：“赵大夫，您亲自安排人先将所有病患找到。咱稍后会宣布学校放假，然后清空学校，让这些人先到隔离起来、集中治病。这些方子，你斟酌一下用法用量，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再就是马上安排顾双、齐安泰采购11万人的用药量。不要在意钱，救命第一。”

赵顺丰：“老夫遵命。”

宝玉：“一定要快。”宝玉部外面大喊一声：“来人，护卫队所有人集合。让所有在家的管家、掌柜、管事全过来。”

......

一个时辰后，在家的管理层的都到齐了。宝玉将几个病患拉出来，让众人看清楚症状。

宝玉说：“看到了吗？今年的风寒有些重，有的人居然脸上还起了水泡。也就一会儿功夫，咱就发现了几百人。要是大家都病了，咱曲村就没办法做生意了。唉，看看咱这侄女，脸上都有疤了。就算治好了，以后都不好嫁人了。所以呀，咱决定，将所有得了重度风寒的人全接过来医治，东家免费出钱出药给他们治。外面来的客商、仆役也可以免费治。五所学校，全部放假，空出地方来治病救人。都去吧。这积德行善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另外不要去触摸病患的身体，以免自己也得了重度伤寒。

所有人，都要在赵大夫的指导下，喝药汤。咱曲村，有病治病，没病防病。这也是东家给大家的福利了。

周大掌柜啊，咱将顾双、齐安泰派给你，去采购药物来，他们两个要买什么，你就买什么，他们两个说买多少合适，你就买多少。记住，不要过于张扬，要悄悄的买。就算是多花一些钱，咱也不会怨你的。如果有人问，就说赵大夫在琢磨新药。药做好了，咱就拿出去卖。反正就是这么一说，免得有人故意涨价。哈哈哈哈，记住了吗？”

见东家如此放松，众人也主安心下来。周正业回道：“东家，咱这就去办！”

宝玉笑呵呵的：“都回去吧。吉隆留下。”

众人都走了，关上门，宝玉就变了脸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声的说：“吉隆啊，出大事儿啦。搞不好，咱曲村就成了死地！”

赵吉隆也开始重视起来：“东家，出了什么事？”

宝玉小声音的说：“天花，瘟疫！就说，你怕不怕吧？”

赵吉隆刚想说‘啊’，就马上捂住嘴巴好一会儿才说：“这个，真怕！”

宝玉：“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烧、寒战、头痛、背痛、关节痛、乏力’这些症状？”

赵吉隆回忆了一下，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个真没有！”

宝玉：“这就好，这就好。你我都没有感染。咱有一件大事让你去办。这件事情办成了，可是造福天下，功德无量。”宝玉好一阵耳语，就让赵吉隆带着册子出门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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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隆很急，却也是在临清城里转了好几家医馆，没有发现天花病人，才去了杨继家。

临清，杨继府上。

杨继接见赵吉隆，很是客气问：“贾东家又让你给吾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吉隆不说话，而是递上了《天花防治手册》。

杨继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声音放低：“小先生是想告诉吾，有瘟疫了？”

赵吉隆很认真的回道：“已经有瘟疫了。至少曲村已经有了几百人，东家已经将他们隔离起来。这瘟疫，东家能治。就怕瘟疫已经到处都是。更怕造成齐国上下的恐慌。东家说，您当下需要做的事情，第一，悄悄购买药材。第二，多找些牛过来。咱这次还带来三万两银子、一百头牛。具体的方法，小册子上已经写了。目下，我曲村只能自保。无法对外伸出援手。东家希望您以自己的名义给种地官员名士写几封信，咱连同手册一起快马送给他们。咱的人马就在外面，你写多少封信，咱就送多少本手册。”

杨继：“好，吾这就修书。”

几天时间，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都收到了杨继的私信，还有杨继署名的《天花防治手册》。从名门世家、大户、商会到官府朝廷，一场次天花防治运动静悄悄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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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曲村人健康人群已经全部强制接种了牛痘。真正死于瘟疫的，不过2百余人。病情严重的，有4千余人已经痊愈，剩下病情严重5百余人的，也开始服用宝玉费尽心机做出的青霉素、大蒜素；所有人病患处理伤口时，都会用酒精消毒。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在曲村制造了出来。贾玉青的小命也保住了，伤疤被宝玉亲自小心处理过，并不是那么明显。

用现代医学的方式，曲村地界有了第一所医院。赵顺丰收了更多的学生。像饭前洗手、饭后漱口，传染病隔离，就医场所及家中卫生标准，接生婆培训，也开始普及。

10月22日，临清城收到了宝玉送来百人份的瘟疫壹号（青霉素）、瘟疫贰号（大蒜素）、酒精及用法。

10月24日，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也收到了百人份的瘟疫壹号、瘟疫贰号、酒精及用法。

10月30日，曲村瘟疫结束。各地也都有病患被陆续治愈，官府开始公布了瘟疫的相关消息，并发布治疗方法。

曲村人开始赶着病牛、带着药船，到处给人种痘、施药。有人不愿意怎么办种痘？好办，一来官府已经宣布了瘟疫，二来曲村人会拿自己带头接种。再不愿意，曲村人就会说：“随便你，愿意死咱也不拦着。”

曲村人更是将瘟疫治疗及注意事项写的清楚，以大写报的形式，尽可能张贴到齐国北部所有的乡村、城市。当然，最后还是署名杨继！

“东家说啦，这是积德行善，这是救民于水火。一个个的就不要说累了，东家可是救了咱们的命，还给了咱们工钱的。”

“好，那就是继续贴。贴遍北九郡。”

11月5日，临清、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再收到2万人份的瘟疫壹号、瘟疫贰号、酒精。

11月20日，齐国瘟疫结束。

12月5日，刘津雨、殷开明、李佑齐、秦东升、韩进希、杨致达被宣布放假，他们可以回家了。

（补充说明：关于青霉素、大蒜素是否能直接治疗天花，医学界多持否定态度。但治疗细菌感染、伤口发炎等，效果不错。您如遇到相关疾病，请以医生意见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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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津雨当天回到了家，刘叁吾是左看右看，没发现儿子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安下心来。

刘津雨却是向刘叁吾抱怨：“父亲啊，老师真是太小心了。明明是他出手解除了瘟疫，为什么还要将功劳送给梅林先生呢？”

刘叁吾：“儿啊。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官。除非，人们在他手底下做官。既然宝玉先生选择了安分守己，你又何必执着。他的书里不是写了嘛‘天下兴亡，匹夫有则’。你看，他选择做了‘匹夫’！

只有梅林先生这样的人，才能立足于世家林立的齐国，才能为子民们做成一些好事。为父啊，勉强不算一个坏人，却也说不上是好人。”

刘津雨：“父亲，这当道就是既当又立？”

刘叁吾：“什么是‘既当又立’？”

刘津雨：“我问过老师，可老师就是不讲。如之奈何呀？老师只是让咱将蔬菜带来了。”

刘叁吾眼中有了异样，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快速否定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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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假，杨致达就直奔杨继家。

看到杨致达来了，身上并无不妥，杨继也是心安。

杨继：“这小先生，出手真是果断迅速啊。如果不是他，我齐国将是尸骨遍地啊。那景象会是何等凄惨，难以想象啊。”

杨致达：“叔父，老师这么有才能，他为什么不亲自出面治疗瘟疫呢？那样岂不是更快速？”

杨继：“一来，他不想做官。二来，他不想沾上因果。三来，他找到了同盟。年初的文会，许多人都以为他在搅局，可他在文会之后就一直没出过曲村。即便有人想拜访，他也只是想谈生意而已。而你们6个过去求学，就相当于家族同他结盟了。他当了你们的老师，也借助几家的势力，做大了曲村的生意。如此，他已经很知足了。”

杨致达：“老师这样的人，不入朝堂，真是可惜了。”

杨继：“孩子啊。你老师这样的人，要是进入了朝堂，要么被人整死，要么天下会被他整的翻天覆地。他不进朝堂，齐国还能维持现状，他要是进了朝堂，齐国就会沸反盈天。”

杨致达：“叔父啊，您说这瘟疫，会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会在曲村爆发呢？老师说，如果不是曲村出手比较快，死几万人都有可能。小侄现在想想，都会觉得背后发凉。”

杨继：“此事啊，一是不好说，二是说不好。叔父我，也只能猜测一二。你就别问了。或许，多年之后，也不会真相大白。”

杨致达作揖告辞：“如此，小侄就告辞了。小侄谢过叔父教诲！对了叔父，老师让咱带来了几筐蔬菜，已经放到厨房了！”

杨致达离开了，杨继却是陷入了深思：“会是谁干的呢？天底下哪来的毫无缘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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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殷正庆、李为敢、秦东岚，也得知了因为宝玉才得以结束瘟疫的事情，同样为之不能入朝堂而叹息。他们收到了宝玉的小纸条：“究竟是谁布局了这场瘟疫？”

几人都是震惊着，思考着。没想到几天之后，朝廷发来政令，殷正庆、李为敢、秦东岚成了一方县令，杨继成了新任的临清郡太守。

12月23日，杨继领衔编著的《国榷》终于完工。

曲村第一时间拿到了书稿。

赵吉隆带话过来：“见过郡守大人。您的书稿已经收到，等卖书赚了钱，一定会送分红过来。东家这次让咱来主要是报案，还请郡守大人帮忙查查是谁布局了瘟疫。这场瘟疫，可差点害死曲村啊，也差点害了齐国。”

杨继：“你回去吧。本官自有主张。”

赵吉隆作揖告辞：“如此，就有劳大人了。小的就带着牛回曲村了！”

杨继想：‘这小子，倒是真会给咱安排事情做。可此事，真的是要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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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村，宝宅。

当然不能叫贾宅，曲村姓贾的可是有二百多人。也不能叫贾府，宝主自己不喜欢。所以只能叫宝宅了。

宝宅依山而见，更是引入了溪流过来，造出了斗拱，造出了宝塔，造出了小桥流水，造出了山林掩映。冬日里，宝宅也别有一番滋味。这滋味就是火锅的味道。因为曲村要开年会了。

赵吉隆：“这一年，可真不容易。尤其是10月这次，可把咱吓坏了。那天东家让大伙都走了，独让咱留下。咱还以为会有些赏钱什么的。可东家开口就说，‘吉隆啊，出大事儿啦。搞不好，咱曲村就成了死地！’”众人看赵吉隆表演着，就进入了情境，“咱就问啊‘东家，出了什么事？’，东家说‘天花，瘟疫！就说，你怕不怕吧？’咱当时一听，差点吓死，就想大喊一声‘救命啊’。”

赵顺丰：“别说你害怕，咱也怕。要不是东家镇定。我们曲村，可真是要死上几万人呢。多亏了东家的药啊。”

周正业：“咱当时，还真以为就是买药治疗伤寒呢。幸好咱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计咱也会被吓个半死了。”

黎青河：“还好，还好，咱们生活在曲村。”

傅永年：“也多亏了东家及时通知各地的官员贤良，一切悄悄的进行，没造成什么恐慌。要是齐国大乱了，小小的曲村也不能幸免。”

杨文清：“如此大的功劳，居然便宜梅林先生了。不然，清河县就是咱曲村的地盘了。”

姚方志：“杨兄此言差矣。清河县太小，北边的山林全是我曲村的，可有三四百里呢。这要是开发出来，可是和临清郡差不多大小。”

贾增田就在一旁提醒：“两位先生，小声点。这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是外面人知道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我曲村不过重新起步两年而已。你们随意说的越多，以后的麻烦越多。”

贾增发也提醒：“我们就闷声发大财，多过几年安稳日子吧。”

宝玉站到了姚杨二人身后：“咱兄弟说的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们就是要闷声发大财！”

姚杨二人：“是，东家！我们明白了！”

宝玉走到主位上，坐下：“诸位辛苦了！”

自从天花瘟疫结束，曲村所有人见宝玉就如见到神明一股。如果不是刻意压制，估计整个齐国人也会崇拜宝玉的。

管理层一起：“愿为东家效力。”

宝玉高居主位：“诸位客气了。请坐。今天叫诸位过来，第一件事情，还是说瘟疫。东家有一个发现。”宝玉看着管理层所有人，也让宝青监控着他们，没看到有异常反应的。“就是这场瘟疫，可能是人为的。”

管理层开始躁动了，“TND，这是谁干的？”“东家，这是哪个坏东西不想活了？”“这是和整个曲村为敌，必须灭了他。”

宝玉：“诸位都知道，咱曾经带80兄弟剿灭土匪。后来，有37人离开。过去两个月的消息，有一个人带着病回来过。没几天就死在了帽儿山村。咱再派人查访另外36人，结果全死光了。从护卫队员的回忆来看，那人是10月初来的曲村，而另外36人的死亡时间相当接近。他们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杀死。原本，咱以为他们离开了，就了结了。咱就放松了监视，可这一放松就出事了。倒不是说别的地方没有瘟疫。而是说瘟疫的首发地不在我们曲村。至于第一个病人最早出现在哪里，已经查不到了！”

管理层继续躁动，“原来是这样啊。”“还好有东家的神药在！”“可我们不可能每次都躲的过呀。”

宝玉挥手让大家安静：

“咱也确定，在场面的所有人，没参与过此事。诸位不必惊慌。今后多加留意就是。东家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明显是有人眼红曲村这块地，更有人眼红咱们发财、眼红咱们壮大。既然如此，咱们就继续做大，让他们好好看看。咱不是有10万人了嘛，明年夏天，用同样的办法，咱再招募10万人过来。

一定要办诉苦大会、一定要办公审大会。清理完垃圾，再开门。诸位也别怪东家我心狠。咱要是不狠，我曲村就没办法上下一心。就比如吉隆，咱是第二个告诉他曲村发生了瘟疫，他就保守了秘密。咱说能治，他就坚决信任咱。咱希望，你们也一样信任咱。如果咱的心不狠，我们曲村已经白骨遍地了。”说着，宝玉流下了眼泪。三个大妹妹也留下了眼泪。

姚方志站起来说：“东家，吾信你。吾永远跟着你！”

黎青河、傅永年、周正业一起：“此生，我等永远跟着东家走！”

管理层全体表态：“此生，我等永远跟着东家走！”

宝玉擦干眼泪，仍是哭腔：“咱也相信大家！我曲村必将兴旺发达。”宝玉再挥手：“诸位请坐！”

赵顺丰：“老夫只是个大夫，不懂种地、不懂经商，也不懂管人。可老夫知道，东家是真心为大家好。如果不是东家从容的安排一切，老夫也是回天乏术。还有东家的药可是救了所有人啊。老夫跪谢东家！”说完，就老泪纵横，直接跪下了。

众管理层也一个接一个跪下：“谢东家救命之恩！”

宝玉站起来，一个个扶起他们：“咱说过，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咱就是想让所有人过的更有尊严一些，这天下更加公平正义一些。可东家我的能力，也就在曲村了。不对大家好，还能对谁好？”

众管理层感动到哭泣。

“东家，原本咱只是个店小二啊，家都没了，来到曲村有吃有喝，还做了管事。”

“东家，天底下没什么人重视水工，重视农家。即便重视，也是将咱当奴才一样使唤。可到了曲村，咱还成了大管家。咱感恩东家。”

“东家，咱当初只是个溃兵逃兵。军队都打散了，咱也不知道去哪儿。可东家收留了咱，还教咱武艺，让咱当管事。”

“咱当初只是个小商贩，天天被人逼债的。”

......

宝玉恢复了状态端起茶碗：“东家我曾经还在山林里同野兽搏杀呢。不一样做了一年多野人，还找回了五个妹子。人都有不济的时候，可这什么是我们这些人走到了一起呢？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天意。为了这缘分、这天意，以茶代酒，我们干了！”

众管理层：“此生，我等永远跟着东家走！干了！”

宝玉：“哈哈哈哈！好！好！好！是咱曲村的好儿郎，好爷们儿！那么，接下来干什么？”

赵吉隆：“当然是分银子啊！”

宝玉故意闷了好一会儿，调足了气氛，才慢悠悠的说出一句：“吉隆说的对，就是要分银子啦！分了银子好过年！”

周正业在汇报着商业上的情况：“今年，截至昨日，我曲村净赚51万两。如果算上快要完工的几处宅子，就超过60万两了。我们还拿下了各地的几百处房产。这还多亏了东家提供的好商品。我们拥有碾压别家的优势。现有的工匠和营建队伍，已经达到六千人，商业队伍达到了二千人。如果不是受限于经验，我们的人手还要扩充几倍的，各位都有机会施展才华。”

黎青河：“秋收之后，咱也统计了，我曲村今年主粮达400万担以上，田租有60万担。这还不算红薯土豆和其他杂粮。如今田地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麦苗，等明年，这个产量将增加到1000万担以上。傅管家已经在开始收集培育新品种了。沤出的肥料、河泥，极大的改良了土壤，相信明年的收获会更大！东家想要的数十种作物，肯定能种下去。明天要是再来10万人，还能开出大片良田，我们的收获会更多。我们的牲畜养殖也有进展。现在马牛羊驴猪狗初步成群啊。”

田文德：“如今我曲村的护卫队伍已经达到3000人。明年开春，就可以派出一半人手随各位管事、掌柜外出经商了。我们的生意也将更有保障。谁敢不老实，咱自己就能收拾他们。哪个世家不老实，咱也能私下对付。总之，明年我们就不会经常受气了。”

姚方志：“我曲村现有学校5所，在校学生6300余人。可咱认为，这真心不够。咱现在更需要的是教育成年人，将他们变成曲村的护卫、伙计、掌柜、账房、行商，甚至是说书人。当然，还有工匠。我们还需要工匠学校、商业学校。这些虽然很难，但有必要从开春就做起来。”

穆钢：“除了煤炭矿，我们在北边还发现了铁矿、铜矿、铝矿、铅锌矿、锡矿、硝石矿、石墨，青石灰矿、白石灰矿更是稀松平常。至于东家给的元素周期表，咱也不知道何时能凑齐。唉，太难了。许多东西，咱和工匠兄弟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宝玉挥手让穆钢等人安静：“穆师傅啊，那可是需要几百年才能完成的事情。不急于这一两天。”宝玉看向管理层众人：“既然都有算好了账目，就快点分银子吧。分完了银子，咱们就好好规划一下明年。咱们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接下来就是商量如何做。来来，先分银子，再说其他。看这一个个的，已经比进洞房还急了。”

管理层呼喊着：“哈哈哈哈，东家英明！”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