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温馨日常

一连七天，徐仪白天画饼，晚上修炼神魂。

第一天便能画10个饼，神魂比修炼之前强健了两倍有余。

第二天依旧10个饼，但画完后神魂还有不少余力。

第三天画15个饼，第四天画17个饼……

到今天早起，徐仪已经能画20块饼，画完神魂仍荧荧有力。

他估摸着，自己应该达到了‘出窍境界’，但他不懂神魂出窍、回身的法门，所以不敢随意的神魂出窍。

《白骨观》里只有修炼的方法。

他看了‘商城’里面倒是有几篇‘出窍法’，可他功德不够兑换，只剩下9点，而里面最便宜的《宝塔出窍法》也要250点功德。

不过徐仪也并不着急，一来他刚修炼神魂，二来这么早出窍，魂儿在没有自保情况下未必就好。

他打算等青儿、大黄学会《白骨观》，达到‘出窍境’之后，再一起出窍神游，这样才保险。

“少爷，水来了。”

青儿带着一股寒风进屋。

徐仪看她头顶雪花点点，收笔过去，“水温刚好，来，一起泡泡。我教你的白骨观，你背的怎么样？”

“都背熟了。”青儿微笑把两只小手压在热水中，“就是听经文里讲的有点怕，青儿不会真的变成一堆白骨吧？”

“怎么会，那只是叫你怎么观想修行。”徐仪边说边洗脸，青儿乖巧的旁边侍奉，帮他擦洗脖子，一想到那天自己被公子抱进被窝，脸蛋红扑扑的，“公子，家里的柴马上要用完了，要不我们把饼卖点换柴？”

“行啊，我也正想着买点饼，把你的棉衣赎回来。整天穿着单衣早晚会生病。”徐仪脸擦干，把毛巾往青儿脸上搭，出去看看外面的雪情。

从他醒来第二天，天气又寒了不少，家里的水缸都冻成大冰坨子，井也被冰封住。吃用的水都是院中积雪。

好在他现在会‘画饼充饥’，不至于叫自己和青儿、大黄饿着，而且他发现吃了这‘墨饼’，身体恢复的很快，力气也在长，周身气血热腾腾的，一定程度能抗拒严寒。

甚至感觉比以前有鱼有肉时的身体还好，问青儿，她也觉得饼子比肉香，吃完后不怕冷。

不过他还是担心自家的‘贴身小棉袄’冻病了，叫她和大黄一起住厢房。晚上黄狗睡小火炉旁，他和青儿睡一被窝。但同床不同枕，是脚对脚的睡。

每晚睡前，徐仪还会给青儿、大黄讲故事听，聊聊鬼狐什么……

这种生活的温馨和依靠相伴，徐仪此前没体会过，青儿和大黄也没体会过，但彼此都觉得温暖。

……

“这雪陆陆续续的下了三天，不知外面要冻死多少灾民。”

徐仪仰望天空飘落的雪花，回厢房正看见青儿坐在小板凳泡脚擦洗身儿，除了一个粉红兜兜，身上没其他衣物遮体。

“公子快把门关上。”

“哦哦。”徐仪顺手关门，转念一想‘我是不是该出去’，正要回避出门之际，只听外面传来出殡的吹拉敲打声，随之有人拍门呼喊。

“青儿，今天是不是我的头七？”

“公子没死，哪来的头七呀。”青儿回身一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从上次徐仪装鬼吓走张福三人算起，今天是第八天，头七已经过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是要给徐仪下葬的。

“呀！”青儿顾不得擦洗，赶忙穿上衣物，“一定是张福他们又来，怕是要给公子下葬呢。我去跟他们说，青儿已经许身公子，身儿不全，看他还来搅扰。”

“等等！”徐仪一惊，前半句他明白，后半句糊涂，“你说已经把处子之身给我了？什么时候的事？”

“公子怎么……不知？”青儿羞的满面通红，低头弄手，“青儿与公子已经同眠共枕。听邻居六婆说，男女若同床，女儿便算许了男儿身子。青儿命贱低微，不敢为妻为妾，只愿常伴公子做个通房丫鬟。”

“日后得公子宠幸生下一儿半女，便是青儿此生之福。”

徐仪可算明白为什么青儿毫不避讳的当面擦洗身子，有心要解释，又怕青儿误解干傻事，想想古代的风俗，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

“有这样的小妻子也不错，不过要推还是太早。”

徐仪一笑过去刮鼻子，“你不说我还真不懂。你的心意我明白，刚擦完身子出去容易风寒，躺被窝暖暖。便是许身给我，这话不能由你当外人说，毕竟人言可畏。”

青儿听得又暖又甜，幸福点头：“还是公子想的周全，青儿险些误了公子的君子名声。这次公子还要装鬼吗？”

“不用，装神弄鬼只是权宜之计，这次若真是他带着棺材来，必然有所准备。我大可光明正大的逗逗这三个小鬼。不然，一身学问仙术要它何用？”

说罢，徐仪微微一笑，叫上大黄一起出门迎客。

院门外，果然如青儿猜想那样。

只见棺材、寿衣、送丧队一应俱全，张福带着李三、赵五站在门口连续拍门叫喊，“青儿妹子，你三哥前来为徐公子送丧。”

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饥相的小道士，看年纪十四五六，青粗布的道袍，怀揣道符，手持桃木剑。

这道士叫‘易仙’，十年前与青儿一批逃难来的。城外的上清观刘老道看他道根不错，便买下来当弟子收养。

去年刘老道仙逝后，观里几个师兄先后离开外地谋生，就他一个留下来。凭着从师父身上学来的那点驱鬼治邪之术也能糊口，但要把上清观发扬光大那是痴人说梦。

他师父就是半吊子，他跟老道修炼十多年的养魂之法，也不过刚刚达到‘夜游神境界’，能够夜晚神魂出窍，遨游天地百里罢了。

扬州境内比他强的道士、和尚大有人在。

最近一个月的严寒断了观中的业务，易仙这几天都没吃上饭，全靠自身气血顶着。

今天来城里本想当点东西，买点米面什么，正巧被张福他们撞见，请他过来驱鬼。

上次张福、李三、赵五被吓到后病了一场，却色·性不改。阳春院的老鸨子给他出招，叫他‘从抢夺，变成智取’。索性花点钱，风风光光的给徐公子下葬，到时候青儿自然从了他。

即便不从，他也有理由打官司。

等他什么时候受用够了，送到阳春院也能换个一百两银子，绝不吃亏。

张福听后觉得在理，便咬牙拿出自己攒的五十两银子，置办一口棺材。算准徐仪今天头七过完，便请送丧队过来敲锣打鼓、准备做一次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