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次入山，贪心动念

林阳不知桩功有许多讲究。但这种实际变强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激动。

心神激荡下，他一点不知道累，直到月上中天，他仍在站桩修炼，让林月儿忍不住的担心。

小丫头吃完饭，收拾碗筷之后，就到院门口坐下，做起了针线活。

眼看都这么晚了，林阳还没休息的意思，林月儿心疼灯油钱，更心疼自家哥哥。就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哥啊，已经一更天了。”

她这一声喊，让林阳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他只觉得浑身难受，肌肉酸痛身体乏力，尤其是肚子饿的厉害。身子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可把小丫头吓了一跳，连忙丢下针线活，跑到林阳身边，一边摇晃，一边着急的问：

“哥你怎么了，哥你别吓我啊哥！？”

“没事儿，没事儿。”林阳摆摆手：“就是站桩的时间久了，有点腿麻。”

说完了这话，林阳的肚子一阵咕噜噜地叫唤：“还有就是，饿了。”

林月儿：“啊？”

几分钟后，看着大快朵颐的哥哥，林月儿的小脸满是愁容。

哥哥这么能吃，家里有座金山也得吃光了啊。自己得想办法帮助哥哥，为这个家多出一份力。

想到这里，林月儿的小脸上满是坚定。

……

第二天，林阳起床后，就觉得浑身酸痛，即有入山采药的锅，也有站桩修行的苦。

看着林阳呲牙咧嘴的，林月儿劝了一下：“哥，不行先歇一天，明天再入山不迟。”

林阳摆摆手说道：“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活动活动没事了。”

让妹妹担心是不好，可要缴不上秋税就更不好了。

林阳的计划有很多，每一样计划都得用上银子。入山采药不是可择，而是必选。

……

今天入山采药，林阳也遇到了之前那个樵夫，他顺便停下来，与那樵夫聊了一句：

“阿叔，吃人的妖兽除了没有啊。”

“没有啊，那牲口狡猾得很。三庄主都急坏了。我看再过些日子，这畜生还不死，万兽山庄就得广发英雄帖，拿花红来悬赏哩！”

“那敢情好，要我遇上了那畜生，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发一注横财。”

“哈哈哈，山神娘娘保佑，让你受一辈子穷。”

“阿叔你且看吧。”

……

和樵夫随意说笑了两句，林阳便入了山。并在第一时间去看了他的宝贝莓子。

莓子还是那些颗，也还是半青半红的样子。大蛇虽死，气息却未散尽。所以没新的野兽过来这里。

“过来了也不怕，正好换换口味。”林阳在心里寻思着。

吃了大补的蛇肉后，他对莓子的想法有了改变，从必须吃的补药，变成了勾牲口的诱饵。只希望被引来的牲口皮薄肉厚，汁多味好。让他细细的剁了受用。

……

看过莓子之后，林阳又去采药。碧玉飞螳神异之下，藏在山间树下，石头缝里的各类药草，都无所遁形。

这一回入山又是大丰收，又是半天不到，就回了赤蛇集，又是到了那间破庙。

张天锡一伙收拾一番，破庙变了个模样。

药王爷的神像被请去了后堂，药王庙的牌匾也被摘下来，换成了张记生药铺，药王庙就这么成了买卖铺面。

张天锡本人没露面，招呼买卖的，是昨天那个出言提醒，说他“给多了”的八字胡。别人都叫他邵先生

邵先生是个行家，评判药草品质，挑三拣四得压价，摆弄秤杆打算盘珠子都是一把好手。

语言冷淡中透着些许傲慢和轻蔑。不像是混混帮派的白纸扇，更像是买卖行里掌柜的。

这让林阳再次确认，张天锡的背后，多半是药王堂在做靠山。

林阳掏的药草不少，其中一小块首乌尤其惹眼。

这玩意算不得灵物，却足以入那炼丹炉中，当一味辅药。又或有那没出息的炼丹学徒，大药炼不出来的，也拿这些边边角角，炼些小药。

因此大家给它起个好听名头，叫做【丹草】。意味着不如灵草，却比一般药草更好。

邵先生摆弄着那块首乌，嘴里面也没闲着：

“一般武馆帮派，地方豪强，用来压箱底的方子，就是这个档次了。

什么壮骨汤，增肌散，安神益气丹……大多都是丹草调配的。

我看你比旁人灵醒些，还有三分运道，就与你多说两句。省的你行差踏错，被帮主扒了皮。

你若一直这般有用，帮主说不得要高看你一眼，到那时候，能再交一步好运呢。”

邵先生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话说一半留一半，给林阳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看来他不但算盘打得响，饼也画的圆：“别忘了灵草的事儿，上点心，去吧。”

他说这话的同时，又与林阳会钞。单那一块首乌，便换了三两银钱。足够县城中等人家半年的嚼裹。加上别的药草，足赚了四两还多。

林阳拿着银走了。破庙里有个人红了眼。

“嘿，他倒是好运道。”

邵先生一侧，过街老鼠舒过，忍不住啐了口唾沫：“靠着张大哥赚了许多银钱，也不知孝敬孝敬。没眼色的东西。”

邵先生掂着胡子，瞄了他一眼，却是没搭话。

他自视清高，对林阳这样的采药少年，还能耐着性子说两句话，对过街老鼠这样的混混，他连搭理都不愿意。

看邵先生不搭腔，舒过也是个灵醒的，赶忙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说了句：

“嘿嘿，小的失言了，该打，该打。”

说完这句话，见邵先生还是没搭理他，他自觉地没趣，讪讪的退下了。

看舒过猥琐德行，邵先生轻哼了一声。手一挥，一股热浪将案几上药草一卷，竟将药草内的毒性杂质尽数催出，只保留药性。

懂行的人都知道，刚采下的药草不能直接用，须得炮制一番。

其中说道，名为【九蒸九晒】。以此方法去除药草毒性，保留药性。

邵先生这一手，竟直接免了蒸、晒的步骤，省了十几道苦工，可见此人真元深厚，能耐非凡。

看着已然炮制完成的药草，邵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又想到：

“这等泼皮小人，虽有些用处，但终究上不得台面，现在无人可用，便勉强容他一容。

等一切步入正轨后，可得禀明张帮主，把这些小人料理了，换上靠得住的才行。”

红眼珠见不得白银子。那只过街老鼠离开后去干什么了，邵先生当然猜得出。只是懒得管罢了。

他看林阳有两分顺眼，不过仅此而已。与林阳非亲非故，凭什么为他出头，又凭什么庇护于他呢。

“催折一下也好，敲打敲打，更好拿捏。便如药草，催去毒性，只留药性，才好拿来用。”

想到这儿，邵先生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品着茶，安心等着下一个采药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