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凡这句话，懵圈中的刘成龙当即就想笑。
他好想问问林凡，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那首诗是你作的就是你作的？你想跟文曲仙子共度春宵就能共度春宵？？
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啊！你只是一个没考上科举的废物！
“呜呜……公子当真没有嫌弃奴家？”
不同于现场众人荒谬的念头，花轿上升趋势倏的停顿，文曲仙子在里面楚楚可怜呜咽道。
“绝没有！”
林凡先前否认的有多坚定，此刻回答的就有多斩钉截铁。
“那，请公子来奴家的闺阁一叙~”
花轿继续上升，很快便被绳索拖拽回天花板顶部，就此消失于公众视野。
雅座区域的几名龟奴得到授意，屁颠颠小跑到林凡跟前，恭敬邀约：
“公子随我等来，文曲仙子的闺阁在这边。”
林凡也不看周围众人目瞪口呆的反应，起身任由龟奴把自己带走。
“我好没用，最终还是靠着热马出面，才能有调查文曲仙子的机会……”
夏白曦望着林凡远去的身影，内心羞愧不已的同时，暗暗向其余巡天卫成员投以隐蔽眼神，暗示他们一切照原计划行事，务必确保热马的人身安全。
……
……
与此同时，销金窟后院的某处密室中。
“长老大人！”
一位龟奴装扮的青年行色匆匆飞奔进密室，对屋内一名面白无须的老者不安禀告：
“白玉京西郊的那枚暗棋，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送人过来，属下怀疑她已经被朝廷官方抓捕了！”
那面白无须的老者名为毒液，沉默片刻，镇定道：“稍安勿躁，仅仅一天没送来人而已，暂时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她只是引诱目标失手了。”
顿了顿，毒液长老又补充一句：“况且，凭她对我主的忠心程度，就算真的落入朝廷手里，也必会在被儒道问心之前，吞服下她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龟奴青年欲言又止：
“凡事皆有意外，那枚暗棋之前从未失手过，昨天却一个人都没送来，属下总感觉有蹊跷……为确保谨慎起见，我们最好提前做下相关防范，毕竟她知道销金窟是我们的据点。”
“倒也不必做防范！”
毒液长老自信一笑，浑浊的眼眸直勾勾盯向前方。
龟奴青年忍不住抬起头，顺着毒液长老的视线看去，见一轮漆黑色的诡异漩涡悬浮于密室中央，通体散发出不详且恐怖气息，成百上千道冤魂在漩涡里挣扎沉浮。
“这轮‘命运漩涡’，属于小偷途径的半神级别灵宝！”
毒液长老说着，语气附带上独属于邪神信徒的狂热：“之前那么多人的命运吞噬下来，令它距离苏醒只差一线之隔，如今仅需最后向它献祭一位才气十足之人的命运，我就能彻底掌控这件半神灵宝的威力！”
“届时，有命运漩涡屏蔽我们的命运，哪怕是国子监那群大儒出手，也万万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踪迹！”
龟奴青年闻言若有所思，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长老在今天安排文曲出阁，就是想让文曲筛选出命运漩涡所需要的才子么？”
“不错！”
毒液长老坦然道：“每件半神灵宝都具备自主意识，这份祭炼命运漩涡的灵秘前身，乃是小偷途径的四品圣者，最终被一位儒修圣者斩杀，因此导致从他尸体中析出的灵秘格外憎恨文人雅士，恨不得将天下所有才子统统吞噬。”
“一个月前，我掳走大量即将参加洲试的读书人，只为了把他们献祭给命运漩涡，可惜后面被巡天卫赶到破坏，逼的我不得不放缓唤醒命运漩涡的速度，以致于等到今天，仍差最后一位才气十足之人才能令其苏醒。”
龟奴青年听他说的如此有把握，便不再为西郊那枚暗棋担忧，转而对毒液长老恭维道：
“长老英明！来销金窟的男人大多都是所谓的风流才子，再加上文曲以出阁的名义抛头露面吸引，此次必能挑选出最完美的献祭对象！”
毒液长老满脸自得之色，目光依旧充斥狂热盯着面前的命运漩涡，理所应当颔首：“我自然英明，否则魔尊也不会把这般重要的任务，交托给我。”
龟奴青年还想恭维附和，这时，密室外面响起女子欣喜的声音：
“长老大人！奴婢挑选出才气十足之人了！”
毒液长老和龟奴青年齐刷刷转过头，见一浓妆艳抹的女子笑吟吟走进密室。
如果林凡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位浓妆女子，赫然就是销金窟的老鸨！
毒液长老听闻报喜先是激动，随即再三确认道：“最后唤醒命运漩涡的人，一定要是无比才华横溢之辈，你可千万别看走眼！”
老鸨忙答：“奴婢绝没有看走眼，这是那人所作的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她尽可能长话短说，当场复述起林凡的诗句。
毒液长老越听神色越亢奋，等听到末尾的“与尔同销万古愁”时，一双眼睛更是亮的几乎发光。
“很好！此人的确有大才！”
“凭命运漩涡对文人雅士的憎恨程度，若是能吞噬掉他的命运，必会彻底苏醒——他现在在哪里？”
老鸨略作犹豫，道：“那人有点古怪，起初先是把诗交给其他人，直至被文曲戳穿后，他才被迫承认。”
“奴婢暂时没摸清他的底细，便不敢贸然将他带来密室，正在让文曲试探他的长短深浅。”
毒液长老一门心思全系于半神灵宝，大手一挥道：“管他有什么古怪，只要让命运漩涡吞噬掉他，就算他是朝廷官方的人，我们也大功告成了！”
“阿娇，你现在带我去文曲那边，我要亲自会会那人。”
“张庄，你留在这里看守命运漩涡，无论是谁胆敢靠近，统统格杀勿论！”
老鸨和名为张庄的龟奴青年，接连应声领命。
……
……
“公子，文曲仙子就在这间闺房里。”
某座厢房门外，引路的龟奴对林凡毕恭毕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