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认识是在高中,在枯燥的军训,在平淡且闷热的夜晚。在军训的末尾几天学校组织晚上文化表演,卢禾砚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同学你亚到我水瓶了,可以起来一下吗”卢禾砚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左边的女同学。
“哎呀干什么呀,看表演呢”女同学嫌弃的说到,又瞟了眼卢禾砚继续说到“哦”说完把水瓶子拿给了卢禾砚,拿到瓶子的卢禾砚四处看看在寻找着什么。“同学你瓶子还有用处吗”后面一道声音传过来,卢禾砚本能的转过头。发丝被风吹乱,少女不紧不慢的摘下帽子,和婉的说到,看少年没有回应用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到“同学同学”。
卢禾砚楞了几秒回答道“嗯要装水”。
“我也是那正好过去一起装吧”鹿桑说到
鹿桑走在前面,卢禾砚跟在后面,两个人弯着腰,怕影响后面的同学看表演。
“那两个同学,干什么的,上来”教官拿着话题喊到,鹿桑还没反应过来,卢禾砚想叫鹿桑停下来,可鹿桑走的太快了实在是叫不住,教官叫几个同学拦住鹿桑,鹿桑以为是有人要抢水,腰也不弯了,跑的更快了,等鹿桑还想转头和卢禾砚炫耀,结果转头一看卢禾砚在舞台上,等询问旁边的同学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蠢,脸瞬间红温。
两个人被叫到舞台上展示才艺,可鹿桑哪里会嘛,想到暑假刷到的社会摇之类的,就随便跳了,而卢禾砚不知道和教官说了什么直接免了才艺,这军训鹿桑脸都丢进了,还想着在大学脱单了,看来是没希望了。
“你们两个刚刚去干嘛”教官训斥到
“装水”两个人一起回答道
“看来是说好了答案,来报上班级名字来”教官说到。
“鹿桑七班”鹿桑说到。
“卢禾砚三班”卢禾砚说到。
教官教训了几句,就允许他们去接水了,但水没有了,只好去值班室自己灌。一路上都是鹿桑在和卢禾砚吐槽着学校,时不时还比划上了,卢禾砚本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但看鹿桑讲的津津有味也就点头微笑和应着,这一路好长,走了很久,说了好久,听了好久。
这一次之后,遇到鹿桑的次数少的可怜,下一次遇到都是期中了,吃过午饭卢禾砚准备回班里把课上没有搞懂的题再看看的,想着想着,抬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卢禾砚想上去打个招呼可自己又应该说什么呢?
“嘿,卢禾砚”可能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感应到了什么呢鹿桑转了头看到低着头的卢禾砚说到。卢禾砚很惊喜她还记得自己,点头回应了鹿桑,鹿桑看卢禾砚一个人也是无聊,便邀请卢禾砚一起打羽毛。下午吃完饭后几乎都跑到篮球场和羽毛球场打球,球场没了,一起打羽毛球的事也就作废了。
落日慢慢的躲进地平线,少年的心思也藏进了心里,仅留下来那赤红的脸颊,表达着一切。
鹿桑和班级不同,平常只有在楼梯间会遇到,鹿桑眼神很好,总能在人群里面第一个找到卢禾砚,看到卢禾砚鹿桑就以自己身高矮小的优势走到卢禾砚身边拍一拍卢禾砚肩膀,再加一个Wink,像是在说“看吧,我又找到你了,厉害吧”。按以前卢禾砚都是班里面最后离开教室的,自从他知道在楼梯间可以碰到鹿桑后就很积极下楼,怕鹿桑会找不到他还会咳嗽几下或是挪一挪位置。可这些鹿桑从来都不知道。
可这几个星期下来,卢禾砚在楼梯间都没碰到过鹿桑,以为是鹿桑请假可在食堂的时候却看见了,他想“冲过去问为什么在楼梯间碰不到你了”。可他有什么资格呢,以朋友的身份可这也太唐突了吧,自己也不敢,而且那也只是巧合而已。是自己多想了吧,真的吗?
“叮铃铃…下课时间到…”
“卢禾砚,你历史这次怎么才考到56,我记得你之前都80+的,这是何兹的做题思路,你好好看”。
卢禾砚翻开试卷,字形端正,清清楚楚的用红笔标注题目的思路和答案出处,当老师说的时候还有点不服气,看到试卷的那刻服气了。看了一会,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时间已经下课几分钟了。卢禾砚还在想这历史题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鹿桑。
手拨弄着头发,把校服领子整理好,平常都是鹿桑和他打招呼,这次他想主动去打招呼。“走吧”,卢禾砚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高修的身材,散漫不经的笑,手上握着几颗糖,尽管穿着校服也看得出来是体育生。男生把手里糖给到鹿桑,两人边走边聊时不时还笑着,看着鹿桑的笑,不一样的笑,是宠溺的。
卢禾砚,脑子里的想法很多,多得他在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没注意前面的玻璃,直接直直的撞上了,这一撞,把鹿桑撞回来了。
“你没事吧,卢禾砚”鹿桑说到。
“啊…”卢禾砚还没反应过来说到。
“你…不是…走了吗”卢禾砚忍不住的问到
“我回来拿东西呢,结果看到了个傻瓜,下次小心点,我班里有冰水给你敷敷”鹿桑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说到。还没等卢禾砚回答,鹿桑就推搡的让卢禾砚上楼。到了鹿桑的班级,看着鹿桑的位置干干净净的摆放着一些小玩意,卢禾砚不明白那是什么,鹿桑看出了卢禾砚的困惑,解释到“那是周边,每天看到这些,心情好几十倍呢,但我平常不坐这的,这是多出来的空桌子,我的位置在第三组第三个”。
卢禾砚点头回应到,看了看鹿桑指的位置,桌上也摆着很多小玩意,但不是周边,是标签,比如“天天开心,不要内耗”!上面还画着几个小表情,把卢禾砚看笑了,比起自己全部都是书本的课桌有趣得多了,她还真是不一样呀。
鹿桑小心翼翼的给卢禾砚敷着额头,少年的的脸红说明了一切,手紧紧的抓着衣脚,鹿桑时不时问到痛不痛还呼呼的吹到。直到是现在的卢禾砚想到也是一段很好的回忆,他记得很清楚,鹿桑还时不时还笑到,应该是想真的会有人撞到那玻璃吧。
看完历史笔记,卢禾砚想去看看何兹,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一个戴着眼睛老实本分只爱学校的书呆子,这也算是一种卢禾砚不想低头的表现吧。走到三班,在纠结怎么去找何兹时,鹿桑还是第一个注意到在班级门口徘徊的卢禾砚,“找人吗,找我吗,什么事呀”鹿桑调侃的说到,卢禾砚也喜欢鹿桑这样的交流方式,尴尬的回到“我来还试卷,何兹”。鹿桑看了看班级里,发现人并不在班里面就和卢禾砚说下次再找吧。卢禾砚居然还有点失望,没说什么就准备要走,鹿桑说到“你额头的包怎么样了”卢禾砚从口袋翻找这什么,翻口袋的速度越快,脸红的越快,是一个星星小夜灯,给到鹿桑说到“晚上打开里面有字,谢谢你上次帮我处理额头的包,现在好多了”。鹿桑也接到礼物,冲着卢禾砚做了个鬼脸说到“傻瓜,小心点,谢谢啦”就回班里了。卢禾砚还沉浸在刚刚的接触中,在想鹿桑会不会喜欢这礼物,没注意到手中的试卷在慢慢的掉落。
“同学,东西掉了。”有人说到,卢禾砚转头捡起试卷准备就走,那个人又继续说到“你拿的好像是我的试卷吧同学”。卢禾砚愣了,“他的试卷,那他是…”卢禾砚想着,转过头,又愣了几秒,这不是在楼梯上和鹿桑接触的那人吗,他是何兹!
“同学”?何兹疑惑的说到
“这是历史给我参考的试卷,你里面记的很详细”。卢禾砚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说到。
“是吗,那真的荣幸,你看吧,嘿嘿”何兹害羞又庆幸的说到。卢禾砚把试卷还给了何兹,瞬间对这个失望到,是因为鹿桑吗,可能吧,但又不是吧。
放假回去的路上,在车站鹿桑看到了在休息区戴着蓝牙耳机的卢禾砚,是那么清闲,这是在学校之外的地方鹿桑第一次遇到卢禾砚,在学校又不一样的感觉。鹿桑想把东西放休息区但怕东西丟,就让卢禾砚帮忙看着,自己去买点东西。正好卢禾砚放假要去外公家,就和鹿桑不同路,为了方便,就加了联系方式。
自从加了联系方式卢禾砚每次都很期待鹿桑的朋友圈。之后的考试,卢禾砚的历史回到之前的水平,有几次都是超过水准。卢禾砚也好奇鹿桑和何兹的关系,在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又删,后面以学校的缘由问了鹿桑
(成绩出来了,考的怎么样)卢禾砚就是登陆成绩的
(对呀,哎)鹿桑回到
(趁放假,把不懂的多看看把)卢禾砚知道鹿桑最差的是政治和历史引导着鹿桑
(政治还好,就是历史,最后的大题真的直接放弃了)
(你们班那个叫何兹的不是历史年级前五吗,去找找他)卢禾砚怕鹿桑感觉到什么奇怪的还加上了崇拜的表情包
(他就是我表哥,去找他,会被对比的)鹿桑回到,又发了几个哭泣表情包
卢禾砚见只是表哥,心里还挺激动,不小心发了几个翻白眼的表情包,鹿桑也回复到几个鄙视的表情包,就这样聊天记录一大片表情包,卢禾砚要下楼吃饭了,和鹿桑随便说了几句后就下楼了。
这个假期真的很好。但之后大家都为了考上好大学,都在努力奋斗着,少了许多接触。
全是书的课桌上多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天天开心,努力努力努力”上面还有一个小表情包。
(鹿桑晚上回寝室,把灯打开上面写着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