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四年...郕王朱祁钰...看来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所以让我代替景泰帝朱祁钰来拯救大明了。”
整理好思绪,朱祁钰也得知大明朝刚经历土木堡之变,自己的好大哥也留学了瓦剌,此刻的大明朝可谓风雨飘摇,而作为朱祁镇弟弟的自己也被皇太后推到了监国的位置上,名义上是皇上北狩,暂代朝政,实则是让自己作其傀儡,从而控制朝堂。
成敬见自家殿下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回神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该上朝了。”
“已经到时辰了吗?进来给孤更衣吧。”
看着成敬恭谨的样子,朱祁钰的眼神也温和一些。
“这个叫成敬的太监,一直伺候着自己,可以信任。”
看着伺候着穿衣的成敬,朱祁钰又想到了由于土木堡之变的缘故使得华夏神州继宋朝之后再一次面临外族兵峰,大明百姓岌岌可危,朱祁钰的眼神开始不受控制的变得锋利。
“殿下,朝臣们都在奉天殿等候了。”
成敬总感觉殿下今日有些怪怪的,伺候起来也越发小心,如今国事纷扰,一向懦弱老实的殿下被来出来临时监国,想必是承受了太多压力了。
“走吧,瞧瞧去”
想来,今日的朝会必然十分的有趣,那就好好的会会咱们大明朝的文武百官!
自从土木堡之变后,如今奉天殿中的朝会可不像以往那样严肃,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哀声遍野,闹哄哄的犹如菜市场。
坐在龙椅旁一把方凳上的朱祁钰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微冷,按揉着太阳穴,大脑飞速的分析一切已知的信息。
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样子,朱祁钰也是心中冷笑,然后给了成敬一个眼神,成敬瞬间秒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成敬一声高喝,原本闹哄哄的奉天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朱祁钰也有些惊讶的瞟了成敬一眼,明明这家伙平时说活就是一副公鸭嗓,偏偏这一声却喊出煌煌大气,都不知道是不是没阉干净,当真厉害。
“吾皇万岁!”
一众朝臣山呼海啸,只不过他们行礼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旁边的龙椅。
只是如今皇帝北狩,身处瓦剌大营之中,他可听不到、看不见他的好臣子们。
朱祁钰眼下只是监国,还没有资格坐上那张龙椅,不过不要紧,不急于一时,很快就能做了。
龙椅的另一旁边的珠帘后,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朱祁镇的生母孙太后,朱祁钰继承前身的记忆中,前身很畏惧这个女人。
根据史书记载,历史中的景泰帝朱祁钰三十岁就死得不明不白,儿子更是在皇宫中离奇病死,想来也是跟这位孙太后脱不了干系。
大臣之中,首先做出头鸟的就是右都御史赵谦,他要劝建,想要监国的郕王登基称帝以稳定朝堂和天下民心。
此时朱祁钰嘴角微微上扬,咱们的赵大人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皇帝陛下坑死了五十万军民、折损了三成朝廷官员,就能让他退位?
果然,大太监金英这时从珠帘后走出来,手里还捧着圣旨。
圣旨中立自己的大侄子朱见濡(朱见深的原名,后来朱祁镇在复辟后立太子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朱见濡写成了朱见深)为太子。
圣旨嘛,自然是以皇帝朱祁镇的名义写的,现如今朱祁镇还在瓦剌还在留学,他能顾得上写个屁的圣旨。
很明显,太后矫诏,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偏偏就是没有人出声,显然,此时还不是抢皇位的时候。
保持着看戏状态的朱祁钰总感觉还差点什么,接着就有大臣站出来上奏提议赎回皇上,这下齐了,哼!这孙太后的谋算真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够回来御极天下,真是煞费苦心,她压根就不在乎太宗皇帝留下的遗诏:“我朝国事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奴西番南岛西洋诸夷,礼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
“此事已经交由户部督办”
大太监金英表情淡然,虽然这是对着朱祁钰这个监国的郕王汇报,可神色之间并无半分恭敬,毕竟是代表太后,太后定下来的事,监国听听就好了!
“说出来听听,瓦剌都开出了什么条件?”
坐在方凳上一直看戏的朱祁钰突然的询问,让刚宣读完圣旨的金英有些愣了神。
这时珠帘后传来了轻轻的两声咳嗽声音......这时太后的铁杆狗腿子金英这才反应过来道:“启禀殿下,瓦剌太师也先派来的使者索要九龙蟒纹缎百匹、黄金百两及万两白银......些许浮财与皇上安危相比不值一提,自当迅速筹备!“
金英话语刚落,群臣一片哗然!
我尼玛,筹你奶奶个腿!
真把自己这个监国的郕王当成是提线木偶啊?
正当朱祁钰要开口之时,吏部尚书王直猛然站出:“金英!你个阉贼!九龙蟒纹缎乃御制之物,岂可授人?”
人群中有人高呼:“阉贼误国,前有王振后有金英,同僚们,诛除国贼就在此时!”接着群臣们竟然乱做一团!
处在丹陛之上的朱祁钰顿时瞪大了眼睛,大明朝臣动手互殴的场面可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见!
嚯,王尚书不愧是朝臣元老,老当益壮,这一记勾拳颇有火候!还有那个谁,竟然之间抢夺守卫的金瓜,这可是实心的,敲一下不得脑浆迸裂!
混乱中,大太监金英也被拉入擂台,被揍得吱哇乱叫,浓郁的血腥气开始在奉天殿中慢慢扩散开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能让事态继续下去,深吸一口气,朱祁钰站起身来,朗声呵斥道:“皇帝北狩,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你们不思如何保卫国家,却在奉天殿如市井泼皮一般互殴,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