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圏太子爷沈知洲最为宠爱的金丝雀。
可他爱的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乔露,而我只不过是个低贱的替身。
因此当他大哥意外去世,乔露半夜寻他时。
我怀着他的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后来,女儿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乔露的裙摆被她推下楼梯活活摔死。
沈知洲却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
“一个野种而已,你难道想要露露为她赔命吗?”
...
“苏小姐,由于头部遭受重创,我们也无力回天。”
对上医生歉意的目光,我退后一步摇了摇头。
忍不住抓住医生的手跪在哀求道。
“不会的。”
“医生,求求您,求求您再救救我的女儿。”
我死死抓着医生的手,整个人几乎崩溃。
“苏榆!你在医院闹够了没有?”
熟悉的声音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转过身,一眼便看到沈知洲以及他身后的乔露。
几乎是瞬间,我便克制不住地朝着乔露扑了上去。
可沈知洲却如之前许多次一样,一把抓住我不让我碰到乔露。
“沈知洲!是她害死了悦悦!”
我憎恨地看着乔露,怨恨地喊了出来。
乔露却站了出来,柔柔地说道。
“苏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这只是一个意外,你女儿非要弄脏我的裙子。”
“我急着把裙子扯回来,没注意抓着她才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话刚说完,乔露还拎起自己的裙子向我展示着那一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
“胡说!”
我一把推开沈知洲,望着乔露说道。
“悦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抓你的裙子。”
“乔露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似乎是被我惹怒了,沈知洲猛地抓紧我的手,阴翳地看着我。
“苏榆,你还没有闹够吗?”
“一个野种而已,你还指望让露露为她偿命吗?”
熟悉的目光,瞬间将我带回曾经那段卑微痛苦的岁月。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可仍艰难地质问道。
“野种?”
“沈知洲,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她怎么就成野种了?”
“在你心里,除了乔露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吗?”
沈知洲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厌恶道。
“你就不能大度点吗?”
“这件事闹下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说完这话,沈知洲一把将我甩在地上,带着乔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幕,跟五年前似乎又再一次重合在了一起。
五年前,妈妈病重,我为了医药费做了沈知洲身边最为受宠的金丝雀。
人人说他宠我恋我,连沈家都特意警告过沈知洲,不能动心思与我结婚。
可只有我知道,沈知洲远远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乔露,他大哥沈知瑾的未婚妻。
而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跟乔露眼睛有五分相似的替身。
这样的替身,既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又刚好能够满足他那不可言说的欲望。
所以每每动情时,他总要捏着我的脸,不让我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我也曾幻想过,沈知洲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对我有片刻心软。
但沈知洲一次次为了乔露将我抛下。
甚至在沈知瑾死后,乔露半夜寻他时,依旧毫不犹豫丢下身下流血的我,选择带着乔露离开。
所幸孩子很坚强,并没有因此离开我。
而我也选择在那一天,拿着自己的所有东西毫不犹豫离开了沈知洲。
悦悦的尸体很快被推了出来。
我看着悦悦头上的伤口,忍不住再次大哭了起来。
明明只要过了明天,悦悦的先天病就能够动手术治好。
她再也不必羡慕看着别的孩子奔跑,也能够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小孩。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乔露,将她推下楼梯害死了悦悦。
可笑的是,悦悦的亲生父亲却仍自顾自袒护着杀人凶手。
我知道乔露对沈知洲势在必得,也知道我争不过她。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乔露连我最后一个亲人,都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夺走。
我擦干了眼泪,撑着床慢慢站了起来。
“悦悦,妈妈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顾不得其他,我第一时间去找医院讨要楼梯处的监控录像。
可医院的工作人员抱歉地看着我。
“苏小姐,我们能体谅您失去女儿的悲痛。”
“但是这份监控录像恕我们无法给您。”
几乎是明示的话语,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