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山脉，黑牛山。
借助微弱星光，李长寿和乌托巴图两人也依然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是什么动物。
而且就在李长寿开口提醒之后的几分钟时间内，前方一直很安静。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猎物已经跑了！
“走吧，我们追上去看看.....”
乌托巴图脸上十分遗憾，毕竟这好像就是到嘴的肉，结果跑了。
“追个屁，猎物早跑了，再说了这么黑，我们什么也看不清，还贼冷的，先赶路吧。”
李长寿翻了个白眼，然后先一步往前走去，乌托巴图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要不是他们俩以前在半岛时，经常这么赶夜路习惯了，否则的话，两人刚才肯定会被吓一跳。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长寿这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凑合歇会儿吧，明天早上我们再去狩猎！”
两人停的地方是一处天然凹进去的山洞，能够避雨，里面还有一块不算平整的石头，以及一些干草什么的，边上还有一个烧焦的地、石块组成的露天小灶台。
这就是很多猎户在山里过夜时歇息的地儿。
乌托巴图跟李长寿没那么多讲究，一屁股坐下来就眯眼睡着了。
当然，两人是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只不过所谓的上下半夜，撑死也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他们是七点左右进山，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凌晨六点就得起来干活了。
天色还没亮，李长寿两人已经在山里搜寻了起来。
一整个早上都没有丝毫的收获，估计是因为还太早，加上深山里杂草丛生，导致他们的搜寻效率非常低。
直到上午九点的时候，李长寿这才在下风口的地方，看到了一头山羊。
“发达了，这头野山羊不得有七十公斤？得小心点，别吓跑了！”
也就是李长寿眼睛犀利看到了前方一百多米开外的山壁悬崖上的山羊，否则的话，还真的被忽略了。
野山羊步履稳健，有非常好的平衡能力，能够迅速、稳健地从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上，眼前这样的悬崖峭壁对其他动物来说都是危险地方，但对于野山羊来说，则是如履平地。
除此之外，风也是从野山羊那边吹过来的，如果是反方向的风，那么野山羊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绝对会很快消失不见的。
这些野生动物能够存活下来，都有自己的绝技，毕竟这大自然的丛林法则就只有血液编写的四个字：适者生存！
自然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十分赤裸裸，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人类从猿猴进化而来，老虎进化成为丛林之王，狼群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却团队合作，野山羊虽然是食草动物却在悬崖绝壁上如履平地。
李长寿给几十米开外的乌托巴图打了一个手势，后者立马会意，结果看了好几眼都没发现野山羊。
等他靠近李长寿，看清楚了野山羊之后，顿时两眼瞪得滚圆，哈喇子流了一地。
“这特么是好货呀，发财了发财了，我都好久没吃过羊肉了.....”
乌托巴图压低了声音，对于这一次的发现，他是非常满意。
“别吱声了，我们靠近点再开枪，一会儿我们直接瞄准羊头，最后一击爆头.....”
听到李长寿的吩咐，乌托巴图却摇头，表示在这里打就可以了。
“不行！”李长寿连忙否定了对方的提议，因为只有靠近一些才有更大的把握不会错过这头野山羊。
尽管他们是两把53式步骑枪，但谁敢说自己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神射手，此时也不是耍帅比斗枪法的时候，万一出了差池才是最大的遗憾。
见乌托巴图还想发表自己的意见，李长寿一句话就让对方闭嘴了：“你还想不想吃肉？还想不想让阿迪雅她们吃上羊肉？”
靠近点再开枪，把握更大。
并且就算这个时候走火了或者其他意外，也能够追上去再开一两枪，把握更大一些。
被说服的乌托巴图只能够闭嘴，跟在李长寿身后，悄悄地摸了上去。
此时的野山羊，还在悠哉悠哉地啃食着树枝上的嫩芽，并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
十多分钟之后，一直盯着野山羊的李长寿两人，终于来到了距离野山羊将近七十米的位置。
没办法再靠近了，因为前方就是陡峭的崖壁，想要在不惊动野山羊的前提下靠近，根本不可能。
并且这个时候的风向似乎已经开始转变了，李长寿两人只能够找位置瞄准野山羊。
上辈子的时候，李长寿每次去洛杉矶、芝加哥等地方出差的时候，才接触过枪，其他时候只在电视上见过。
要说射击技术有多强，纯粹扯淡。
也就跟那些从来没摸过枪的普通人秀一秀优越感，在业余爱好者面前，都比不了，更别说什么枪法之类的了。
就算是这辈子，李长寿在半岛参军三年多，但是枪法也不是百发百中。
所以靠近点射击，才是最可靠的打法，即便53式步骑枪的有效射程是四百米。
“你打头，我打腿！”
“闭嘴巴图，都给我打身体，吃肉要紧，别踏马秀什么枪法！”
李长寿暗骂一句，乌托巴图虽然是大个儿，但一点都不憨厚老实，甚至是有点小骄傲的那种。
吃肉两个字顿时成为了乌托巴图的紧箍咒，瞄准野山羊腿的准星，不得不偏移了一下，对准了野山羊的肚子。
肚子目标大，射中的几率更大。
而李长寿则是射野山羊头，因为他的枪法确实比乌托巴图更好一些。
嘭嘭！
两声枪响十分突兀地响起，在李长寿和乌托巴图两人视线里的野山羊很快就没了踪影。
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两人只能够收起枪，快步朝野山羊刚才的位置追了上去。
但这里是悬崖绝壁，李长寿两人又不是野山羊，做不到如履平地。
不过在二十多分钟之后，李长寿两人还是追上了受伤的野山羊，两人再次开枪，终于被射中了羊头，一击爆头，绝杀了这头山羊。
“还好听了你的话，要不然咱们今天就要错过这头野山羊了......”
看着二十多米开外倒在血泊中的野山羊，乌托巴图来了一句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