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金属结构厂，保卫科。
李长寿将人带回来了这里，至于三小只午餐的事情，他只能拜托阿如温查斯帮忙了。
办公室里间，小黑屋内，也就是审讯室，李长寿一把扯掉蒙在对方脑袋上的衣服，呸了一嘴，道：
“同志，我们先聊一聊你是谁这个问题，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我保证我不会伤到一根头发.....”
审讯这件事，李长寿知道的不多，但满清十大酷刑，他是真的很懂。
然而不管李长寿怎么说，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声不吭。
十分冷静的李长寿，很快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不由冷冷一笑。
起身来到审讯室外面，王宝柱、莫占元、曹建林等人已经闻讯赶来了，反倒是陈建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居然不在保卫科。
“长寿，听说你抓回来一个嫌疑人？什么情况？要不要我来帮忙？”
王宝柱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激动。
因为李长寿既然已经抓回来了一个嫌疑犯，那么必定有所收获啊。
而这个收获很大概率跟梁有光案子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杀害梁有光的犯人。
换句话说，这就是到手的功劳啊，所以王宝柱他们都想来帮忙了。
莫占元张了张嘴巴，但说不出话来。
上周李长寿才邀请过他，希望他能够帮忙一起跟进梁有光这个案子，但被他拒绝了。
当初他跟王宝柱队长跟了足足三个月，什么发现都没有。
结果李长寿才接手这个案子不到五天时间，居然已经抓回来一个嫌疑犯了？
包公破案也没有那么快的吧？
难道李长寿是狄仁杰转世？
李长寿婉拒了王队长他们的帮忙，不是他不愿意分润一些功劳给这些人，而是之前他们就已经拒绝了。
这会儿却是想来捡便宜，李长寿当然不乐意了。
他提了一桶水进了审讯室，然后嘭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接下来，李长寿就给这人准备了屏住呼吸的审讯方法。
不到十分钟时间，已经被水呛了几次的嫌疑犯，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说，我叫陈大牛，我家住在......”
对方刚说完，李长寿马上就将对方的头重新按回了水桶，让对方继续憋气。
李长寿用力摁着对方的脑袋，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冷冷地说道。
“陈大牛？我姑且相信你是叫这个名字，但你说你住在北新桥前永康三巷二号院？你是想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么？哄骗我不知道这个地方么？”
前永康三巷这地方他可是太熟悉了，因为这是老连长隋佑甫家所在的地方，之前他可没少去这个地方呢。
从一号院到七号院，李长寿都很清楚每户院落的大概情况，其手中的二号院就只是住了十三户人家，其中两户就是华北金属结构厂职工的家，并且里面根本没有姓陈的住户。
更何况，如果对方真是那边的住户，李长寿也都大概见到过。
这人那么陌生，李长寿根本没有见过。
呼哧！呼哧！
等李长寿将这人从水桶中解放出来之后，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很明显，他刚才差点就窒息了。
更关键的是，李长寿懂得医学，知道如何精妙控制，以此来避免他真的被憋气憋死，或者是被水给呛死。
“我说，我真的是叫陈大牛，我住在南锣鼓巷四十二号院前院东厢房.......”
陈大牛这一次不敢胡说八道了，因为他是真的被李长寿给弄怕了。
一方面是生命的威胁，另一方面则是李长寿对信息的掌控。
他随便胡诌的一个地方，本以为能够糊弄得了李长寿，结果却是误打误撞，报的地址偏偏是人家李长寿很熟悉的地方。
这就尴尬了！
跟李长寿猜测得差不多，陈大牛确实认识李长寿，但他并不是因为跟梁有光案子有关系。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沈义桥说起，因为陈大牛就是前者安排跟踪李长寿的。
上周六，由于沈义桥母亲王桂花的关系，沈义桥被李长寿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或许在李长寿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从严秋慧开始，沈义桥心态一直处在失衡状态。
所以自从上周六他母亲被李长寿逼迫，众目睽睽之下要求道歉之后，沈义桥就彻底恨上了李长寿，并且安排陈大牛盯着李长寿。
一旦后者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沈义桥肯定会亲自来搞臭李长寿的名声。
嘭！
李长寿听完之后，气的一巴掌拍打在陈大牛的脸上：
“你特么最好没撒谎，否则的话，劳资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吧，他又再次将陈大牛给塞进水桶里面，让对方再次憋气。
说实话，李长寿很生气，或许陈大牛说的是真的，但陈大牛本身就很古怪。
因为陈大牛并不像是普通人，跟踪他的时候挺专业的，甚至之前还把他引诱到了那处巷子里，把他都给蒙骗了。
普通的二流子能够有这样的跟踪与反跟踪技术么？
绝对没有！
陈大牛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水桶，但他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跟李长寿相提并论，所有的挣扎都只是枉然。
直到他身体扭动幅度放缓，甚至是慢慢停止，李长寿这才突然将对方提了起来。
“憋气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最好主动点交代清楚，别到时候你自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沈义桥的事情，我自然会跟对方查证清楚，但是你自己真的就是无辜的么？”
“如果你不坦白的话，那没关系，你究竟是不是住在南锣鼓巷，亦或者你是不是在其他派出所留有案底，我都会一一调查清楚，呵呵....”
李长寿声音冰冷，毫无感情的语气，却是被陈大牛无视了。
因为此时的陈大牛再次经历生死，早已经破防了。
他能够感觉到李长寿真的会让他死，或许李长寿是懂得医术，能够在关键时刻把他从阎王爷那边拉回来。
但万一失手了呢？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我说.....”
破大防的陈大牛，再也不敢有一丝侥幸，真的坦白了。
然而他的坦白，却是让李长寿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