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东海

黑色玉佩的光芒缓缓消退，仿佛一颗流星坠入夜空，只留下淡淡的余晖。叶凤至和慕随风定睛一看，顾凡胸口的玉佩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黑色，变得如同月光般皎洁，而原本玉佩所在的位置，却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心形印记，像是用墨笔在肌肤上画出的诡异图案。

顾凡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体内的力量也不再横冲直撞，原本扭曲的面容也舒展开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沉沉地昏睡过去。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随风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凡胸口的心形印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小子身上秘密还真多，连他娘的心都能变颜色！”

叶凤至没有理会慕随风粗俗的言辞，只是美目紧锁，仔细地观察着顾凡的变化。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顾凡胸口的印记，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奇怪的能量波动……”叶凤至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股力量，似乎与我罗教的秘法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管他什么力量，先把这小子弄回靖夜司再说！”慕随风粗声粗气地说道，“万一他这颗心再变个颜色，我们可没地方哭去！”

叶凤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靖夜司是你家开的？随便就能带人进去？顾凡现在是重犯，你这样大摇大摆地把他带进去，是想连累我们两个一起被抓吗？”

慕随风顿时哑口无言，挠了挠头，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丢在这荒郊野外吧？”

“我自有办法。”叶凤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丹药，塞进了顾凡的嘴里。

“这是什么？”慕随风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们罗教的秘药，可以暂时压制住他的气息，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人。”叶凤至解释道，“这样我们就能把他带进靖夜司了。”

……

回到靖夜司后，叶凤至将顾凡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仔细地检查了顾凡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尸毒已经完全消失，而且他的武道修为似乎也精进了不少，这让叶凤至更加确定顾凡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

“他娘的，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慕随风看着顾凡，眼中满是羡慕，“连中了尸毒都能因祸得福，真是让人嫉妒！”

“你懂什么？”叶凤至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什么狗屎运，而是他自身的力量觉醒了！”

“力量觉醒？”慕随风更加不解，“什么意思？”

“我怀疑，顾凡身上的那个心鬼，并不是普通的鬼物，而是一种强大的上古异兽！”叶凤至沉声说道，“它与顾凡的心脏融合在一起，一旦觉醒，就能赋予顾凡强大的力量！”

“上古异兽？”慕随风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你从哪听来的？”

“这是我从罗教的古籍中看到的。”叶凤至说道，“传说在上古时期，有一种名为‘心魔’的异兽，它能够吞噬人心，控制人的意志。而顾凡身上的这个心鬼，很可能就是心魔的后裔！”

“心魔的后裔？”慕随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这小子岂不是……”

“别胡说！”叶凤至打断了他的话，“心魔虽然强大，但顾凡也不是普通人。他能够控制住心鬼，就说明他的意志力足够强大。只要我们找到方法，就能帮助他彻底掌控心鬼的力量！”

“那我们该怎么办？”慕随风问道，“去哪找方法？”

叶凤至沉思片刻，说道：“靖夜司的藏书阁中，应该有一些关于上古异兽的记载。我们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

与此同时，顾凡在昏睡中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虚无的世界，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将他包围。他试着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禁锢住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这是什么地方？”顾凡心中惊骇不已，“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处，那个黑色的心形印记正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光芒中，一个巨大的黑色心脏缓缓浮现……

那颗心脏巨大无比，占据了整个空间，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要将顾凡吞噬进去一般。心脏表面布满了黑色的血管，血管中流动着粘稠的黑色液体，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作呕。

“这……这是什么东西？”顾凡惊恐地问道，声音颤抖不已。

“呵呵……”一个阴冷的笑声突然在顾凡的耳边响起，“你终于来了……”

顾凡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谁？是谁在说话？”顾凡惊慌失措地问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本是一体，何必分彼此？”

“你……你是心鬼？”顾凡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个与自己心脏融合在一起的鬼物。

“心鬼？呵呵……”那个阴冷的声音充满了不屑，“那只是你们人类对我的称呼罢了。我的真名，叫做……”

那个声音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无比邪恶的语气说道：“心魔！”

顾凡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巨大的黑色心脏仿佛具有生命般，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让顾凡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恐惧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想要挣扎，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心魔？呵，多么可笑的名字。”心脏中传来的声音带着嘲讽，仿佛在嘲笑顾凡的无知和恐惧，“弱小的人类，总是喜欢用自己狭隘的认知来定义一切。”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凡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他意识到，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他根本无法逃脱，只能选择面对。

“我想干什么？呵呵……”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我想要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

随着话音落下，黑色的心脏猛地膨胀，黑色的血管如同触手般向顾凡缠绕而来，想要将他彻底吞噬。顾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顾凡的眉心处射出，将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色血管尽数斩断。黑色心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剧烈地颤抖起来。

“谁？是谁敢坏我的好事？”心魔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惊恐。

顾凡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裙，面容冷艳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叶凤至。

叶凤至冷冷地瞥了一眼黑色心脏，说道：“区区一个心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心魔的声音带着一丝忌惮，说道：“你是谁？为何要插手此事？”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叶凤至冷哼一声，“至于我为何要插手此事，是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叶凤至说着，一把将顾凡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顾凡的面前。

“你的男人？”心魔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一个弱小的人类，也配做你的男人？你真是自甘堕落！”

“闭嘴！”叶凤至怒喝一声，“我的男人，轮不到你来评判！”

叶凤至说着，双手结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她的指尖飞出，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将黑色心脏笼罩其中。

“你以为就凭这些符文，就能困住我？”心魔的声音充满了不屑，“我可是心魔，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是吗？”叶凤至冷笑一声，“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罗教秘法的厉害！”

叶凤至话音落下，金色的光幕突然收缩，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将黑色心脏牢牢地捆绑起来。黑色心脏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心魔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我说了，你还不配知道！”叶凤至冷哼一声，“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就魂飞魄散！”

“你做梦！”心魔怒吼道，“我心魔一族，宁死不屈！”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叶凤至说着，双手再次结印，金色的锁链突然收紧，黑色心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住手！我臣服！我臣服！”心魔终于忍受不住痛苦，选择了屈服。

“哼！算你识相！”叶凤至冷哼一声，松开了金色的锁链。

黑色心脏恢复了平静，但它散发的气息却变得无比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仆！”叶凤至冷冷地说道，“我会将你封印在他的体内，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是！主人！”心魔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臣服。

叶凤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顾凡，问道：“你没事吧？”

顾凡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叶凤至说着，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顾凡的脸颊，眼眸中流露出无限的柔情，“你可是我的男人，我怎么会让你有事呢？”

顾凡看着叶凤至，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他知道，叶凤至为了救他，不惜动用了罗教的秘法，甚至不惜冒着被心魔反噬的风险。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顾凡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叶凤至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在顾凡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傻瓜！”

顾凡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叶凤至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叶凤至对他只是利用，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顾凡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真的！”叶凤至说着，抬起头，看着顾凡的眼睛，说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

“怕什么？”顾凡问道。

“我怕你拒绝我，我怕你讨厌我……”叶凤至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不敢再看顾凡的眼睛。

顾凡看着叶凤至，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叶凤至。

就在这时，黑暗虚无的空间突然开始崩塌，一道道裂缝出现在了空间的四周。

“不好！这个空间要崩溃了！”叶凤至惊呼一声，然后一把抓住顾凡的手，说道，“我们快走！”

叶凤至拉着顾凡，向着空间的裂缝飞去。就在他们即将飞出空间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顾凡和叶凤至定睛一看，发现挡住他们去路的，赫然是那个巨大的黑色心脏。

“心魔！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叶凤至怒喝一声。

“呵呵……”心魔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控制我吗？我可是心魔，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心魔说着，猛地张开大嘴，一道黑色的光柱从它的口中喷出，向着顾凡和叶凤至射去。

“小心！”叶凤至惊呼一声，然后一把将顾凡推开，自己则迎着黑色光柱冲了上去。

“不要！”顾凡惊呼一声，想要冲上去救叶凤至，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了回来。

“顾凡，你给我记住！”叶凤至的声音从黑色光柱中传来，“我爱你！永远爱你！”

话音落下，叶凤至的身影便被黑色光柱彻底吞噬。

“不——”顾凡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想要冲进黑色光柱中，却被空间的裂缝吸了进去……

剧烈的头痛如尖刀般刺入我的意识，我挣扎着从一片黑暗虚无中醒来。四周是高耸入云的古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只有几缕稀薄的光线穿透密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浓重的腐叶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各种虫鸣鸟叫，却唯独没有一丝人烟。

“这是……哪里？”我扶着额头，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叶凤至那决绝的眼神，撕心裂肺的告白，以及最后被黑色光柱吞噬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凤至！不——”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她为了救我，竟然选择了牺牲自己，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这种无力感让我痛不欲生。

我踉跄着站起身，漫无目的地在森林中行走，茂密的枝叶不时划过我的脸颊，留下细密的伤痕，但我却浑然不觉。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叶凤至相遇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试探利用，到后来的合作，再到最后的生死相依，她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无法抹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一座破败的寺庙静静地矗立着。寺庙的墙壁已经斑驳脱落，屋顶也破了好几个大洞，露出灰蒙蒙的天空。寺庙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推开寺庙的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寺庙内光线昏暗，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在大殿中央，端坐着一位老僧，老僧身穿灰色僧袍，须发皆白，闭目打坐，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施主，你终于来了。”老僧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我心中一惊，这老僧竟然知道我会来？我连忙双手合十，行礼道：“大师，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无终仙境。”老僧淡淡地说道，“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地方。”

“无终仙境？”我心中疑惑，“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你身负诅咒，被命运指引而来。”老僧说道，“这无终仙境，是一个独立于世俗之外的空间，它拥有许多奇珍异宝和古老秘法，但同时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我心中一沉，诅咒？什么诅咒？难道是那颗黑色心脏？我正欲开口询问，老僧却摆了摆手，说道：“施主不必多问，你只需记住，你与这无终仙境有缘，也许能在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的答案？”我喃喃自语，我现在最想要的答案，就是如何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人间，找到叶凤至，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放弃！

“大师，您可知道如何才能离开无终仙境？”我急切地问道。

老僧看着我，浑浊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说道：“无终仙境，顾名思义，没有终点，也没有出口。想要离开这里，唯有找到属于你的机缘。”

“机缘？”我心中疑惑，“什么机缘？”

老僧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站起身，走到大殿的一侧，指着墙壁上的一幅壁画，说道：“你看这幅壁画，它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我顺着老僧的手指看去，壁画的内容十分抽象，线条扭曲，色彩怪异，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壁画画的是什么？我实在看不明白。”我摇了摇头，说道。

“你看不明白，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属于你的机缘。”老僧说道，“等你找到了属于你的机缘，你自然就能明白这壁画的含义了。”

“大师，您说的机缘，到底是什么？”我追问道，“我该如何才能找到它？”

老僧笑了笑，说道：“机缘不可强求，它就在那里，等着你去发现。”他说着，转身向寺庙外走去，“施主，你且随我来。”

我跟着老僧走出寺庙，来到寺庙后的山坡上。山坡上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在古树的树荫下，有一座小小的坟墓。

“这是……”我看着坟墓，心中疑惑。

“这是你的机缘。”老僧说道，“你且打开它看看吧。”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推开了坟墓的墓碑……

墓碑后并非想象中森森白骨，只有一方小小的空间，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和一封泛黄的信笺。我拿起信，展开细看，是那老僧的笔迹。信中说这玉佩乃东海蜃龙遗物，可助我离开无终仙境，还讲述了一段关于东海蜃龙和桃源城的传说。

信中说，东海蜃龙厌倦人间纷争，便以自身神力创造出一座世外桃源，名为桃源城，将那些在世间饱受苦难之人接引至此，让他们在幻境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桃源城并非真正的乐土，它也受制于天地规则，城中人的七情六欲无法消除，最终会滋生出恶念。为了压制恶念，东海蜃龙不得不将这些恶念剥离出来，封印在夜间，这也是为何桃源城的人在夜幕降临后会性情大变，化作怪物的原因。

老僧在信末指引我前往桃源城，说那里或许有离开无终仙境的机缘。我收好信件和玉佩，依照信中指示，穿过一片弥漫着浓雾的森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城墙由青砖砌成，城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桃源城”三个大字。

我踏入城中，只见街道宽阔整洁，两旁房屋错落有致，宛如人间仙境。城中居民衣着朴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见到我这个外来者，都热情地打招呼，邀请我到家中做客。我本想拒绝，但盛情难却，只好跟着一位老伯来到他家中。

老伯的家中布置简单，但却十分温馨。老伯的妻子和儿女都十分热情，他们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招待我，并与我分享他们在桃源城的生活。我听着他们讲述着城中的生活，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在这里，没有争斗，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平静祥和的生活。

夜幕降临，老伯一家邀请我参加城中的宴会。我欣然答应，跟着他们来到城中心的广场上。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我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与他们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中时，异变突生。原本明亮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整个广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我抬头看去，只见原本热情好客的居民们，此时已经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他们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獠牙从口中伸出，双手变成了锋利的爪子，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他们嘶吼着向我扑来，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连忙拔出龙霄剑，抵挡着怪物的攻击。然而，这些怪物的力量惊人，我的剑砍在他们的身上，竟然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我施展出五鬼搬运之术，试图用鬼物的力量来对抗这些怪物，然而这些怪物对鬼物的力量似乎免疫，我的五鬼搬运之术对他们毫无作用。

我心中一沉，这些怪物非比寻常，我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我一边抵挡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然而，这些怪物将我团团围住，我根本无法突围。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老僧在信中提到的东海蜃龙的传说。难道这些怪物就是东海蜃龙为了压制城中人的恶念而创造出来的？

我心中一动，决定前往城中的寺庙，寻找东海蜃龙的线索。我施展出“万仞归墟”，将围攻我的怪物击退，然后趁机冲出包围圈，向寺庙的方向跑去。

我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寺庙前。寺庙的大门紧闭，我用力推开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走进寺庙，只见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巨大的蜃龙雕像，雕像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我走到雕像前，仔细观察着它的细节。突然，我发现雕像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我心中一惊，难道这雕像真的活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呵呵呵，你终于来了……”

我猛然回头，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笠的人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