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吞服朱果
- 趋吉避凶,藏在道门修妖仙
- 会飞的老杂鱼
- 2065字
- 2024-10-01 12:00:23
江阳余光瞟过那几根铁链,估摸着长度,明显要大于光圈范围。
也就是说,只要对方愿意,是能够离开光圈的。
脑海中念头飞速运转,江阳向前迈了两步,有意无意间,恰好光圈边缘处停下。
女子神情一僵:“孩儿,再往前些。”
江阳却如没听到一般,噗通坐到地上。
红衣女子嘴角微微抽搐,恨不得立时把江阳打死。
这小子怎么这么墨迹!
女子身为炼虚大妖,自然不是傻子。
她早就察觉到这具身体中有一个不属于朱厌的灵魂,恨不得立刻撕了江阳。
但锁住她四肢的锁链,不仅将她身体困住,更是将她的灵力神识封印了九成不止,能发挥出的力量微乎其微,根本没办法隔空拿住江阳。
但身为炼虚大妖,红衣女子也不是吃素的。
她坐下蒲团就是一件秘宝,将那头神秘大妖死死压在身下。
只要她不离开光圈范围,那神秘大妖就无法脱身,
二者死耗多年,互相牵制,谁也动弹不得。
如今唯一脱身之法,就是骗江阳相助。
只要江阳能帮她解开锁链,让她恢复灵力,她就能彻底镇压身下大妖,获得最终的胜利。
因此为了让江阳上前,她不得不装作不知江阳底细,演出一副母子相认的戏码。
赌的就是江阳会因为贪婪靠近她,至于细节什么的,女子已经无法过多考虑。
可令她生气的是,这小子滑溜的很,就刚好卡在光圈边缘的位置。
一旦她离开光圈,身下的对头就会立刻破封。
这种情况下,红衣女子也不敢太过莽撞,生怕江阳就此逃脱。
到时候,她恐怕又得和地底下那老东西在这耗上几十年。
而江阳同样投鼠忌器,一旦离开,他必然会死在与体内朱厌之魂的厮杀中。
但如何让这女子起身,也是个难题。
各怀鬼胎的“母子”二人,就这样短暂的僵持在地底深处。
闻着朱果传来的阵阵异香,江阳只觉身体一阵发热。
他舔舔嘴角,突然说道:“母亲,孩儿有些饿了。”
红衣女子呆了一下,便看到江阳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朱果。
她迟疑了一下,随即展颜微笑,将朱果递来:“饿了吧,吃个果子。”
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江阳伸出的手臂。
女子心中暗暗激动:“只要能抓住这小子的手臂,便能脱身。”
只是下一刻,红衣女子的表情便僵在脸上。
江阳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根长柄铁勺,远远递到女子手边。
“母亲?”
他好似有些疑惑,无辜的看了看红衣女子,又看了看那枚朱果。
女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将朱果放入铁勺之中。
“谢母亲,您真好。”
江阳美滋滋的收回铁勺,暗叹看管灵兽园果然是个好差事。
这铁勺正是他每日给灵兽们发放口粮所用,平日里都随身携带。
如今刚好用上。
一把将朱果抛入口中,江阳直接盘膝而坐,竟然就这样自顾自的开始打起坐来。
红衣女子表情变得愈发扭曲,双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把这小子锤死。
江阳才不管对方怎么想,既然肯把朱果给他,说明只要不靠近锁链范围,对方就拿自己没办法。
那还怕她作甚,先吃了再说!
朱果入口计划,瞬间化作一股暖流,向全身散去。
在红衣女子眼中,江阳的皮肤瞬间赤红无比,一根根钢针般的毛发从皮肤中刺出,逐渐化作一只白首赤足的猿猴。
“孩子......”
红衣女子的双眸瞬间变得血红,十指扣在手掌上,鲜血缓缓溢出。
“呵,你一生杀戮,最终却轮到自己亲子头上,有趣。”
在红衣女子分神的空档,苍老的声音从地底传出。
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声音瞬间消失。
江阳对此一无所知,此时他的感知中,只有剧烈的酥麻和疼痛感。
身体的骨骼肌肤,在朱果中蕴含的奇特能量的侵蚀下迅速破碎重组,每一寸骨骼,每一片肌肤都在变化。
脱胎换骨。
不知过了多久,江阳双眸猛然睁开,射出一道宛如实质的红光。
“好舒服。”
江阳能感觉到,似乎还有一股残余灵力留在了心口处,缓慢滋养着身体,估摸着是朱果效用太强,身体不能一下完全吸收。
红衣女子强颜笑道:“我儿,感觉如何。”
江阳重重点头:“多谢母亲,我现在觉得前所未有的好。”
红衣女子勉强露出笑脸,再次要求道:“孩子,你走近些,为娘想抱抱你。”
江阳面露难色:“可是,我有喜欢的女子了。”
“啊?这是好事啊。”红衣女子茫然道:“那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江阳一脸坚毅:“我曾向她发誓,为她守身如玉,此生绝不碰其他女人!”
红衣女子:“???”
蒲团下的神秘妖族:“???”
红衣女子嘴角微微抽动,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我不是其他女人,我是你母亲啊。”
江阳似乎被女子的话语打动,哽咽道:“母亲......”
眼看江阳身体开始有前倾的迹象,红衣女子心中的激动开始疯狂上涌。
“再靠近一点,只要一点点,我就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下一刻,江阳眼神坚定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立地成仙。
“不行,我不能背叛小芳,就算是您是我的母亲,我也不能让您碰我。”
再看向红衣女子,江阳眼眶再度泛红:“母亲......”
偏过头:“小芳!”
“母亲!”
“小芳!”
江阳就像个精神分裂患者,站在原地疯狂的自我否定。
红衣女子脸色逐渐狰狞,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如此痛苦的时刻。
就算是和地下那个老东西纠缠了数十年,她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杀掉某一个人。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挂在房梁上的可怜女孩,拼命想伸出脚尖,让自己被绳子勒出道道血痕的手腕放松些。
但诡异的是,每次当她葱白的脚趾即将碰到地面时,这片看似近在咫尺的地面,都会诡异的塌陷下去一块。
心中的充实与失落感反复出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让她几乎崩溃。
“这小子,一定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