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这么走了,真的没问题吗?”
陈历走在陈鸣的身旁,说着还往后看了看。
“恶狼帮的首领,据李师所说,应该有六尺血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四尺血浪的副首领。”
“虽然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还藏着铁皮,但想来,他们是抓不住我的。”
陈鸣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单单逃跑的速度,即便是真有三个三次气血,恐怕也抓不住他。
不过,若是要带上小弟,或许就有些麻烦。
因此,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干脆把所有看到他们的帮众都灭了个口。
这样一来,就算是恶狼帮前来报仇,估计他们早就走远,想追也追不上。
“抓紧时间吧,今天我们的距离最少要走到对面的那座山上。”
陈鸣看着手中的地图,又对比着周围的环境,最终说出了他们今天的目的。
“好!”
陈历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他们的路途才刚刚开始。
于是,在风餐露宿的条件下,两个人足足坚持了有数十个昼夜。
“小弟,你确定这些蘑菇都是没有毒的?”
陈鸣看着地上花花绿绿的蘑菇,不经抬头看向了陈历。
“大哥,都说了多少遍,没毒。”
“它们只是看着花,可实际,在医书的记载里,它们还可以被晾制成药材呢!”
陈历的小脸看着有些脏兮兮,但仍然掩盖不住他眼睛当中的灵动。
“梅...??”
“你别吓大哥,这毒可不得了。”
陈鸣装作害怕的模样,让得陈历不经鼓起了脸。
“大哥!!”
“我们都要饿死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啊!”
陈历将蘑菇一朵一朵的用竹签穿成串,然后立在火堆一旁。
除此之外,火堆的上方还烤着一头野猪。
它的内脏被熟练的摘除并清洗干净,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就地掩埋。
“有我在,你饿不死,开开玩笑。”
“毕竟,一直这么不说话,可是会把身体憋坏。”
陈鸣嘴角一咧,五十多天过去,他身上凌厉的气质已经被时间磋磨的逐渐沉稳,一举一动之间,似乎更显得平凡。
突然,陈鸣的耳朵一动,转头就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小弟!”
陈鸣往前一跨,将陈历挡在了身后。
“两位小兄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见这边有火光在燃烧,遂前来一探。”
一位中年男人露出了身形,他抱拳说道。
“可否探清?”
“如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希望双方都能够互不打扰。”
陈鸣淡淡的看着对方,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可是从中年男人的步伐和行为举止当中,隐约能够看出他并不是一般人。
“那是自然,不过,我们的商队也要经过你们这儿。”
“可能,会打扰你们一时半会儿,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离远一点也没问题。”
中年男人抱歉的说,他看着陈鸣,似乎是在等陈鸣的答复。
“此处并非是我一人之地,你们随意。”
陈鸣做了个请的动作,说完便重新和小弟坐下,看着中年男人回去报信。
很快,一长串的人马陆陆续续从刚才的小山坡上走出又下来,在陈鸣搭建的火堆一旁稍作休息。
“多谢小兄弟,在下周雷,若是小兄弟需要什么帮助,能办到的周某一定尽力!”
中年男人再一次抱拳说道。
“客气了!”
陈鸣回了一礼,随即,撕下野猪的后腿,大口的就开始啃食了起来。
“小弟,你也吃!”
陈鸣递给陈历一大块肉,陈历也不拒绝,张嘴就是一口吞。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陈鸣看着两颊鼓鼓像是仓鼠般的小弟,不由哭笑不得。
“誰,誰烁的,泥砍塌们。”
陈历警惕的盯着队伍,陈鸣顺着小弟的目光看去,只见十几号人都禁不住香味考验的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弟兄们实在是有很多天都没有吃过烤肉。”
“尽管带来的干粮还挺充足,但嘴里没个味儿。”
“要么就是硬的,要么就是干的,一点儿都不得劲。”
“更别说还要坚持到并州,可算是遭了老罪。”
中年男人看着烤猪,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你们也要去并州?”
陈鸣故作惊讶地说。
“是啊,这么说小兄弟?”
中年男人先是疑惑,随后,立马就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果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发都不敢保证能够全员到达,小兄弟两个人却有着这分信心,在下佩服。”
中年男人估计是外交官一类,连说话都说的这么好听。
“过奖,不知周哥前往并州,可是要去做生意?”
陈鸣反问,显然,他想从对方的口中弄清楚一些消息。
“不全对!”
“做生意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家少爷想去拜师学艺。”
“恰巧老爷在并州的确是有一些商业上的往来。”
“因此,这才从禹州赶往了并州。”
中年男人解释道。
“周叔!”
蓝衣少年面容清冷,阻止了中年男人继续往下说。
“少爷!”
中年男人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阁下看着也不像是寻常之辈,敢问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蓝衣少年开门见山,丝毫未曾弯弯绕。
“南阳郡的一个小县城,奋斗多年,终是在原地踏步,心有不甘,这才想往更高处攀登。”
“至于我的终点,还没有确定,等到了地方再做打算也不迟。”
“不过,大概率会进入宗门,这可是并州特色。”
陈鸣给出的信息很多,但仔细想想,好像只是个大概。
“哦,这么说,其实你们的目的和我一样。”
“都是去往并州求拜师门?”
蓝衣少年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竟然也能够遇见相同想法之人。
“徐州的武道资源本就贫瘠,一直待下去,对自身的发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索性还不如远走他乡,尚有可能闯出一片天地。”
陈鸣回答了蓝衣少年的疑问。
“兄台所言极是,禹州同样如此,莫不是父亲在并州找好了门路,杨某,怕是仍旧会在家乡蹉跎岁月。”
蓝衣少年似是有感而发,随即,他继续说道:“兄台要是不嫌弃,届时,我们可以同行,一路上有个照应。”
“说不得最终,我们还会拜入同一个师门。”
少年抱拳,看着很有礼数,这应该和他从小受到的家教有关。
“杨兄过奖,那就在此先行谢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鸣同样是客气的说道。
“出门在外,靠的就是兄弟和义气,应该的。”
“说起来,不如兄台,与我们一同商量商量如何?”
“祁连山脉危机四伏,我这一趟也损失了好几个弟兄。”
“要是兄台有什么建议,在下,感激不尽。”
蓝衣少年诚恳的说,倒是让陈鸣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兄这是何意?”
陈鸣疑惑的看向蓝衣少年。
“这?”
“兄台难道不知?”
蓝衣少年同样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向了陈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