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学习

重回九天之巅,只见山石巍然,其下,一张古朴的供桌被精心布置,供果琳琅、蒲团静候、佳酿醇香、香炉袅袅,看的出来阳为了这番确实用了心思。

我迈开步伐,直抵供桌旁,随手拿起一枚色泽诱人的白桃,胡乱的擦了擦,便送入了口中。

“我第一次见到吃的……”桃肉细腻,入口即融,化作一股温润的源力,瞬间渗透四肢百骸,腹部顿感一股暖流缓缓升起,瞬间十分浑身舒坦。

“这桃上哪摘得,如此神效?”我惊讶于这桃的神奇。

阳微微一笑,手疾眼快地将我手中的仙桃夺回,轻声道:“此乃阳南山之巅,历经千万载烈阳滋养而成的玄桃,非比寻常,自然效果非凡。”言罢,他小心翼翼地将仙桃放回供桌之上,神色庄重。

“吾等先行完成这庄严的拜师之礼,礼成之后,你再尽情享用不迟。”阳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引领我至蒲团之前,细细讲解道:“待吾诵毕收徒礼词,你需虔诚跪于蒲团之上,向山石行九拜之礼,以示敬畏。随后,吾将香递于你手,你需向我四叩首,以示尊师重道。礼毕,你亲自将香插入香炉之中,自此,你便是我阳神门下正式弟子。”

我虽心中略有迷茫,但仍点头应允:“嗯,明白了。”

随着阳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他缓缓念出了那段流传千古的收徒礼词,字字句句,皆是对师道尊严的颂扬与传承。

“一日受教,终身敬若父;一言之惠,皆当师事之;师道既隆,学风自化而善;举世若弃师道,则道益远而人益离;学之可贵,在于得良师;亦贵得良友以辅之。今吾阳氏纳尔为徒,自此以往,若尔有行偏踏误之处,皆吾教诲之不周也。既为尔师,必当竭力护持,保尔周全,无使有虞。”

我静心聆听,待礼词语毕,便依言而行,双膝跪地,朝那巨石虔诚地拜伏九次。

随后,阳将香递至我手中,我恭敬地接过,面向他深深四叩首。

礼毕,我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正当我满心欢喜,欲再取那仙桃品尝时,却见金光一闪,一把大尺猛然落在了我欲伸出的手背上,一阵剧痛传来。

“你!”我痛呼一声,瞪大眼睛,生气地望着阳。

阳却不为所动,将尺子收回,悠然道:“刚礼成,不得妄动。待会儿再吃也不迟。”

“可你明明说……”我气急败坏,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然而,又想起他刚刚念了半天的礼词,我终究还是将怒火咽了回去

“一开始不是你说的可以吃的吗?现在又不能吃了,你在骗鬼啊……”我摸着被打痛的手,小声叨叨。

“等会又不是不能吃,你不是想学禁锢之术吗?”阳见我有些怨言,便开始跟我说起了学术法的事情来。

瞬间,我便忘了疼痛,点头道:“对对对,现在开始学吗?”

仿佛看穿了我的急切,他轻手一挥,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摞厚重的书籍,他将书籍稳稳地放在桌上。“学术法之路,始于抄经。这些术经,是你踏入此道的基石。”

我一听还要抄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抵触情绪,仿佛被戏耍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质疑:“抄书?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还是纯粹想让我做苦力?”我几乎要跳起来,情绪有些失控。

他这是把我框来抄书??!好家伙?!后面是不是还要变本加厉了?

阳见状,连忙安抚道:“莫急,莫急,此非无用之功。术法深奥,非有扎实基础难以领悟其精髓。抄写术经,你才能逐渐领悟术法之真谛。”

我半信半疑,还是忍不住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只见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如同天书般晦涩难懂,我不禁苦笑:“这…这简直是鬼画符嘛!”

阳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哦,是我疏忽了,你未曾学习过神界字符,自然难以理解。”他轻轻蹭了蹭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直接教术法得了!”我白眼微翻,心中嘀咕着繁琐的学业何时能了。

阳闻言,坚定地摇了摇头,“万万不可,神界字符乃基石,不学无以驾驭高深咒法。”

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学吧……”

自此,我便开始在识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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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界字符研习的第八十六个晨曦中,我已静静凝视着星河流转更迭了二十八回,每一颗星辰的跃动都似在诉说着古老而深邃的秘密。

此刻,我独自蜷缩于瀑布畔的书桌旁,手中紧握着泛黄的书卷,口中反复咀嚼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咒文:“燃火术,汇聚天地之精华,以炁为基,双重凝练,终成引火之媒……”字句间,仿佛能窥见火焰跃动的轮廓,却又遥不可及。

正当我思绪飘远,几近沉沦于这份无尽的枯燥之时,一阵清风拂过,带着熟悉的气息,阳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他来便一个趔趄向后仰去,躺倒在地,口中半是抱怨半是期盼地喊道:“师父,您何时能亲自指点我几招术法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我的身上,却照不亮我此刻内心的阴霾。

我索性躺在地上,四肢摊开,任由这份无力感侵蚀全身,心中暗自嘀咕:在这九天之巅,日复一日地抄录、背诵字符,我都感觉如同行尸走肉了。

阳见状,眉头微蹙,语气威严:“起来,成何体统。今日随我出去,让你见识些基础术法的奥妙。”

他的话音刚落,我瞬间精神抖擞,一跃而起,紧跟在阳的身后,“走走走,师父。”

我们穿梭于云雾缭绕之中,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巍峨壮观的所在——一根直插云霄的巨大石柱,其高度令人望而生畏,入口处则是一条曲折盘旋、宛如天梯的陡峭石阶。我仰头望向那似乎触不可及的顶端,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情:“这么高,我们直接走上去吗?”

阳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向那条蜿蜒向上的石阶走去。我紧随其后,心中虽有忐忑,却也充满了期待。

这一路上阳都未与我交谈,气氛有些诡异,我也不敢作声,紧紧地跟着他。

走了怕是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石柱之上。

这是一片开阔的天台,八根雕刻着龙纹的巨柱巍然屹立,各自镇守一方,而在它们的中心,则是一颗硕大无比的蛋,其上缠绕着无数细小的紫色电弧,如同活物般跃动不息,场面既震撼又诡异。

“师父,那是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育龙。”

“驭龙?”我闻言一愣,随即联想到驾驭龙兽的威猛场景,“是驾驭的驭吗?”

“孕育的育,傻子。”阳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我一眼。

我顿感尴尬,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脚趾头也似乎在不自觉地抠着地。“哦……原来如此。”

“现在,你需到那巨蛋之下端坐,我将亲自示范如何运用法术。”阳伸手一指天台中央的空位,示意我过去。

我闻言,连忙点头应允,快步走到指定位置,盘膝而坐。抬头仰望那颗蕴含着无尽奥秘的巨蛋,我心中虽有千般疑问,却也知此刻非是追问之时。阳既已安排至此,必有其深意。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法术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