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墨水字

陈少新进入到了501发现房子内的灯光是亮着的,地面上的灰尘厚的夸张,至少十几年这里没人生活过了。

“要么是灯亮了十几年,要么就是有人进来灯才亮,但无论是哪种,这肯定都是灵异现象。”

陈少新的视线在房子内打量起来,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房子。

从门进去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客厅,在客厅的左右各有一间房子,厕所则是在客厅的前边。

客厅之中有一张长长的沙发,还有一个木质的茶几,厨房那里这是摆放着一张桌子,还有两把长椅。

特点都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一厨一卫两室么。”

“看起来非常的正常,但处处都不正常。”

从陈少新只是打量四周没有迈出一步就可以看出来,陈少新对这个地方还是非常警惕的,应该说不警惕都不行。

就头顶的一个发黄的白炽灯就已经让人感觉害怕了,无论是亮了很久还是刚亮都意味着这是灵异现象。

忽的,陈少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等等,不对劲……灯光正在限制我的鬼域……”

只见陈少新周围的水墨在灯光的照射下无法继续浸染出去。

那原本可以流动的水墨此刻在陈少新的周围无法继续流动出去,但还是包裹了陈少新周围一点点的距离,只不过这种距离几乎没有作用。

因为站在鬼域之中或多或少可以减少被厉鬼注意的风险,但看起来好像也就只有这种作用了。

很明显,这个白炽灯是一种灵异,而且可以限制鬼域,陈少新的鬼域在鬼眼的猩红鬼域之中都能随意的浸染。

但是到了这个灯光下竟然被限制了。

“这个鬼地方果然不简单,一种可以限制鬼域的光亮。”

毕竟这种光亮可以限制鬼域,在灵异圈可以限制鬼域的灵异算是少的了。

“跟陈家村的房子不一样,那里有明显的引领路线,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哪里有鬼一样,但是这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然后十几年没人来过的地方。”

陈少新依然没有迈出一步,还在打量,还在观察。

“橱子既然说鬼墨的拼图在这里,只要查找一番肯定可以找到,拿走叶枫衣服是正确的选择,要是没有护身鬼在这种地方只怕是活不过几步。”

没有继续等待,周围的水墨鬼域浸染不出去,陈少新只能靠自己的脚来走了。

很快,陈少新迈出了一步。

几步迈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因为每一步都会带走原本留在地面上的灰尘,在灰尘的映衬下就显得非常的清晰明显了。

走了几步,站在客厅内,陈少新往左侧的房间看过去。

门半掩着,可以看到的东西不多,但是陈少新一眼就看到一副放在桌上的字画。

一张红木桌,一副字画,还有放在旁边笔筒里的毛笔。

几乎只是瞬间陈少新就可以肯定那是鬼墨的拼图。

那是写在一张白净纸张上的一副字画。

虽然说是字画,但其实就是一行字。

如果只是普通的字画或许不会让陈少新有多少的反应。

但应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一种补全自己拼图的本能正在影响陈少新。

这种本能让陈少新意识到了那就是鬼墨的拼图。

“鬼墨的拼图之一是山水画,另一部分拼图就是字画么。”

没有多少犹豫,陈少新朝着左侧的房间走去。

当然,最主要是犹豫也没啥用,目前这个鬼地方除了看到可以限制鬼域的灯光以外就没有什么了。

每一步迈出去在这个死寂的房间都会留下清晰的声响。

很快陈少新就走到了左侧房间的门口,在门上也是厚厚的灰尘,上边还有一个倒置的福字,寓意很明显,就是福“到”了。

“这个地方很明显有鬼,但是因为某种平衡所以才会显得安静,不能因为之前在温水小区没有出过事所以断定这里的平衡不会轻易被打破。”

陈少新仍然谨慎着,伸出手推开门。

门一被推动,马上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听起来非常的刺耳难受。

陈少新的手从门上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指尖大的灰尘,清晰又明显。

随着门的打开,这个房间的全部也暴露了出来。

空荡的很,除了刚刚陈少新看到一张红木桌竟然没有其他东西了,像是书房,在窗户的位置被相同的木头封死了,没有留下一点缝隙。

往桌上看去,一张白净的纸上写着一行由墨水汇聚而成的字迹,还有一个东西就是放着毛笔的笔筒了。

那一张白净的纸算是这里最特殊的东西了,其他的东西陈旧的很,但是这一张写着一行字的纸干净无比。

随着陈少新的走近,才终于看清纸上写的是什么。

“此地空余二十四载,于今日来客,勿碰此物,后果自负。”

字迹漆黑无比,跟陈少新驾驭的水墨是一样的颜色,看起来深邃的像是一切绝望的源头。

看到上边墨水字迹的时候陈少新瞳孔猛地一震,并不是规整的字迹,看起来非常的飘逸洒脱。

而且按照这里灰尘的厚度来看,陈少新确实可以判断出这里至少搁置了十几年。

但更加具体的时间判断不出来。

而且一幅字怎么可能知道他具体来的时间?

“如果是灵异的话确实可以解释,根据上边勿碰来看,驾驭这幅字画的方式也是接触么。”

不过陈少新没有马上出手触碰,他正在这个房间内继续找寻着什么。

但这个房间空荡的很,就只有一张红木桌,在上边除了字画以外就是一个放着毛笔的笔筒。

陈少新伸出手朝着笔筒摸去。

“如果说陈无难真的有意让拼图鬼可以被轻易驾驭,那么这幅墨水字的旁边应该也有可以平衡的手段。”

很快陈少新抓起了一根细长的毛笔,那毛笔看上去年代久远,笔杆上的漆皮已经斑驳,露出了里面陈旧的木质纹理。

毛笔的毛都已经发黄,毫无光泽可言,轻轻一拿起来,就有好多毛簌簌地脱落下来,像是深秋里凋零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桌上。

“看起来不是这个。”

陈少新回头往大厅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