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唉，这次是我的失误……”

我冲着嫦娥掩面叹息，

“我原本以为准备个三千瓶的香水绰绰有余了，谁曾想竟然会供不应求？”

“咯咯，小辉你不必如此，其实姐姐已经很满意了……”

嫦娥冲着我嫣然一笑，

说实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冰山仙女的笑容。

嫦娥自己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说着，

“不过说实话，以后凡是有这种能站着还把香火赚了的好事，你无论如何要再叫上姐姐来为你站台。”

“嗯，那是自然，双赢嘛……”

我原本还想与嫦娥多聊上几句，却看见帅哥敖烈在不远处冲着我贼眉鼠眼的直招手，

等到我过去，他却拉着我就走，

“辉哥，不得不说，你是我亲哥啊……经过你今天这么一安排，我不仅成了偶像，还是个团长！嘿嘿，这下回西海就好办了……”

敖烈边走边对我直竖大拇指，

“呐，总之，兄弟我是知恩图报的，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嘘，你脚步声小一点……”

他领着我到了一处墙角，示意我把耳朵往墙上贴，还附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呐，此处我已经布好了阵法，饶是大罗金仙在里面，也察觉不到你在外面偷听……但是此阵法只能支撑一个时辰，辉哥你务必提前离开……”

我带着疑惑把耳朵贴在了墙上，里面传来的却是观音的声音，

“金蝉啊，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儿国，你们居然赚了那么多？”

唐三藏的声音随即传来，

“嘿嘿，都是您领导有方……”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金蝉你也别跟我见外，按说咱俩本就是平级。将来等你回了灵山，咱俩还要相互呼应、彼此帮衬……”

观音说道，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我姐弟相称即可。”

“呵呵，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三藏笑着应承下来，才小心翼翼说道，

“音姐呀，其实我新进收的那个小徒弟，在这经营香火一事上颇有天赋，眼下我们项目推进的这么顺利，其中有一大半功劳都该算在他身上……”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这个。灵山就只给你们项目组批下来了四个编制，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我自然晓得，只是如果没有悟辉，我们项目组也很难……”

“哎呀，金蝉呐，让我说你什么好！姐姐我说好听点是这个项目的联络人，说难听点，我就是个跑腿的……别人不知道内情，你能不知道？灵山那位搞出这么个取经的项目来，还不是都为了你能成佛？不这么搞，他服不了众嘛……”

观音说道，

“至于那个什么悟辉，论本事和名气，他比不了悟空吧？论根脚和渊源，他比不了悟能悟净吧？甚至论家世他都不如敖烈！就这么个要啥没啥的小妖怪，你还挺操心他的……大不了就等你成了佛，给他安排个看家护院的差事，又或者收为坐骑，你就没事骑个猪在灵山瞎转悠……”

“这……”

“行了！我且问你，先前咱们西天集团修改利润分配的比例，砍了他们天庭集团的份额，太白金星那老家伙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下来了？”

“是啊，当时我跟他讲这个，他答应得还挺痛快……”

唐三藏说道，

“后来我琢磨了一番，觉得毕竟这个项目是咱们西天的，他们天庭只是挂个名而已，平白得了三成利润，怎么算也不亏……更何况，咱们不是还帮他们解决了三个下岗再就业的妖怪，也算是消除了不稳定因素……”

“唔……或许正是如此吧？他们天庭家大业大的，也未必在乎咱们这种小项目上的收益。不过金蝉呐，姐姐我得提醒你一句，眼下集团亏损的厉害，灵山那边已经拖欠了许久的工资……好不容易咱们这个取经项目利润暴增，说什么也得再加把劲！这样将来等你成了佛，在集团里的地位也才好稳压迦叶那家伙一头……”

“音姐你说得对，看来我现在还是得安抚好悟辉……”

“那是你们项目组内部的事，我可管不着。再说了，你不告诉他编制不够的事情，他能知道个屁啊？等到将来项目结束了，怎么论功行赏，还不是灵山说了算？大不了到时候你把责任往上推，再给这小子一点甜头……”

“额，还是音姐道行深，我就没想到这些。”

“这都是小问题，眼下还有一件紧要的事。这次在女儿国你们搞得业绩这么突出，我担心报上去以后，灵山再往上调你们的KPI指标……”

“啊？这可真万万不行了……”

“啧！你让我把话说完。你们项目组压力大，姐姐我能不知道？你放心，我自会帮你顶住上面压力，无论如何不能再给你压担子了。不过嘛……”

观音话锋一转，

“不过姐姐我这里倒是有个小忙，还要麻烦你一下。”

唐三藏拍着胸脯保证，

“音姐你说，但凡不是加担子，其他都好说！”

“便是金蝉你在接下来的活动里，帮姐姐也谋个赚香火的门道，好分润一些好处……”

观音说道，

“姐姐也不瞒你，我这洛迦山上下几十口，指望着那点工资补贴本也不够，再加上灵山还拖欠了许久，眼下也是拮据的厉害。”

“这个嘛，容我想想……”

安静了片刻之后，唐三藏突然喜道，

“有了！要说还是悟辉有想法，先前他曾跟我提过，项目组和女儿国的合作，她们负责生产，我们负责运出去开拓市场。叫什么产业链，供应链，冷链物流一条龙来着……若是音姐愿意，你那玉净瓶保鲜效果佳、容量又大，正好可以租赁给我们作为物流法器……”

“咦？这注意倒是还不错。看来你这个叫悟辉的小弟子还确实有几分能耐……”

观音沉吟道，

“不如这样吧，等你们项目结束了，贤弟你把这小子让给我。巧了，我洛迦山上还缺一个看菜园子的……”

……

我正听得认真，冷不丁背后有人拍了我肩膀一把，

“小师弟，你在这干嘛呢？”

回过头来，竟然是大师兄，

“俺来替人传个话，那啥，太白金星找你！”

“啊？”

我闻言一愣，

“他不一直都是直接和师父对接的吗？找我做什么……”

“哦，说是喝茶。”

我闻言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开什么玩笑？

人家太白金星在天庭里大小也是个中层领导，启明殿主那可是对标西天这边观音菩萨的身份好吧？

他越级找我这么个基层一线的小妖怪，难道真只是为了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