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它可以改变我们的人生。女人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的人生本无可厚非,但有的女人却把利用婚姻改变人生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在连续嫁给两个男人仍不满意之后,酒店女老板柳霓虹又找到了一个房地产商当作改变人生的跳板。当她最终对这份“事业”失去耐性之后,她不但杀掉了劝说她的好友,毁掉了她亲手经营的“事业”,而且把她的前两任丈夫都牵扯进了杀戮惨案中。
38岁的时候,冀北女子柳霓虹被京北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执行枪决。她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一个是与其相交甚好的闺中密友;另一个则是她寄托人生梦想的房地产商。走向黄泉路的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会相信,这场“婚姻事业”竟然最终毁掉了那么多人的人生。
男人是鞋,女人是脚,你多大的脚就只能穿多大的鞋,如果鞋子不合脚就会把脚磨得鲜血淋漓。因为脚无法改变鞋子,婚姻难以改变人生。
酒店女老板柳霓虹和房地产商金波的相识是个巧合,三年前“五一黄金周”,柳霓虹和金波在京北的同一家婚介所相遇了。
跻身于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柳霓虹早就练就了一身高雅的气质,当她在停车场将自己的本田轿车泊好,身着职业女装翩翩走向婚介所的大门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男人走在前面,很绅士地开门等了一下她。柳霓虹习惯性地昂着头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正眼看那个男人一眼。没想到那个男人透过镜片,目光毫无顾忌地盯住了柳霓虹。对于这样惊艳的眼神,柳霓虹早已司空见惯,毕竟她是一个气质和形象都非常上乘的女人。柳霓虹像往常一样微微一笑,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当两人在婚介所里登记完各自的资料之后,禁不住相视一笑,原来两人都是来这里寻找情缘的。因为刚才的开门之缘,他们投机地聊了起来。通过金波的自我介绍,柳霓虹了解到,金波是京北人,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的建筑学院,长期在京北从事房地产开发工作,现在是京北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虽然微微发福的金波算得上京北的富豪阶层,但他的感情生活一直不顺,先后谈过多个女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孩都先后拂袖而去。
金波37岁了还独来独往,他的亲友非常着急。70多岁的父亲给金波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在年内领一个女孩回家。”一向孝顺的金波答应了父亲。再说,他已经跻身京北富豪行列,早已功成名就,是该成个家了。
柳霓虹很奇怪地问:“你条件那么好,身边肯定是美女如云,是不是你挑花眼了?”
没想到金波却是一肚子苦水。他真诚地说:“嗨,别提了,很多女人不是冲着我的人,而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很不喜欢那些拜金女人,我只想找个好女孩,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当然,最好找个像你这样的职业女性,能够在事业上帮我一把。可能是缘分不到吧,这不,被老人逼急了,只好利用黄金周的放假时间来这里,一进门就碰见了你。”
从金波的举止做派上,柳霓虹发现金波说话很干脆,是一个举重若轻的男人。因为不清楚金波的底细,柳霓虹并没有表态是否愿意跟金波来往。当离开婚介所时,金波主动提出来要送一下柳霓虹。柳霓虹并没有表明自己是开车来的,她想摸摸这个男人的底细。
当坐上金波的奥迪A8轿车时,柳霓虹明白自己该出手了,这辆纯进口的轿车最低配置也要80多万元,最高配置接近300万元,没有千万以上的家产,谁也不敢轻易买辆这么豪华的轿车。看来,这个年轻的房地产商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于是,柳霓虹不动声色地与金波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告诉金波,她不到35岁,在西四环附近开了一家酒店,自己是那家酒店的总经理,因为忙于事业而耽误了婚姻,这次来婚介所也是希望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
两人相差两岁,而且都是成功人士,对于柳霓虹的条件,金波当即表示相当满意,并希望进一步深入了解。
等金波把柳霓虹送到西四环附近时,柳霓虹没有下车,她还不想让金波这么早了解自己的底细。于是柳霓虹灵机一动,让金波开车再次来到婚介所门前的停车场。金波不明原因,柳霓虹最后才告诉金波,她的本田轿车也停在那里,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更多地接触一下金波而已。
听到这话,金波当即说:“要不这样吧,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再继续聊聊怎么样?”
“OK!”柳霓虹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两人开车一前一后就进了一家饭店,只一顿饭的工夫,两人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出门的时候,柳霓虹主动挽住了金波的胳膊。
两个成熟男女都是直奔主题来的。看到柳霓虹小鸟依人的样子,金波抛开他的矜持,非常认真地对柳霓虹说:“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我们可以更进一步交往下去。”
柳霓虹的脸兴奋地唰地一下子红了,连忙说:“这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条件那么优秀……”柳霓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明白金波是求之不得的金龟婿。她从冀北来京北闯荡了快10年,就是想找一个这样宽阔的臂膀靠一靠。
当两人恋恋不舍地告别之后,柳霓虹开车回到了西四环附近的酒店里,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的好朋友杨霞,没想到却招来杨霞的极力反对。从北州来京北闯荡的杨霞也在西四环附近经营着一家饭馆,由于离柳霓虹的酒店不远,两人在经营酒店的过程中相识。34岁的杨霞脾气直爽,离婚后带着12岁的女儿到京北闯荡,嫁给了在京北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的丈夫。巧合的是,两人年龄、经历相当,两人的第二任丈夫也是同龄,她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双方的亲友也都经常一起聚会,成为通家之好。对于两人各自家庭的底细,互相都很清楚。
杨霞冷冰冰地说:“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明白吗?你这是在玩火啊!”
“我怎么了?我靠婚姻改变人生有什么错?你是不是看我找到一个大款眼红啊!”柳霓虹没好气地说。
“你找什么人跟我无关,可咱俩是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玩火自焚。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况且已经结过两次婚,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个搞房地产的大款知道了你的底细能愿意跟你结婚啊!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吧,真相你怎么也瞒不住啊!”杨霞规劝着柳霓虹。
听到这些,柳霓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是这些年我的两任丈夫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他们都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但你也看到了,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拼有多么难。到现在,这个酒店也只是我与别人合股的,趁我年轻最后搏一次,说不定抱个金龟婿回家,我这辈子就高枕无忧了。”
杨霞却仿佛在听柳霓虹痴人说梦,她没好气地说:“好姐姐,你听我的吧,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什么女人找不到?他去婚介所里找女人,我敢肯定地说这不正常。”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柳霓虹没好气地说,“谁阻挡我,我跟谁急,这次我就赌上这一把。”
用心高气傲来形容柳霓虹一点也不为过。柳霓虹出生在冀北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由于家境贫困,她只读完小学就辍学回家了。从此,贫困就像她心上的一把剑,始终纠缠着这个漂亮的女人。
16岁的时候,柳霓虹含泪离开家乡到武津打工,从在饭馆洗盘子干起到当上饭馆的领班。在柳霓虹没有接触过大都市的繁华之前,她也许会在农村嫁人生子,然后安于现状地平静生活一辈子。但当她看到大都市的繁华之后,成为大都市的一员成了她的第一要务。于是,经人介绍,23岁的柳霓虹嫁给了武津人郑武,并生下了一个女儿,从此成为了一个都市人。
柳霓虹本以为嫁给郑武之后,她的人生就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然而,柳霓虹遗憾地看到,郑武只是一个普通工人,除了能够继承父母留下来的一点房产之外,并没有给予她想得到的富足生活。想过上比城里人更好的日子,只有靠自己去努力。
在第一次婚姻的希望破灭之后,柳霓虹跟郑武好合好散,心平气和地离婚了。郑武知道柳霓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他无法满足柳霓虹日益膨胀的物质欲望,也拴不住妻子的心。离婚后,柳霓虹离开武津到京北闯荡,而她与郑武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到京北后,柳霓虹先是在酒店当起了领班,但她一直想独自创业,却没有多少资本。虽然郑武离婚时给了她一笔钱,但这几万块钱对于想开一个饭馆的柳霓虹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在闯荡了几年没有什么结果之后,心灰意懒的柳霓虹又嫁给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张诚。比柳霓虹大14岁的张诚名片上写的是京北市一个家具公司的经理,但柳霓虹结婚后才发现,事实上张诚的家具公司是一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小作坊,仅凭在市区里的几个建材市场上租了几个门脸,揽一些做门窗橱柜的生意而已。
对于张诚,柳霓虹内心一方面认可丈夫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平淡无味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她本想把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但内心的不安分还是让柳霓虹决定独自去创业。
柳霓虹拿出前夫离婚时给她的那几万块钱,又从张诚那里拿了一些钱,接着又与人合股,在西四环附近开了一家饭馆。令柳霓虹喜出望外的是,这个小饭馆竟然非常红火。
几年下来,柳霓虹不但买了一辆本田轿车,饭馆的规模也在逐渐扩大,从几十平方米扩大到两百多平方米,小饭馆也挂上了酒店的招牌。柳霓虹从饭馆老板娘变成了酒店总经理,身份的转变也促使她的心态变了样。
而柳霓虹之所以远离张诚,除了打理酒店的这个借口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张诚这棵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她需要一个更加宽厚的肩膀靠一靠。于是,她想到了通过婚介所为自己找一个满意的男朋友。金波的出现让柳霓虹怦然心动。除了略胖的体态,柳霓虹觉得金波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如愿。
没想到,柳霓虹好不容易找到了金波,却遭到了好姐妹杨霞的痛斥,这让柳霓虹很不痛快。她暗下决心,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挡自己。
正如柳霓虹所预料的那样,很快金波就频频发来短信问候,接着又电话相约,对柳霓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金波经历丰富,多年在商海的打拼练就了高超的交际能力。他对柳霓虹很绅士的邀约,让柳霓虹非常感动,而且很难拒绝。何况,在柳霓虹眼里,金波是个不可多得的钻石级的王老五。
尽管有过两次婚姻的体验,但从来没有如此绅士优雅的富豪男人俘获柳霓虹的心。金波给柳霓虹带来爱情甜蜜的同时也给她巨大的心理压力。柳霓虹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金波。她曾经也想过离开金波,但每次柳霓虹表示拒绝的时候,金波都会对柳霓虹发誓,一定会好好珍惜他们的感情。
没过多久,柳霓虹就顺理成章地跟金波上了床。大家都是过来人,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他们的激情岁月。令柳霓虹倍感刺激的是,金波非常善于调情,不但对床笫之欢驾轻就熟,而且总是变换出一些让柳霓虹脸红心跳的方式讨好她,这是她的前两任丈夫都没有给予她的另一种体验。
与金波的交往,柳霓虹并没有向杨霞隐瞒,她希望杨霞能够与自己分享这份快乐。没想到杨霞对她的这种行为极其反感,她直言不讳地说:“你有老公、有孩子,还有一份不错的事业,犯不上这样折腾,也不可能跟他有结果。如果你抱着玩玩的心态跟他交往还可以容忍,但你真要孤注一掷谋求什么婚姻,或者通过婚姻改变人生,那是痴人说梦。再说,要是你们家老张知道了怎么办?”
柳霓虹虽然觉得杨霞是为自己好,但她最听不得这种话。当杨霞提出让柳霓虹跟金波断绝关系时,柳霓虹极不情愿,哭得梨花带雨。她拉着杨霞的手说:“我不想再跟张诚一起住下去了,咱俩就近在这边合租一套房子吧,你跟我一起住张诚不会怀疑,这样我就有时间去见金波了。再说,这样还免去了咱们下班后的奔波之苦。”
因为经营饭馆需要日夜操劳,往往下班时已经是深夜,杨霞家离饭馆二十多公里,加上现在天气热打烊晚,柳霓虹的提议得到了杨霞的赞同。杨霞觉得两个女人住在一起不但有个照应,还可以劝劝这个鬼迷心窍的姐姐回心转意。
柳霓虹跟杨霞共同租下了饭馆附近的一套精装修的两居室。杨霞还没来得及跟丈夫和家人说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虽然共同租房住的初衷不同,但两人还是欢欢喜喜地搬进了属于她们独立的空间。一同租住的新鲜劲儿坚持了还不到三天,柳霓虹决定邀请金波到家里来参观她们的新房,她提出让杨霞避开一下。杨霞明白柳霓虹是想把金波叫到家里胡来。她生气地说:“我劝你跟他分手你不听,你愿意怎么跟他胡来就怎么胡来,别把那种男人领到家里来乱搞。你要是执意不听,我就告诉你们家张诚去。”
柳霓虹对于杨霞的指责已隐忍了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私会场所,没想到杨霞却横加阻拦。柳霓虹在外闯荡多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和霸气哪里容得自己吃半点亏。怒火中烧的柳霓虹说:“这房子是我签字租的,我愿意叫谁来就叫谁来。”
杨霞也不甘示弱:“谁都不差钱,现在是租金均摊,凭什么你让别人来?”
柳霓虹早已无法忍受杨霞对她的冒犯,顿时火冒三丈地说:“那租金我出一多半,我说了算。”
“你敢把那人叫来,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你老公!”杨霞显得理直气壮。
两人一翻脸,柳霓虹害怕了,一旦杨霞将自己的丑事抖搂出去,不但现有的婚姻分崩离析,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金波也会甩手离去。在此刻的柳霓虹眼里,杨霞就是她“婚姻事业”的绊脚石,绝不能让杨霞坏了自己的“人生事业”。柳霓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捂住杨霞的口鼻,在感觉杨霞气丝游离已经瘫软后,柳霓虹拖拽着把杨霞塞进了屋内的双人床的床箱中,然后又在上面压上了书桌等物品。就这样,杨霞被她活活闷死了。
杀人后的柳霓虹并没有失去理智,事实上她对杀人行为的自我遗忘能力,远比她杀人时的暴虐凶残更令人发指。不然,一个女子怎么就可以淡定自若地联系了丈夫和父亲赶来商议对策之后,又不动声色地用谎言意欲掩盖事实的真相呢?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在杀害杨霞的第二天,柳霓虹给杨霞的丈夫张虎打电话让他来自己家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因为杨霞并没有将她与柳霓虹合租房子的事情告诉丈夫,而在她们吵架之前,杨霞还当着柳霓虹的面给丈夫打电话说和柳霓虹在一起与人谈事,晚上可能不回家住了。柳霓虹想,很可能杨霞什么事情都没告诉过她丈夫,她决定冒险一试。
张虎接到柳霓虹的电话并没多想。他只是认为杨霞和柳霓虹在一起,叫他过去可能有什么事要大家一起商量,接到电话后他就直奔柳霓虹家。到柳霓虹家之后,柳霓虹指着桌上一堆东西给张虎看,这些全是妻子杨霞的随身之物,一把车钥匙、行驶本、现金、一张银行卡、股票的存折,还有三本银行的存折。
张虎一下没了头脑,柳霓虹煞有介事地说道:“下午4点左右,杨霞出门坐地铁走了。”
张虎慌忙追问:“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柳霓虹开始按自己编排好的情节继续说:“杨霞走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听声音对方像是一个男的,打完电话杨霞只说让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你,就走了,别的什么也没说。”这样的回答让杨霞的丈夫一惊,那么妻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干什么呢?他问柳霓虹,柳霓虹只说“不知道”。
张虎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杨霞本来跟自己就是二婚,难道妻子真的离家出走了?他拿不定主意,从柳霓虹家出来后就开始给妻子打手机,但杨霞的手机已经关机,以后再也没打通过。张虎虽然心生狐疑,但是看到妻子让朋友转交给自己的东西,还有让柳霓虹嘱咐自己不用报案,一个月后肯定回来,他对妻子离家出走虽然耿耿于怀,但心里倒也踏实了许多。
随后,柳霓虹又找到张虎说:“杨霞在外地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买了一辆本田车,她开车回过京北几次,但她不想见你。”这一次丈夫对杨霞彻底失望了,他更加肯定地认为妻子在外面一定有人了,从此之后放弃了对妻子杨霞的寻找。
在骗走杨霞丈夫之后,柳霓虹叫来了丈夫张诚和远在冀北老家的父亲,并将自己失手杀死杨霞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两个懦弱的男人顿时束手无策。这时,还是柳霓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帮我一下,远远扔了吧。”
于是,两个没脑子又懦弱的男人帮柳霓虹将杨霞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抬进了柳霓虹轿车的后备厢,并将杨霞的尸体扔到了冀北农村的一个水塘里。在柳霓虹的恐吓之下,他们谁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柳霓虹和杨霞仅仅租住了四五天的那套房子,柳霓虹再也不敢住下去了,她放弃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将房子退掉,弄得房主很是摸不着头脑。
清除了挡在“事业”路上的绊脚石,柳霓虹疯狂地开始了与金波的约会。然而,因为认识不到一个多月就开始同居,柳霓虹对金波了解很少。后来柳霓虹在交往中发现,金波在她面前有些颐指气使,她本以为这是老板的通病,但她没有想到金波会拿自己当成虐恋的对象。
如果不是柳霓虹的孩子突然给她打电话,金波也许暂时不会发现柳霓虹的底细。有一次他们正在床上缠绵,突然柳霓虹的电话响了,柳霓虹连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没想到是女儿打来的。女儿喊妈妈的声音非常清楚地传进了金波的耳朵里,他立即明白了一切,没等柳霓虹把电话打完,金波就像疯狂的野兽一样撕咬、撞击着柳霓虹,逼着她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
事后,柳霓虹遮遮掩掩地告诉金波自己的一些事情,没想到金波异常冷静,竟然什么也没说。
不久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金波的身边挎着一个漂亮女孩。金波介绍柳霓虹的时候,只说柳霓虹是他生意上的朋友。而女孩告诉柳霓虹,她和金波相恋已经一年多了。柳霓虹一听,当即心凉了半截。
柳霓虹以为是自己隐瞒了婚姻让金波伤透了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需要的是改变自己生存状况的婚姻,需要一个能够给予自己金钱、豪宅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她质问金波时,金波却突然像暴怒的狮子般扑向她,一口一个“臭女人”地咒骂着,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着,逼着她学着黄片上的女人那样做出一些不堪的动作……事后金波告诉柳霓虹,那个女孩叫秦雪,是跟柳霓虹认识之前的女友,自从跟柳霓虹相识后,他再也没有跟秦雪来往,这次叫秦雪来,是为了跟柳霓虹赌气。为了这份虚妄的婚姻,柳霓虹决定隐忍下去。她曾经想跟金波分手,但又下不了这个狠心。柳霓虹觉得她应该跟秦雪PK一下,只要金波愿意跟自己交往下去就有可能成就这段姻缘,就能完成她的“婚姻事业”,再委屈的事情她都愿意忍受下去。
就这样,柳霓虹和金波保持了一种谁也说不清的性关系。说他们是情人,但在一起除了变态的性爱之外并没有什么感情的交流。而每次聚会,金波都要带上他的女友秦雪,秦雪根本想不到柳霓虹与金波之间的关系,以为他们只是生意上的朋友。
柳霓虹把自己的“婚姻事业”紧紧地捆绑在金波身上,但她发现自己与金波的距离越来越远。柳霓虹强忍着精神的折磨和肉体的痛苦与金波周旋着,可是她在金波面前却越来越没有平等和尊严……作为一个少妇,柳霓虹各种酸甜苦辣都尝过,为了她的“婚姻事业”,她有着超乎寻常的韧性,但冷暴力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本想寻求一种富足繁华的生活,但得到的却是无边无际的伤害。
掌握了柳霓虹全部底细的金波把柳霓虹看得越来越紧。金波不让柳霓虹跟别的男人交往,柳霓虹照办了,甚至柳霓虹什么时候跟丈夫过性生活,都要一五一十地向金波汇报。
尽管此前纵情声色,可那是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婚姻事业”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想到金波会赤裸裸地要把自己当作他的玩物,这对心高气傲的柳霓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蔑视和耻辱。
而在交往过程中,柳霓虹发现金波只是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他只是在公司里有一定股份,房地产公司不是他自己的。说穿了,金波只是一个收入可观的高级打工仔而已。了解了金波的底细之后,柳霓虹的心差不多全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偷情的刺激慢慢消退,柳霓虹也厌倦了这种生活,随着自己女儿的慢慢长大,柳霓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女儿身上。金波要见柳霓虹的时候,她也经常以接女儿下课为由推辞。金波非常恼火,多次恐吓柳霓虹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连你女儿一起办了。”
回想金波逼着自己做出的那些不堪动作,柳霓虹觉得金波是个说出来就一定能做到的人。直到此时,柳霓虹终于忍耐不住了,她对金波的婚姻梦想完全变成了仇恨。可是她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金波翻脸,金波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一旦闹崩了,金波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把他们俩的私情暴露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此后,柳霓虹再也无法摆脱金波的纠缠。金波抓住柳霓虹害怕的心态,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在柳霓虹的身边,逼迫柳霓虹与他做爱。纵然柳霓虹再能忍受,也难以承受金波的怪癖。最后,当金波以侵害柳霓虹的孩子威胁她与自己保持关系时,柳霓虹决定干掉这个男人。
柳霓虹对金波说:“我有一个朋友从银行里贷了一笔款,大约有几百万吧,想通过你的房地产公司提现。当然亏不了你,你可以收一些手续费,一百万你收个两三万怎么样?”
金波喜出望外,他煞有介事地说:“按照公司的规矩,起码应该收三四万吧。”
柳霓虹说:“三四万就三四万,这两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冀北,咱们一起去跟我朋友见个面把事情敲定,顺便把手续费拿回来好不好?”金波爽快地答应了柳霓虹的要求。
金波开着他的奥迪A8轿车拉着柳霓虹往冀北方向开去。中午一点左右,两人到达冀北,柳霓虹打了一个电话后告诉金波说:“办手续的人开会去了,看来今晚回不了京北,只好住在这里了。”
这正是金波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两人来到冀北的一家酒店吃饭,柳霓虹还叫来当地的一个朋友作陪。金波并不知道的是,柳霓虹的这位朋友给柳霓虹送来了两副手铐,柳霓虹骗她的朋友说要手铐是为了做一个工艺品的沙发用。
三人吃过饭后,柳霓虹开车拉着金波去了她的老家,此时被柳霓虹下了安眠药的金波已经被柳霓虹控制。而柳霓虹也早已打电话给丈夫张诚,让他立即坐长途汽车赶来与自己见面。张诚见到柳霓虹时,看到车后座上还躺着一个人,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就问柳霓虹:“睡觉的人是谁啊?”
柳霓虹漫不经心地说:“是一个朋友。”说完她看了一眼满脸蹊跷的丈夫,警告说:“你什么也别管,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妻子对自己的颐指气使早已让张诚司空见惯,他也就不敢多言了。
按照柳霓虹的要求,张诚驾车将妻子和一直熟睡的金波带到武津。路上,柳霓虹打电话给前夫郑武,告诉郑武说她从冀北老家路过武津,需要郑武给提供一个住的地方。郑武答应把自己长期闲置的一处房子让柳霓虹住一晚。
凌晨三点左右,郑武与柳霓虹相约来到他闲置的房子,看到柳霓虹的丈夫张诚也在,郑武寒暄几句后交完钥匙就走人了。进门之后,柳霓虹让张诚帮忙将金波抬到房子里,然后让张诚出去转一圈儿再回来。
也就是在前夫的房子里,柳霓虹支开张诚以后,她拿出手铐将金波铐了起来,用擀面杖将金波打死并用刀和锯肢解了尸体,然后分装在两个编织袋里。当然,柳霓虹还不忘将金波手上的雷达表撸下来。张诚帮柳霓虹在武津的黑白河扔完金波的尸体回到京北后,柳霓虹将这块雷达表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丈夫。而金波的奥迪A8轿车,柳霓虹则扔在了市区的一个小区内。
一直不见金波踪迹的秦雪直到几天后才联系上柳霓虹,向她打听金波的去向时,柳霓虹告诉秦雪说:“我们一同去了冀北谈生意,但吃过午饭后就分开了,我独自打一辆黑车回来了,金波不知去哪儿了。”
秦雪立即向警方报案。因为金波失踪前最后是跟柳霓虹在一起,警方随即找到柳霓虹和张诚了解情况,但两人的说法相互矛盾,警方遂将柳霓虹和张诚作为犯罪嫌疑人抓获。后来警方分别在冀北发现了金波的轿车,在武津发现了金波的尸体,又在柳霓虹前夫郑武的房子里提取了金波的血迹。最终,柳霓虹在警方面前供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而杨霞的丈夫听说柳霓虹和张诚因为杀人被捕后,想到杨霞的离奇失踪,随即向警方报案。根据柳霓虹的供述,警方到冀北调查时,当地一名农民在一个水塘里“钓起”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经查证,这具女尸正是杨霞。
身负两条人命,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令人发指。柳霓虹难逃罪责。
经过慎重审理,京北市高级人民法院做出终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柳霓虹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张诚因帮助毁灭证据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而柳霓虹的父亲也因犯帮助毁灭证据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6个月,缓刑2年。
改变人生命运通常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是出身,不管生在富贵还是贫寒人家都会影响人生,但出身是我们无法决定的,是上天安排的。第二条路是婚姻,很多女性都奉行“生得好不如嫁得好”,也的确有很多人嫁入豪门令人羡慕。婚姻的确能改变人生,但如果采取极端手段去经营“婚姻事业”,结果往往不好。第三条路是自身努力,柳霓虹本来是个有能力的职业女性,她靠自身能力已经活得很好,可她依然寄希望于通过婚姻来改变人生。
有人称“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婚姻是女人不得不面对的,但如何去面对才是最重要的。嫁得好,就是找一个给你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男人,安全感包括物质安全和心理安全,必须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但为了物质需求,三番五次将自己随便交给男人,那样不但是对婚姻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贫困,谁都怕。但绝不可因贫困而丢掉做人的尊严,更不可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肉体来换取富足的生活。嫁个好男人是女人一生的追求,但要建立在干得好的基础之上,只有干得好才是吸引好男人的条件,才是证明自己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