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鲜血的街道, 回拨的一周

1.

直接说结论，在车站遇见安比卡后就一直没再见过她了。问下的问题也只得到沉默的回答。像是电影一样在车站转角一下就消失了。想再去天台看看能不能遇见，但完全扑空了，根本没能见到她的声影。

再次遇见是在五天后位于有乐町的车站。

……

2.

周六——

有乐町银座站。

潮风吹过脚间。祐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冷……”

明明才是秋末的11月，天气却如寒冬。虽说季节更替气温下降很正常，但降温如此厉害却不多见……反正祐一是没见过几次。

从一大早就开始下的大雨，祐一原定的计划并没有外出，只是想着睡上一天。出门是应为接到了薰的电话，要求祐一去书店买今天新发型的杂志……

话说是什么杂志那么重要？要让祐一冒着淋湿感冒的风险外出。

——女生的想法真奇怪。

虽然这样抱怨，却还是出了门。可能是新鲜感吧？这样大雨的外出，好像确实吸引人？

看着电车离开，祐一在路口右转。之后不到一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杉木书店。

不管来多少次，都不大适应书店特有的寂静。身体稍微有些紧张。

这是附近最大的营销书店，来的人自然也不少。刚进门的的地方就是放有杂志和报纸的区域，在那里，一个身为常客的大叔今天也表情复杂地读着体育新闻。

祐一在一旁看着，站在摆放着周刊杂志的书架前。以稍稍俯视的姿势，看着按照五十音图的顺序整理好的书脊。

找到薰要的杂志，来到柜台排队结账，很顺利的付完钱，拿起包好的书离开。

在离开书店时抬起头，【那个】再次进入视线。

依旧是散发着拒绝与周围接触的气氛，穿着银色亮色风衣的安比卡，撑着伞走在靠进街道的人行道。

那样的成熟色气绝对吸引眼球，却没有人看她。

想要和她打招呼，却被风吹过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一副光景映入眼帘，使得祐一瞬间僵住了。

依旧是上一秒的街道，引入眼帘的却是将道路标识牌撞翻的黑色面包车。像是迟了片刻才听到了一直在响的车喇叭声。

有谁倒在了它旁边。犹如舞台灯光一样，照亮了倒下的那个人。

“……”

嘴巴无意识地动起来。但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在微微积起的水面上。

安比卡的血将清洁而冰冷的街道染得鲜红。

鲜红……

猛然睁开眼。

强烈的眩晕感被冷风吹拂走。

看见的却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景象，依旧还是那个街道，却并没有被鲜血染红。周遭的一切正常。

安比卡也依旧撑着伞走在人行道上。

“……这算什么。”

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使劲眨了眨眼，周围的一切也依旧没用改变，好像刚才那鲜红的场面只是幻觉。

……

……

……

3.

晃了晃手，打算减轻手上的疼痛——

“很疼啊这样！”

刚才传来的感觉就好像手被硬生生掰断一样疼痛。

“抱歉啊，我以为是变态在跟着小有叶。”

跨坐在祐一身上的女人双手合十道歉。

面对那一脸真诚的模样，祐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仔细想想自己的举动确实像变态。

——毕竟跟了安比卡一路……

原先在书店门口遇见安比卡，祐一想询问她关于【愿望】的事情，以及那鲜红的场景……

——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扯上关系了？

这样想着要和老师打招呼，但却发现老师怎么样都听不见，要追上前却发现总是落后一节……

事情好像要越来越奇怪了，接着就是被眼前这个女人从后面按倒反绑双手了。

“话说你是不是该起来了啊？”

现在这个姿势让祐一很不舒服。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变态。”

“谁是变态啊！再说我是变态你不是更危险了吗？”

“不会哦。”

女人风轻云淡的说，好像即使祐一是变态也无所谓。（才不是！！！）

“你……”

想要挣扎的祐一扭动身体，想要把身上的女人甩下，却被一片冰凉打断。回头看清发现是——

“别动。”

被顶在脑门的手枪。

“不是吧……”

碳基生物冷静器，不出意料的让祐一停止了动作。呆愣着看着眼前的女人。

“冷静下来了？”

“……”

很难不冷静——

“为什么跟着小有叶？”

“……”

“说话！”

顶在脑门的手枪晃了晃。大有“不说我就开枪”的意思。

“我只是想打个招呼……”

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说完却又冒出了新的疑问。

“小有叶是……？”

祐一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就是你刚才跟着的那个女人。”

“穿银色大衣的那个？”

指的是安比卡老师吗？

“对。”

还真的是啊……

“安比卡老师？”

“安比卡？”

一瞬间惊讶的声音，随后女人的手指离开扳机。

“起来吧。”

从祐一身上下来的女人，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祐一淡淡的说。

“我叫寻见榄。抱歉啦。”

“……”

态度转换这么突然的吗？

“你刚才说的安比卡老师，是指安比卡羽依吧？”

榄这样问着。

“嗯……”

“你是她的学生？”

“……”

“还真是奇怪……”

话说奇怪的是你吧？祐一的对这个女人的感官并不是很好，甚至厌恶。上来就是粗暴的将自己按倒，接着就是拿枪指着自己……到头来说自己奇怪？

“话说，你能看见有叶是吗？”

一改平淡的语气，话语里满是严厉的质问。

“……”

“说话。”

重新将枪口对着祐一，榄颇为不耐烦。

“……嗯。”

“我知道了。”

榄说着把抢放进外衣的口袋，不大不小刚好能将它很好的隐藏。

“也就是说……你也知道【海喆树洞】？”

榄两眼放光的问，语气期待。

“嗯……”

“那跟我来！”

说着转身离开巷子，不过是往街道出口的另一个方向。

“……”

想了想祐一还是跟了上去。其实应该转身逃跑。但可能跑不过子弹，谁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会不会做点什么？虽然刚才人少，但对方敢掏枪就代表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根本不敢想象……

跟着榄出了巷子，在马路上行走，大概七八分钟，路上的行人开始减少。脚步停下，来到的是一家不知道在经营什么的店铺，并没有商牌通过玻璃看里面也没用多少客人。

不过装修很不错，是很简单的黑白色调。

推开门进去，带着祐一来到柜台。榄丢下一句“等我一会。”就朝员工休息室走去。

——话说这是她的店吗？是黑店吧……

大概只过了几分钟，穿着黑色围裙的榄在柜台的一侧出现。

“喝点什么？”

“……”

“焦糖气泡水可以吗？”

“……”

祐一不说话，榄直接默认为同意，转身在吧台烤着焦糖，烤好后倒入杯子，冲入气泡水。

——话说这不是黑暗料理吗？

“请。”

把气泡水放在祐一面前，昂首示意喝一口。

祐一没有拒绝，拿起仰头喝下。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如同黑暗料理，只是甜味明显太冲。

“谢谢。”

“承惠880元。谢谢。”

“……”

这么贵吗……？

“好了，不逗你了。”

收起玩笑的语气，榄回归严肃。

“你能看见…是羽依对吧？你能看见羽依，对吧？”

“嗯。”

“也就是说，那你知道【海着树洞】和【愿望】是吗？”

“嗯…”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哈？”

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祐一一头雾水。

“【愿望】！你也有许愿的吧？所以才能看见羽依？”

“【愿望】……”

凝视着榄，脸上划过了回忆的影子。

“应该有吧……”

“是什么！？”

榄迫切的探出身子想要知道。

“和你没关系的吧？”

祐一稍显慎重的后退了身体。

“那你为什么跟着羽依……”

看着得不到祐一的回答，榄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

其实祐一也想知道。

遇见了安比卡老师后就一直很奇怪。这位消失了一年多的老师突然出现，还是在天台，穿的也很奇怪。得知了她不能被人看见后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她为什么无法被别人看见。说到底这和祐一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是消失后突然出现，祐一也可以完全不用理会。无论是安比卡老师消失前还是消失后，祐一都没有和这位老师有过太多交集。

——我为什么会在意安比卡老师？

“不知道……”

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从祐一的反应来看，榄认为这个家伙知道的可能只有【海喆树洞】这个名字，【愿望】的由来是什么其实根本不知道，许下【愿望】也根本不可能。

“那我应该知道什么？”

“【愿望】！”

……

……

……

4.

你知道【海喆树洞】吗？

传说中能实现任何愿望的树洞。

这是在Tvrax上点击量超过1800W的帖子。关于新时代最火的都市传说。

[>海喆树洞<]

[>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树妖。<]

[>只要诚心许下愿望就能实现，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

[>诚心许下的愿望会和海喆缔结契约，它会付出力量为你实现一切愿望。<]

[>无论是【心】的愿望，还是【物】的愿望。<]

[>得到金钱，得到美女。<]

[>又或者想要改变其他事物。<]

[>只要诚心许愿，一切都能实现。<]

[>。。。。。。<]

总而言之，只要诚心许愿……一切愿望都能实现。

不过……

这真的是这样吗？

就榄所知……并不是这样……

“你觉得，实现愿望这样的事情可能吗？”

榄一脸严肃的问。代表接下来的话题应该是严肃的，即使再天马行空，都不会是玩笑话。

“实现愿望……至少任何愿望不可能吧…”

祐一思考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即使它只是个都市传说，但应该不会是无的放矢。它出现就会有源头，一个人编造出来的故事不会让大部分人相信。理论上这种东西和谣言是一个性质。有人认同所以相信。

实现愿望可能是真的，但任何愿望不太可能。

“也就是说你认同这个传说是真的。”

“大概……”

“那么，衍生出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问题？”

“愿望该怎么实现？”

榄指出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愿望该怎么实现？

即使实现愿望是真的，那它又应该怎么样被实现？总不可能睡一觉就实现了吧？

“好像是个问题……”

“不能睡一觉就实现了吧？那也太离谱了。”

“……”

祐一默认表示赞同。

“况且，你的【愿望】睡一觉也没有实现吧？”

榄放缓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榄会认定自己许下过愿望，但祐一还是给了【是】的答案。

“……”

“……”

“话说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榄好似不死心的问，大有【我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感觉。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祐一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愿望】

“举例子啊！举例子！我总不能嘴巴一张一闭就让你相信吧！”

声音超级大，好在店内没有客人，不会被人议论……

“啊…这样啊。”

“知道了就说啊！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嗯……大概…”

“快说啊！”

榄催促着，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

“嗯……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这算什么…？那你的愿望效果是什么？”

“嗯？什么效果？”

“你没有吗？听到别人心声，听见物品说话，还有羽依那种没办法被人看见。”

“这和愿望有什么关系？完全没有啊……”

祐一微微坐正，仔细思考起来，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

“怎么会？那你的愿望和什么有关？”

“emmm…和自己有关吧？”

“等等……”

被搞得稀里糊涂的榄伸手示意祐一停下。

“你知道要怎么许愿吗？”

“许愿？在心里默念可以吗？”

“就这样！？”

榄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啪】的拍起吧台站起来。

“你就这是这样？”

“那不然还要怎么样？”

“那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

榄算是搞明白了，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许什么愿。什么在心里默念，真的那么简单去做慈善不好吗？

“嗯？”

祐一表示疑问。

“我说，你为什么要信‘许愿就能实现’这种话？”

干脆从头问好了。

“emmm”

“果然有秘密是吧？”

榄恍然大悟，这个家伙可能隐瞒了什么。或许根本就不是自己许的愿。

“我劝你全部说出来。”

这样说着，榄把手伸进口袋。这样祐一才想起这个女人有枪。

“是我的朋友啦，我见过她的愿望。”

“朋友？见过？”

“嗯。”

“那是什么？”

“大概是变成小孩子之类的吧？”

“哈？”

“大概是这样，至少她找到我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祐一思考一秒之后就如实说了。对面这个女人知道那么多，可能或多或少也遇见过什么，没准她也许过愿。

“说清楚。”

榄捋不清祐一的话。示意他从头说起。接着祐一就竹筒倒豆子般说了。

大概就是祐一在某一天遇见了变成小朋友的——甘恋户之文。和她有了交集。并且在第二天被长大的户之文找上后才知道【海喆树洞】和【愿望】这些东西。

“也不对吧？”

“有什么问题？”

“按道理来说没那么简单就相信了吧？”

“昂……因为那次她带了证据来。”

“证据？”

“小时候的她给我的项链。”

“项链？”

祐一之所以第二天相信户之文的话，是因为小时候的户之文把她的项链交给了祐一，在后来户之文拿出了一模一样的项链。这样才让祐一相信。

“也就是说，你把那个项链带回来了。所以才相信是吗？”

“大概吧。”

“这样的话……”

听完祐一的话，榄表情开始沉思起来。

“不如我们换个说法。”

“什么说法？”

“也许不是户之文变小了。而是……”

“嗯？”

“你回到了过去？”

“嗯？这算什么？”

“还是有些乱啊……”

榄说出本该属于祐一的台词。

“可是，这样的话……她的愿望和你有什么关系？”

“……”

想想也是……

无论是户之文还是安比卡，两个人的愿望都和祐一没有关系。可以说在没有【愿望】这个前提条件下，祐一甚至不会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到底是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话说……到底怎么许愿啊？”

或许可以从许愿方式上找到什么联系。祐一这样想。

“……”

【啪】

回应的是榄打在祐一脸上的巴掌。

“你干什么！”

“感觉。”

“什么？”

榄无视祐一的怒火，只是淡淡的说。

“刚才打你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生气吧？”

“……”

是这样的，应该说任何人被莫名其妙挨一巴掌第一反应都是生气。

“情感。生气是因为你产生了愤怒的情感。这就是许愿的方式。”

“其实刚才打你的时候，你是想爆粗口的吧？”

“……”

确实是想这样做，但祐一忍了下来。

“因为感受到愤怒，所以生气了下意识就想爆粗口，但是因为你尚且理智，所以没有说出来。”

“你能克制愤怒的感情，即使是下意识想要这样做，也能及时打消。”

“但是如果你克制不了呢？是会说出来的吧。”

“刚才你的愿望就藏在里面。名字叫【爆粗口】”

“但是因为你可以克制愤怒的感情，所以【爆粗口】这个愿望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但是如果你克制不住，那么你就会完成【爆粗口】这个愿望。”

“愤怒的情感使你许下了【爆粗口】这个愿望。”

“同理，不止愤怒的感情，没准你骂了我，我会产生委屈的感情，许下【想哭】这个愿望。”

“愤怒、委屈、快乐、悲伤、只要是人能产生的情感，都可以许下愿望。”

“区别的是，这样的情感你能不能克制，这份情感够不够强烈。”

榄脸色认真，看不出来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是，只是感情的话……”

祐一不理解，只是感情的话，似乎不足以支撑【海喆树洞】的形成。

“没有什么可是的，情感足够强烈的话，可是能改变世界的。”

“改变世界……”

祐一扼首，消化着这些话。

“可是，这样许下的愿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通过强烈感情许下愿望。

可是不管再怎么强烈的情感，和祐一都没有关系吧？

“你小时候玩过磁铁吧？”

“磁铁？”

磁铁当然玩过，应该每个人小时候都玩过，对于童真时期孩子来说，磁铁应该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只要靠近就能吸在一起，还不会黏上其他东西，比贴纸好，可玩性也高。

不过和磁铁有什么关系？

“磁铁会吸附在一起，你知道是什么原理吧？”

“磁性？”

磁铁因为具有磁性会吸附在一起，这是初中就学过的知识。

“对，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愿望也是一样的。”

榄将话锋转向愿望。

“【愿望】之间也有类似【磁性】的东西，会相互吸引。”

“大概是情感的共鸣吧，就像你会可怜别人那样差不多。”

——感同身受那样？

“可我没许许过愿望啊？”

同性相吸，可是祐一连愿望都没有许过。

“谁知道呢，我刚才也说了吧。【愿望】是情感的产物，附加项也有下意识产生。就比如你刚才的愤怒。”

“下意识产生也算？”

“至少你不能否认你有【爆粗口】的想法。”

下意识产生的感情也能许下愿望。也就是说祐一可能在某一个瞬间许下过愿望，但是自己却不得而知。

也没办法知道吧？下意识产生的强烈情感……高兴、悲伤、怜悯……这些都可以是【愿望】的载体。但因为是下意识产生，用什么样的感情许下什么样的愿望就很难得知了。

“那……我的现实被改变了什么？”

想明白的祐一问着。

如果说自己因为下意识的情感许下了愿望，那自己的现实又被改变了什么？细细回想，自己的生活一直是一成不变的，重复起来其实只有两天。

新年那天算一天，剩下一天重复364次。

“谁知道呢，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榄拿起给祐一调饮料而剩下的气泡水喝了一口，满不在意的说着。

说到底和榄没关系，影响的又不是自己。

“不过……”

祐一将话题转向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也许过【愿望】？”

“啊……这个啊……”

“快说。”

“这，有是有啦……”

榄以逼不得已的语气承认。

“那是什么？”

祐一好奇了起来，这个不着调的女人的【愿望】好像还蛮吸引人的。

“……”

“才不要告诉你啦。”

看着一脸好奇而靠近的祐一，榄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个爆栗。

“反正不会是好事。”

“关你什么事啊！”

被拔高的语调，本该是平常的谈笑。祐一却好像听到了这些话背后隐藏的某种东西。

……

【愿望】之间存在某种如同【磁性】一样的东西，会互相吸引。那是不是就代表愿望是能通过情感的共鸣彼此融合？或者互相影响？

毕竟【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和户之文、安比卡的愿望产生交集就说得通。那是不是代表……

眼前这个女人也许了某种愿望导致和自己产生了关系？

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和安比卡老师认识。

安比卡老师……

……

想到这里，祐一突然颤抖。他意识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个在街道发生的鲜红场面……

如果自己和安比卡老师的愿望相吸引，那么改变的就是……

安比卡死亡的现实……？！

……

……

……

5.

从榄的无名店铺离开，时间已经是接近七点的六点四十八分。

天空染成墨黑，留着夕阳的残红。透露出别样的气氛……像是诡异……

寒冷的空气打在脸上，带着湿润。伸出手感受着——

是飘落的雪。

——下雪了吗？

现在是进入冬初的11月，日期也只是十二日。

还没到这个国家，这个城市下雪的天气。

——为什么会下雪呢？

祐一这样想着，看着越来越白茫茫的世界，撑开伞走过亮着绿灯的街口。

行至马路中央，绿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闪烁三下，转变为红灯。

祐一感到一股眩晕感，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受，眩晕感就转为强烈。

回过神视角已经发生改变，世界倾斜了。随后席卷全身的疼痛。

一切声音都渐渐远去，耳中只剩下嗡嗡的杂音……

再次醒来，时间是——【周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