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猩红的月光下,世界都仿佛笼上一层红纱。
在银市的一个角落,一名少年,浑身是水,身上有数道伤口,其中有旧伤,也有新裂开的,他捂着头,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少年面前,有一座破旧的木屋,木屋前有一块金边镶嵌的红色牌匾,上面用血写着“药铺”二字,在猩红的月光下,显得甚是诡异。
纪风缓缓走进木屋,“云姐,给我拿些药。”他稳住身体,冲着木屋深处大喊。
“这次又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云莲从木屋黑暗处走出,她穿着一件休闲装,伸了伸懒腰,露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行了,赶紧给老子拿药,我都快死了,这是你一个医生该有的态度吗?”纪风靠在桌子上,捂着头,没好气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医师,倒是你,这种时候在这附近瞎跑,搞不好真会死到外面。”云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翻了个白眼。
“嘶...很痛的,你知不知道啊?喂.....”纪风痛得吸了口气。
然而云莲并没有鸟他,径直朝药柜走了过去。
“针线,消毒酒精,还有...绷带,在这里,找到了...”
云莲翻腾了半天,抱出了一堆东西走到纪风面前。
“你要...”纪风咽了咽口水,正要说些什么,只见云莲拿出一根针,根本不留纪风反应时间,直接朝他伤口刺去。
“伤口太严重,需要缝合。”云莲面无表情的说。
“至少先给我打上麻药啊。”纪风强忍着疼痛,竭尽斯底的大吼着。
“抱歉,用完了。”云莲依然面无表情,继续缝合着伤口。
“那,消毒...”纪风苦笑着对他说。
“反正都这样了,就坚持一下吧。”云莲对他露出一丝微笑。
“我...啊....”纪风僵住了身子,突然,一根根针刺在他身上,木屋又响起了惨叫声。
忙活了半天,纪风除了手和胳膊,还有那颗脑袋上面缠着几条绷带外,几乎上半身缠满绷带,好像一个未成形的木乃伊,摊在地上面色扭曲,头上渗出微微汗珠。
云莲也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瘫坐在上面。
纪风休息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那,报酬...”
“今天先不要了,你身体现在这么弱,我怕我还没拿到你就死了,过两天等病养好了再来,反正我还有点儿存货...”云莲背对纪风,嘟起小嘴,冲他摆摆手。
“那,好吧,我先走了...”纪风稍微皱了皱眉,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过,你今晚要不留下吧?这两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要不然,可能会死。”云莲沉思了片刻,对他说。
“不必了,不就是红月吗,那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妹妹还在家等我呢。”纪风不屑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你...唉...”云莲正准备说些什么,然后又停下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妈的,这都半夜了,那家伙也等急了吧,可是这离家里还远,啧,真是的...”纪风一边朝前面奔袭,一边琢磨着。
“哗啦哗啦...”一阵阵锁链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纪风面前不远处的车站出现了一辆列车。
加上车头列车一共有四个车厢,每个车厢都如公交车一般大小。
在末车厢的最后端,还拉着几根锁链,末端都扎在地上,都好似从地下生出来一般。
他看着面前的列车,大脑飞快转动。“这难道是什么新活动?半夜的公交车,还特意装扮成这样...”渐渐地,她就被自己的想法征服了。
到达车站,他放慢脚步,走向了面前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