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晚风总是如此安详,温柔地拂过每一处山岗,拥抱着璀璨的人间烟火,随手搬一个藤椅惬意乘凉,或是二十四桥上听月亮轻轻呢喃,于童话般的萤火虫讲着人们不懂的暗语,而此时的白露也剔透晶莹,就这样,外婆的蒲扇呐,悠悠的扇着,腿上还躺着一位稚气未去的姑娘--林知初,今年她已经18岁多,度过了属于她的成人典礼,任时光在指尖流转,少女依旧生得亭亭玉立,周围的花朵虽含苞待放,浅嗅一口,却早已散发出淡淡沁人的清香,时而夹杂着远山声声羌笛的声响,以至引得蜂蝶演起了歌舞。不知是在哄她开心,还是在为她明天的考试而苦恼?谈起烦心事啊,它们便如潮流般涌入她的心头:自幼起,父母便得了不治之症,早早离她而去,打小年迈的外婆便成了他坚实且唯一的臂膀,可时光爱摇晃外婆的肩膀,记录生命流逝的迹象,不知要欣赏几轮明月,才能换得发上不生银霜,外婆说所有的离别都是爱在玩捉迷藏,在每个告别的路口,总有黄昏能读懂岁月的缱绻与温柔,定格喜乐的一瞬间。带着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安静的进入了梦乡,也不顾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水。夜渐渐深沉,周围变得更加寂静,婆娑的月影微微提起裙摆,扭起了舞步,尽管没有人观赏,偶尔也停了两下,轻轻抚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亲吻她的笑靥,她在外婆的怀里安详地睡着,外婆在月光的怀里安详地看着,仿佛一切都是恰恰好,一切又是那么安然,悄悄的,原来夜里月光也会温柔,像夏至未至,像小满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