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把眼泪强压着,可眼泪不听话,在眼眶里直打转,想要冒出来,老妈子怎么忍,也无法忍住,泪水还是溜了出来。
但又怕被老头子看见,用袖子很快抹檫一下眼睛。
默默地送走了自己的亲骨热。
来人牵着女孩子的手,不敢有丝毫松弛,四指和母指构成一个园形‘手铐’,拷着女孩的手腕,似松还紧,似紧还松。
见孩子哭得厉害,便一个劲安慰;
“孜英,孜英,听话,听话,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有好吃的东西。”
说到这,想起口袋里有糖果,便拿出来给孩子吃,孩子不吃,放进口袋,准备留着送给姐妹品尝。
孜英害怕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阿姨,试图挣脱,几次都挣脱不了。
不愿意离开妈妈和姐妹,越想越哭。
来人好像牵着一头小牛,似拽非拽,边哄边拽。
孜英想不走,但又不能不走。没有了自由,受人控制。
来人像人贩子,但又不是人贩子。
像媒婆,又不是媒婆,实际是家婆。
孩子还算懂事,还算听话。默默地跟随这个阿姨,她要自己叫她妈妈,自己却叫不出口,不得已,只好跟着她走。
来到一个陌生的屋子,奇怪的是全是男人,四个男孩子,都比自己小。他们只顾自己玩,根本不理会你是来做什么的。
肖厚道立马叫孩子们过来,他命令孩子们;
“叫大嫂。”
首先是大哥头,肖戍光领头叫一声“大嫂”!
老爸马上制止;
“你不准叫大嫂,你只能叫‘孜英’。”
几个孩子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哈哈大笑。
也弄得孜英哑口无言,无地自容,戍光似懂非懂,很不自然,赶忙走开。
本来家里就穷,平白无故,又添一口。
本来孩子就多,干嘛还要增加一个孩子?!
吃饭时,孜英被安排和戍光坐一起,戍光反感,我讨厌她。就是不愿意和女孩子坐一起。戍光走开,不吃饭了。
这怎么能行。
老妈赶紧跟出去,找到儿子,劝说儿子,‘一个人,不吃饭怎么能行?’
好不容易,把大儿子拉了回来,让儿子坐自己左边,隔着一个人,才是新人何孜英。
暂时得到儿子吃饭,可是,新人只耙了两口,就回房间去了。
大儿子肖戍光也才六岁啊,他懂什么,他就懂得玩,懂得要带好三个弟弟。
天黑了,妈妈叫孜英哄几个弟弟睡觉,小的几个都睡了,轮到哄戍光了,戍光不听,孜英在他身边躺下。
爸妈看了,心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