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张屿初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回想起自己在卧房中所看到的一切依旧呼吸急促,气息紊乱,他强迫自己镇定,想到:“父亲回来时便已经身上有伤,回来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武者找上门来杀人灭口,如此凶狠定是想隐藏什么”。
张屿初仔细思考:“我当时明确听见五少爷的名字”。而所谓的五少爷正是当日那个身着朱红色长袍的贵族青年,名为李淮阳,此人表面上光鲜亮丽,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实则背后为人阴险,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是了,早就听说这五少爷的威名,父亲定是有所得罪于他或做了什么不利他的事情,引得其痛下杀手”。张屿初如此想到。
李府北面的一片领地内,几座较为奢华的府邸错落有致,其中有座较为雅致的别院中,李淮阳正双手后背,立于皎月之下。
“事情都办妥了?”男人转过身不紧不慢地问道。
“回少爷,这两贱民已经死的不能在死,在世上没有留有任何痕迹了”。为首的黑衣武者回答道。
“如此甚好,此事我不想让初你们外的任何人知晓,倘若有变故,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世上,这是报酬,拿好了”。说罢,李淮阳随手一扔,一包沉甸甸的灵石和银元向三人飞去。
其中一位身体硕壮的黑衣人伸手去接,不成想这份报酬被施加了真气。“这力量……”黑衣人额头有汗冒出,调动全身真气才勉强接住。“他已经突破到炼气二阶了?”一时间汗毛直立。
其他两人看自己兄弟接个钱袋而已,如此异样,便心生疑惑。“老三,怎么了?”。老大问道。“没事”老三回答道。“那少爷,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说罢,三道身影闪过正欲离开别院。”等等,明天再去核验核验”。“遵命,少爷”。三道人影消失不见。
路上,“他已经突破了炼气二阶”。壮硕的老三心有余悸的说道。一时间,其余两人沉默不语。
这李淮阳今年也才十七岁,便已经突破炼气二阶,就算和那位三小姐相比,也不遑多让,未来更是不可限量,只可惜他生母地位低下,家族所提供的资源和扶持自然无法与三小姐相抗衡,久而久之,两者差距终会不可同年而语。
张屿初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边摸索一边搜寻着,心里想着:“所谓杀人灭口,无非毁尸灭迹骨,或者让别人无从知晓,父亲不是被烧毁或掩埋,又或许也被扔到这山谷之中。”
继续找寻,终是不负有心人,距离张屿初坠落地百二十步的方位,即使视野暗稀,他也能辨别出这是一个人的形骸。
张屿初怔住,胸腔中一股又一股的热血在挤压着自己的怒火,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跪倒在地,在擦拭掉父亲脸上的血污之后,眼泪终是滑落下来,一生委屈求全,万般忍让,终是尘归尘,土归土,未及繁华,却已是一掬细沙。
张屿初用手轻轻拂过父亲的脸颊,昔日这个带给他温暖叫他初儿的父亲不在了,他没有家了。星云郡国土地宽广,但若至亲不在,何以家为?
忽的,张屿初在父亲口中摸得一把钥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