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外地人,下放到我们这个县城教书。年轻时,据说是个风流倜傥般人物,气质,学识,衣着,都和这个小县城格格不入,像欧洲贵州,高人一等的。二十多岁时,找了本地一个美女,结婚了,生了两个女儿,如花似玉般。
他很少关注家庭,大部分时间待在学校里或宿舍里,工资也基本用在自己的穿着打扮上。对孩子不是打骂就是冷漠。有一次因为她女儿要钱交学费,头被打破了。孩子七八岁的时候,她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嫁给了另一个体制内中层干部。
他彻底沦为自由人了。八九十年代,戴个金丝眼镜,穿着呢子大衣,提着公文包,像港台人,和苏北县城一点不协调。有一次,他到大女儿学校交代一点物件,大女儿学校的同学都说他是香港人。
他的妻子嫁到人家,又生了个女儿,一家子过得红红火火。大女儿家有千万资产,还帮他买了个二居室的楼房。他还是一个人生活。两个闺女只是过年过节时偶尔去看看。
一个大年二十九,大女儿打电话没人接,感觉有事,到了居住地方,敲门没人应声,叫来开门的,进去发觉人已经死了两三天了,是趴在桌子上死的。除了两闺女,没有亲人了。丧事办的极其简单和迅速。打电话到殡仪馆,火化,送到墓地,前后两个小时左右时间。两个女儿一滴眼泪都没有,原配妻子都没到场……